一株西红柿已经成熟。
农家经过数次改良,已经成功种出。
只是大乾百姓还不识得西红柿的好处。
农家又忙于海外土地,耽误了推广。
陈北冥伸手摘下西红柿,尝了一口。
终归是温室种出来的,味道算不得好。
但做菜应足够。
索性将剩下的包圆,扎进御膳房,做一锅西红柿土豆炖牛肉,端着走进寝宫。
“好香!”
女帝本来还想使脸色,但闻到牛肉和土豆的香气,哪里还坐得住。
只尝一口就再也停不下……
“呀,好吃!”
酸甜咸香的味道,极致刺激着女帝味蕾。
偌大一锅,她吃了干净。
“朕喜欢,再去做一锅来!”
陈北冥正要答应,却看见锦绣拿着封信进来。
看见信的模样,脸色大变。
只有紧急军情才会用羽毛信封。
女帝看见也没说话,走到摇篮前哄起醒来的儿子。
待陈北冥看完才开口。
“哪里的军情?有多紧急?”
“东北边郡羁縻州,蛮族再次南下劫掠,好在损失不算太大。”
陈北冥将信件递给女帝,看来当初选择林建业是正确的。
修建新平州城抵御住蛮族冲击,但他们手中还是缺乏火器。
来信除了求援,就是要火器。
“巡防营和打铁作坊的火器产量不是足够么,便给他们一些。”
女帝看完,征询他的意见。
陈北冥俯身抱起儿子,欣赏小宝贝吐泡泡。
“陛下算算,林建业手下兵卒不过两万多人,就算建立火枪营和炮营,所需也不过三四千人装备。
但他却翻了一番,陛下以为是何原因?”
女帝明白,陈北冥是在教她熟悉火器时代的军事。
妙目流转,嫣然一笑。
“他不单是在为自己讨要装备,还是为别人吧。”
陈北冥欣慰地笑笑。
“陛下果然聪慧,林建业恐怕早就和洪慈亲近,洪慈掌管永宁关大军,但朝廷为遏制洪家,给他们的火器总是限制数目。
好在洪慈此人看起来是个人才,且没有反叛之心,可以考虑重用。”
女帝翻翻白眼,一把抢过儿子。
“你就是瞧不起朕,滚滚滚,朕今晚和儿子睡,你爱去哪去哪。”
陈北冥哭笑不得,方才言语有些不妥,这就给赶了出来。
但更多的原因,恐怕还是之前的飞醋……
想想洪家父子,虽是一家人,但为人却截然不同,洪慈绝对是个大才,目光长远。
这也是为何陈北冥坚持不动永宁关和洪慈的原因。
他老子洪绍元就混账多了,和五姓豪门李家不清不楚,如今邺国公府都快成江湖邪派在京城的根据地。
不知不觉间,溜达到教坊司。
咳咳……
一定是误会,不是自己想来的。
想起水清歌的绝世容颜和玲珑身段,心中一片火热。
好一阵子没见水大家,不知道变化如何。
然而,溜进水清歌的房间,却是空的。
摸一把桌子,从尘土的厚度判断,应该走了没几日。
这个女人,最近总不在宫中,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啪嗒~
水清歌的门忽然打开,有人举着烛台进来。
“王爷,奴婢果然等到您!”
陈北冥凝眸看去,却是镜儿。
“清歌去哪了?”
“掌门最近在追查七叶琉璃花的下落。”
镜儿将烛台放下,擦干净凳子,端着凑近陈北冥。
“七叶琉璃花?当真存在?”
陈北冥没有拒绝镜儿,坐在竹凳上,勾起她下巴。
镜儿嫣然笑着,跪在陈北冥面前。
“自是存在,江湖传言,许多半步宗师高手,就是服此花才突破的宗师境呢,当然,王爷您不需要。”
陈北冥从玄天宝鉴中知道此物,明白花的神奇。
看来,水清歌想借助它突破宗师。
“呵呵,她若想突破宗师,又何必费劲,我就可以帮她。”
从他的角度,正好将镜儿衣领内的风景一览无余。
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掌门也许有别的想法哩。”
镜儿察言观色,知道陈北冥不想听水清歌的坏话,不经意间把衣襟又放开些。
陈北冥暗道妖精,但镜儿美貌没的说。
如此美人一直放着,确实有些暴殄天物。
伸手扯开她腰间的丝带。
哗~
衣衫滑落,镜儿美好上身完全展现开来。
“你不是恨我?”
“奴以前蠢笨,不知王爷的好,以后只想侍奉王爷身边。”
镜儿站起身,将剩下的衣物一点点解去,直到身无寸缕。
随后又转了几圈,让陈北冥看得仔细。
果然是绝世尤物,万花楼从不出废物。
陈北冥也不废话,抱起她到床榻……
直到兵临城下,抚抚镜儿俏脸。
“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不管你有什么野心,不得伤害清歌。”
“奴听您的!”
镜儿心中一颤,还没想明白何处露出破绽,就被开天辟地的痛楚掀翻。
对于陈北冥的狂暴且毫不怜香惜玉,却很是喜欢。
真男人,就该如此!
狠狠地发力!
……
尤其那令人无比沉溺的欢好,让她如痴如醉。
此刻才明白做女人的好处。
等一切结束,镜儿忍着不适,服侍陈北冥穿衣。
陈北冥调戏一把玉兔。
“你想执掌万花楼,没什么,可不得损害陛下利益,明白?”
“奴婢明白,万花楼永远是陛下的奴仆。”
镜儿甜甜一笑。
陈北冥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镜儿有些难以掌控。
那张人畜无害的俏脸,让人不安。
希望直觉是错的。
镜儿送走陈北冥,回到屋中,纤指在烛台的火焰上舞动,一双眸子露出神秘之色。
“您怎会觉得人家在乎什么万花楼和水清歌,世上只有您才配拥有镜儿。”
随即拂灭烛台,消失在屋中。
……
初四。
女帝还是放陈北冥离开。
他处理完京城杂事,便登上南下列车。
虽是一路风雪,但经过数年运作,勋贵早就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不但有除冰车,还会有维修队随时待命。
所以,列车一路未停回到南梁。
陈北冥先是去拜见过年都没休息的皇甫谨山,没有岳父的居中指挥,南梁恐怕早就瘫痪。
“终是舍得回来,扔下江山和一切,你到底还是不是梁王。”
皇甫谨山放下朱笔,很是生气。
陈北冥赔着笑脸,帮着皇甫谨山捶背。
“岳父大人辛苦,小婿忙完就回来了。”
皇甫谨山指指他,无奈地摇摇头。
“老夫命苦,摊上你这么个女婿,罢了,东州归复,剩下的州府也送来降书,准备如何处置。”
“能如何,若他们识趣,交出手中土地,日子就能继续过。”
陈北冥翻几份降书,还算满意。
但下一刻,面色攸地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