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扫小舅子一眼,随即明白他的心思。
这小子想建功立业,一展毕生所学。
毕竟,他学过那么多东西,都是为打仗所生。
若是别人,没有主持过战斗,也没什么。
可他不一样啊!
作为兵家少主,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打过,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因此,便一门心思地主动请缨。
“不忙,等薛万彻练兵归来,可以让他主持针对南郡的围剿。”
陈北冥却说出令小舅子失望的话。
前阵子,薛万彻带着手下天策军去宝州练兵。
宝州多山,自然练的就是如何针对山地作战,目的不言而喻。
“咳咳……那什么,我想可以指挥。”
纪清岳知道陈北冥是故意的,但他还是直接挑明。
两人相处日久,谁不知道谁的心思?
“难啊,小岳你也知道,军中悍将众多,若是派一个没有根底的人……”
陈北冥故意拉长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舅子。
这小子几次敲诈自己,仇肯定要报。
“你不给也罢,不过这两日倒霉别怪我。”
纪清岳出言威胁,转身就走。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陈北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忙抓住小舅子的衣袖。
纪清岳双目一翻,摆出一副没好处老子不说的模样。
“好!南郡的事可以交给你,但姬昊近些日子可是招揽好些魔头,听说有几个宗师境的败类,你可要小心。”
陈北冥收到皇甫青雪的传信,便将那重要情报说出。
“我自有计较,你尽快将圣旨给我弄来。”
纪清岳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脯,然后覆在陈北冥耳边。
“我和你讲啊,姐姐她……”
小舅子毫不藏私,将纪清嫣暗中使绊子,把郭绣盈生意搅黄的事大致说一遍。
“什么?竟有此事……”
陈北冥哭笑不得,要不是郭绣盈人生地不熟,非要闹起来不可。
他不再耽搁,进宫向女帝讨圣旨给小舅子,马不停蹄地去了肥皂作坊。
一进作坊,就听到吵闹声。
只见郭绣盈站在周阮院门口,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还真别说,世家大小姐就算学泼妇骂街,也别有一番滋味。
穿着一身白色衣裙的郭绣盈,曲线玲珑。
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刀削似的香肩处。
精致的五官,让人怀疑她是玉石雕刻出来的女神像。
茁挺的明月,仿佛随时裂衣而出。
“姓周的,你个卑鄙无耻的东西,有本事就来明的。
不让我开铺子,搅黄我的生意,下作!本小姐才不……”
藏在珠帘后的周阮,气得浑身直抖。
她虽然是个商场女强人,但吵架并不擅长。
尤其是像郭绣盈这般泼妇骂街。
“丢人!泼妇!”
杨凝竹靠在不远的柱子上,口中吃着零嘴。
她可不想掺和两个女人骂架,若是伤到姓郭的,说不定还要被陈北冥惩罚。
虽说,她还挺期待那些香艳之极的惩罚过程……
“周阮,你个……唔……”
周阮看见郭绣盈被人拉走,背影分明就是那个臭男人。
“哼!若不给我个说法,一年……啊不……半年,半年太长,三个……三天休想上我的床!”
“扑哧……周姐姐,你若再减,就是三个时辰了!”
杨凝竹笑得玉兔乱颤,手中的松子掉落在地上。
周阮恼羞成怒,过去抓住杨凝竹的耳朵。
“你个死丫头,看到我被骂,还在一旁袖手旁观,我白疼你!”
“姐姐轻些,我若出手,冥哥会罚我的。”
杨凝竹忙不迭求饶。
两人在这边打闹……
另一边,郭绣盈却在陈北冥身上哭得梨花带雨,抽噎地说出遭遇。
“您让她们欺负……欺负死妾身好了,这几个月妾身……
妾身做什么都失败,租铺子被人爽约,雇人也不成……”
陈北冥只能尽力哄着。
“好啦,都是机缘巧合……”
他知道里面肯定有纪清嫣的手笔。
京城两大富婆联手,郭绣盈做成生意才怪。
“盈儿不哭,此事我肯定会罚她们。这样吧,我让随园管家来帮你,铺子开好再交给你。”
陈北冥好不容易将郭绣盈哄好,才气势汹汹地去周阮的院子。
“嗯?人呢?”
屋中分明还残留着周阮和杨凝竹的气息,但却没有两人的身影。
但这可难不倒陈北冥,立刻循着气味找出作坊,在街道的拐角追上马车。
陈北冥一脚将车夫踢下去,给拉车的马一鞭子。
唏律律~
马匹吃痛之下,扬起四蹄就开始奔跑。
陈北冥低头钻进车厢。
“啊!您怎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