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望父子抱头痛哭。
陈北冥在一旁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不用哭,回头我将曾念祖抓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阉狗!你放过念祖,老夫……老夫什么都说!”
曾可望抓着栏杆,从开始的疯狂,慢慢变得可怜。
“你还有什么秘密?”
“老夫知道极乐殿的管事太监是晋王心腹,他虽地位不高,却是昔日晋王最信任的人之一。”
陈北冥闻言却并不意外。
上次宛平郡主逃出宫中,他就怀疑过此人。
之所以没动手抓人,就是想看看老东西还能搞出什么鬼。
“分量不够,还有没有?”
“还有……成国公朱玉,他与阴阳家有来往,也曾帮晋王办事!”
曾可望犹豫片刻,将消息说出。
陈北冥皱眉看着曾可望,老东西身上的秘密恐怕还有。
不让他疼,永远掏不干净。
转身向秘牢外走去。
到院子里,招手叫来几个番子。
“去将极乐殿的吴管事请过来,就说本公找他有事。”
番子们自然明白请过来是什么意思,招呼几个同伴进宫中。
但,人回来得很快,却是空手而归。
“什么?年岁太大,出宫了?几时出的宫?”
陈北冥暗骂自己大意,忘记这茬子事。
“去年五月,听说去老家洛州乡下养老,要不要小的们去抓他回来?”
“不必费劲,他肯定没回洛州,你们退下吧。”
陈北冥摆摆手,让番子们出去。
老家伙不是躲到哪里等死,就是去投奔唐宇。
找肯定找不到。
倒是朱玉个老东西,身上的秘密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不但和晋王有关联,还和阴阳家不清不楚。
再联想到邺国公洪绍元,陈北冥有些头大。
勋贵们没一个省油的灯,不是想着撬大乾的墙角,就是和反贼有来往。
“真该将这帮王八蛋一个个地摁进护城河里淹死!”
“你要淹死谁?”
纪清岳掀帘子进来。
“呵呵,小岳找我有事?”
陈北冥抬头见是小舅子,笑眯眯起身。
“你离京期间,许多武林宵小在京中乱来,他们全都是拿了鬼城主人的好处,你在商州诈死后,他也曾蠢蠢欲动,想要发起叛乱,但最终不知为何,又停下来。”
纪清岳将追查到的消息告诉陈北冥。
“不过是吃亏吃出了经验,猜出我没那么容易死,且让他多活些时日。”
陈北冥稍一思索,就知道原因。
纪清岳说完这些,将一叠东西放在陈北冥桌上。
“给你的。”
“这是什么?欠条……还是东厂欠的,十一万两!你到底做些什么?”
陈北冥惊讶地看向小舅子。
“能做什么,当时人手不足,便向勋贵们的家将悬赏,一颗人头一百两。”
纪清岳两手一摊,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我要从你俸禄里扣!”
“你确定?”
纪清岳眼神不善地看向陈北冥。
陈北冥被小舅子看得有些发毛,暗里思忖不会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那个……罢了,我自己出就是。”
纪清岳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甩着袖子出去。
陈北冥压下心中的怒火。
“不生气,不生气,就当是为大老婆出的。”
一想到独孤大美人没得手,跟着丈母娘出京,陈北冥就觉得亏大。
吃亏,自然要找回场子。
他办完事就前往位于东城郊外的白糖作坊。
作坊经过几次扩建,从外面看去就像是个庄子。
前面是生产白糖和奶糖的作坊,后面则是个巨大的奶牛场。
纪清嫣为照顾作坊里做工的老兵家眷,挤出片地方盖了个学堂,请几个落第举子教他们的孩子读书。
作坊的工钱本就比外面高出几倍,加上纪清嫣从不克扣,又对他们好,老兵家眷们已经将此地当成家。
陈北冥在作坊里找到纪清嫣,不由分说,扛着就进一间布置雅致的院子。
“你放我下来,我还要去看奶牛……”
“看什么奶牛,奶牛有的,你不也有。”
纪清嫣顿时羞臊得又打又咬,但仍然阻止不了衣裙离开娇躯。
屋内床榻承受不住压力,发出极有韵律的声响。
其中还夹杂着纪大美人的吟唱。
……
……
……
吟唱结束,纪清嫣仍然记得方才的事,狠狠地咬陈北冥一口。
“您再敢这么说妾身,妾身就不和您过了!”
“好嫣儿,奶牛哪有你好看。”
陈北冥迷恋地一头扎进纪大美人的明月堆中。
纪清嫣自然气地又是一顿乱咬。
耳鬓厮磨,陈北冥被激发出火气,到最后纪清嫣只能举手投降。
陈北冥拥着她柔细的身子,看着窗外的飘雪,只觉得那叫一个爽。
陪着纪清嫣到傍晚,一起用饭,才返回随园。
随园里众女打着雪仗,陈北冥瞧着一个个青春绝美的红颜知己,自然来了性趣,雪团专门朝着她们雪豚和明月招呼。
众女联合起来都不是对手,只好宣布开除陈北冥。
没法子,他只好进小厨房搞些吃的。
陈北冥在小厨房看到一竹篮子新鲜牛肉,问过厨娘才知道是王文武送来的,听说是下面庄子里刚跌死的耕牛,专门挑的肉质最好的位置。
“算他有眼色,这大冬日的做一锅土豆炖牛肉,简直不要太美,可惜没有西红柿。”
说干就干,陈北冥赶走厨娘,亲自动手做起来。
做到一半,察觉到有人看着,回头发现是小道姑玄幽。
正趴在门框上往里偷看。
“偷看做什么?想看就大大方方进来,别学你师祖那个老不死的。”
玄幽这才小心地进来,伸着藕白的玉颈向锅里看。
“什么肉?好吃吗?”
“牛肉,不客气地说,京城里没几个能比我做得厉害的,对了,说起来你怎么进的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