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此人看起来无情,实则很在乎两个弟子。
陈北冥就是那抓住他这一点。
目的嘛,自然是拐带个神医回都城。
若是平一指坐镇南梁的太医院,首先那帮红颜知己不怕生病,其次遇到突发情况,也能有个兜底之人,就和大乾太医院的冯老头一样。
平一指见陈北冥不理他,最后还是妥协,上了马车。
“老夫若想走,你不能阻拦!”
“成交!”
陈北冥计谋得逞,大笑着抽动马鞭,奔向都城。
回到宫中,已是两日后。
阿竹和阿圆已经看过都城的繁华景色,但进宫后,仍被皇宫奢华宏大的建筑惊呆。
“师傅,这……这是天宫吧!”
阿圆拉着平一指的袖子。
“什么天宫,不过是些破木头烂瓦片罢了,有什么稀奇。”
平一指不屑地抚着胡须。
“臣妾见过王爷,咦?平一指,你怎来了都城?”
任大小姐穿着王妃的衣裙,出现在玉阶上,看见平一指的出现,很是惊奇。
平一指立刻躬身行礼,毫无方才的倨傲。
“见过圣姑!”
任大小姐见情郎使眼色,旋即明白什么意思。
“平一指,既如此,你就留在宫中吧,我正好有些身子不适。”
陈北冥紧张地搂住任大小姐的柳腰。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任大小姐粉拳锤陈北冥一下,却是羞得不说话。
平一指是个医痴,伸出手搭在任大小姐的玉腕上。
“咦?圣姑您脉象并无异常啊,哪里有什么病,只是有了身孕。”
陈北冥从担忧到大喜,低头看向任大小姐的小腹。
“你……你有了?当真?”
任大小姐白陈北冥一眼,噘起樱唇。
“难道还是假的,妾身这些日子吐得有多辛苦,您都没看见。”
陈北冥当即抱起任大小姐向金銮殿中走去。
“辛苦辛苦,以后我来伺候你。”
古人讲究多子多福,而家业也足够大,生再多也养得起。
“对了,纪姐姐来信,放在您的御案上,妾身没看,您赶快去瞧瞧,会不会是什么要紧事。”
任大小姐指指御案。
陈北冥打开信瞧一眼。
信中纪清嫣埋怨他离京太久,打下过度如此大事也不写信回去,是不是不要她们。
接着嘱咐她就快临盆,催促陈北冥快回去。
“现在是几月?”
“七月初三啊,您有什么事?”
任大小姐疑惑道。
“你纪姐姐快要临盆,让我快些回去。”
陈北冥已经归心似箭,纪清嫣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啊?那您快些走吧,从南梁都城出发到大乾京城最快也要月余呢。”
任大小姐掰着指头算算时间。
陈北冥正要再说话,宫卫在外禀报。
“启禀王爷,宫门口有个姓任的,说是要找任妃娘娘。”
任大小姐怔住,下一刻飞快往外跑。
“姑奶奶,慢些跑,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陈北冥吓一跳,追上任大小姐,轻轻揍她玉豚一巴掌。
“爹爹来了,肯定是爹爹!”
任大小姐怀有身孕,心中格外渴望亲情,听到父亲消息哪还坐得住。
到宫门口,果然看见任教主的身影。
任教主身后还赶着十几辆马车,马车满满当当,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爹!”
任大小姐惊喜地扑进父亲的怀里。
任教主很是高兴,见女儿王妃的打扮,老怀大慰。
对微笑不语的陈北冥,却不敢摆岳父的架子。
还在想要怎么见礼,听见女儿开口。
“你说你有了身孕?不是在骗为父吧?”
“哼,女儿骗您做什么。”
任教主得到女儿确认后,大笑出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看来为父到的正是时候,我说这几日总觉得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言罢,转身指挥手下开始卸车。
马车上装的都是任大小姐最喜欢的东西。
陈北冥将任教主迎进宫中后,便和他说要回大乾的事。
“你尽管去,老夫守着宫廷就是。”
任教主拍拍胸脯。
陈北冥还是不放心,毕竟任教主还不是宗师高手,应付不了暗中的强敌。
而且这次回去,也要带走巡防营。
没有巡防营悍卒保护皇宫,安全确实是个大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得拜托端木诚。
“教主能出手,我自是感激,但我带走大队人马之后,护卫还是单薄了些,等明日再去请些外援。”
……
端木诚很是通情达理,答应继续留下。
陈北冥才仓促地出发。
由于巡防营将火炮重武器留下,轻装简行,所以行军速度快许多。
陈北冥则骑着狮子骢在前,日夜不停地赶路。
同行的还有莫千愁和朱凤和独孤伽罗师徒三人。
朱凤其实并不想离开南梁宫中,她正喜欢上当王妃的感觉。
但莫千愁却是要回龙女门,朱凤也只能跟着。
陈北冥在穿过乾南关,重新踏上大乾的土地,心中感觉又有不同。
眼前的江山景色既熟悉又陌生。
也许与身份转变有关。
去南梁前,还是大乾公爵,大乾就是家,再回来,身份已然转变。
小黑不时在头顶鸣叫两声,这渣鸟现在已经野了,陈北冥没时间管它,它就整日里飞出去玩。
三天两头见不到影子。
“主人……想家!”
小黑稳稳落在陈北冥肩头,粗大的黑色利爪闪耀着寒光。
陈北冥也不知道小黑说的是随园还是白猎的桃花谷。
反正渣鸟目光中,有种叫做思念的东西。
过均州后,莫千愁就要带着朱凤和独孤伽罗离开。
陈北冥知道她们要去龙女门,也没说什么。
只在临别时,嘱咐独孤伽罗。
“办完事就去京城,我要去长信侯府提亲。”
“嗯……”
独孤伽罗害羞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追上师傅。
陈北冥看着她的绝美背影,只能遗憾地继续赶路。
到了云州,坐上北上的马拉列车,陈北冥心中却是一阵悸动,总觉得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