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别有深意地微笑。
“若是南梁呢,先生意下如何?”
皇甫谨山微愣,随即哑然失笑。
“你果然心思敏捷,老夫会考虑,不过你先打下隋州再说。”
陈北冥冷哼一声,指指巡抚衙门前院。
“就凭这些蠢货,不配我出手。”
“哈哈……若是你,老夫信,可是纪清岳未必防得住,即便他身边有兵圣谷的高手。”
皇甫谨山笑道。
陈北冥心中一惊,猛地站起身。
“你是说……糟了!”
皇甫谨山这么说,那就说明姬昊有秘密手段。
闪身离开房间,向城外飞速掠去。
陈北冥不知道纪清岳行军到哪里,只能凭着感觉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
邓州与隋州交界,天策军大营。
正在中军大帐研究军情的纪清岳,突然察觉到不对。
大帐外变得很是安静,静得有些过分。
“宋老,木老!”
纪清岳的呼唤声没有回应。
嗖~
从大帐外飞进来一物,滚落到纪清岳脚下。
那是一颗人头,五官狰狞,仍然保持着死前的恐惧,正是纪清岳口中的木老。
纪清岳心攸地沉到谷底。
木老的武功在兵圣谷也属于前列,半步宗师境,能将其杀死的,只有宗师!
明明在大帐四周布下火枪队,看来也被处理掉。
“呵呵……兵圣谷的娃子,这么英俊,不如回去给老夫当女婿。”
大帐的帘子飞起,进来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老者。
他的身后,跟着条通体金黄的大蛇。
大蛇头顶的红色冠子就像是顶王冠,口中的獠牙在牛油灯下闪着白色的寒光。
大蛇呼吸,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爹爹,人家害羞呢!”
大帐外,有人探头,一个胖得看不清脖子的女人羞涩地进来。
五官几乎挤在一起,丑得令纪清岳反胃。
女人身材高大,头发披散着。
更令人恶心的是,女子头发间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那是一种红色的虫子,蠕动间还散发着恶臭。
女子的声音就像是硬物在木板上划过,令人毛骨悚然。
“害羞什么,爹爹做主了,这小子以后归你,别又和以前似的,那么快玩死。”
老者看女子目光的很是溺爱。
说完,回过头靠近纪清岳。
“老夫女儿是中毒,以前可是貌若天仙呢,你也别想着逃走,就像那几个当兵的。”
“薛将军!你……你到底是谁?”
纪清岳惊骇后悔到极点,陈北冥已经几次提醒过,没想到还是中姬昊的计。
老者抚摸几下身旁大蛇。
“老夫的名字么?忘记了,也许你父亲在,说不定认得老夫,你不用拖延时间,想等人来救你。”
金蛇吐着信子死死盯着纪清岳,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么多人的安危在身上,纪清岳已经起了必死的心思。
“本帅就算死,也绝不让你们得逞!”
心中和父母告别后,脑海中闪过一道倩影,随后纵身向后逃去。
金蛇几乎是一瞬,张开血盆大口窜出。
……
陈北冥到达中军大营核心区域时,几乎人们都伏在地上,有几个倒霉蛋淹死在锅中,已经煮熟。
中军大营四周一片死寂。
为他们检查过后,发现人还没死,只是中毒。
心脏调得极为缓慢。
陈北冥没有发现薛万彻,后营的火炮明显少几门。
等到中军大帐,小舅子纪清岳不知去向,只有大帐后一个窟窿,说明有人曾逃走。
在大帐四周的火枪兵均是口鼻流血而亡,他们手中的火枪也是不翼而飞。
几个兵圣谷的高手,一个人头消失,其余皆是只剩半条命。
陈北冥整个人处于狂暴状态,他心中还仅存着一些理智。
若是纪清岳没了,他如何向纪清嫣交代?
如何见纪光?
发出信号没多久,上百个番子就赶到军营。
“看好他们,任何人靠近中军,杀无赦!”
“是!”
陈北冥随即循着恶臭疾速追去。
距离军营几十里外的一处山谷。
谷口写着几个血红大字:毒王谷!
此刻的谷中吊着红绸,四处悬挂着红灯笼。
几十个面色青绿,不像人更像鬼的人,穿着仆役丫鬟的衣衫忙碌着。
在谷中间一座厅中,纪清岳如同行尸走肉的和一座肉山在拜堂。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有唱着拜词的仆役喊完最后一句。
两个侍女架着肉山向内堂走去,而纪清岳傻笑着跟在后面。
一个老者笑眯眯地看着一切。
“憨妞啊,你若能生下一儿半女,为父也就满足。”
话音刚落,谷中响起一阵急促的铃音。
老者走出大厅,看向谷中,一张老脸变得阴冷到极点。
“万毒阵!今夜谁也休想坏我女儿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