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心中一凛……
是谁如此大胆,敢在周王府埋伏他?
等细细感受之下,才发现那气息很是一般。
于是,他停下脚步,搜索起来。
发现是周王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
于是绕到侧面,伸手一拍。
“嘿,干吗呢?”
“呀!”
周王吓一大跳!
陈北冥一把搂住他的肩头。
“王爷在寻本公?”
周王吓得浑身肥肉一哆嗦,胖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
“不不不,我随便来花园转转,转转……”
“转转?”
陈北冥淡然一笑,上下看看。
周王穿着非常正式的朝服,一般是大朝会,或者是会见尊贵的客人才见。
他又不是第一次穿,绝对没有那个新鲜劲。
穿着超出逛自家花园?
是吃饱了撑的蛋疼?
显然,周王一想,似乎有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意思。
于是又换个台词。
“公爷来了,本王来请您喝茶。”
陈北冥笑非笑地看着这位岳父。
在皇室诸王中,周王算得上聪明,不和那帮家伙掺和。
“喝茶不必,倒是王爷有没有兴趣出海。
海外岛屿众多,香料遍地,简直就是白捡钱。
就算是种些粮食,都是一年三熟。”
东南海上的许多岛屿,现在还是无主之地,大食人和尼德兰人根本抢占不过来。
与其让他们祸祸,不如让整天没事干,欺压百姓的皇家王爷们去经营。
“真……真的?”
周王可是知道,王家靠着香料赚得流油,诸王谁不眼馋。
但是……
没有人给他们指明路,出去就是完全抓瞎。
别的不说,连海图和船队都没有。
总不能坐上船,随便漂泊吧。
“自然,您若需要船,就去和王家订购。
海图和人手我可以帮您,将来说不定可以给子孙打下一块封地。”
陈北冥继续忽悠。
“干了!本王都听你的!”
周王心一横,他早就有过想法!
如今对嫡长子没任何指望,好在还有六个儿子,说不定真能拼出个未来。
现在,有陈北冥主动提起,再不跟着,那是傻子吗?
“您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再……”
陈北冥将出海的所有事情和周王交代一遍。
临走千叮咛万嘱咐。
“您万不可将这件事说出去。”
“放心,一定,一定!”
周王抢地盘还来不及,哪有心情告诉别人?
怎么的,让他们来抢赚钱的机会么?
……
然而,陈北冥一出周王府,就招来番子。
“去,你们将周王要出海的消息透露给诸王。”
“是!”
番子们轰然领命,马上去散播消息。
很快,众位王爷收到消息。
他们毫不迟疑,立刻串联起来。
海上的利益之大,谁不知道?
王家和勋贵们就算了,周王都想掺一脚。
他们能干?
一时间,诸王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有人负责找王家订船,有人负责寻找海图。
还有人重金悬赏寻精通航海人才。
只两天时间,京城就闹起一阵出海热。
“他马是谁传出去的,快给本王去抢人,不行,本王亲自去!”
周王还在做发财梦,突然京城就闹起出海风潮。
如此,可把他急坏。
罪魁祸首的陈北冥,却是在拱独孤家的白菜。
青云坊大剧院的一间包房,独孤伽蓝媚眼如丝。
陈北冥就像是听到冲锋号,愈发地卖力。
眼前的大美人,已经开发得熟透,腰豚和美腿简直要命。
“蓝儿,你真美!”
“妾身再美,肚子也没动静呢。”
独孤伽蓝一说,表情变得幽怨。
陈北冥却是无比尴尬……
怎么谁都要提起此事?
他和独孤伽蓝偷情也就作罢,若是再弄出人命,实在太欺负司马家。
“蓝儿啊,要什么孩儿,腰豚会变粗,你又不是不知道,妇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
“妾身就要,死也要,若没孩儿,妾身还不如去死!”
独孤伽蓝给雪豚下垫个软枕,神情决绝。
陈北冥没辙,只好满足她……
下次一定?
那不能,他都不保证哪次能一定……
大剧院的舞台上,此时正上演着金山寺白蛇产子一幕。
很多看过戏的京城妇人们,仍然感动落泪。
“蓝儿,最近家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陈北冥从衣裙堆中拿起大红胸衣,包裹住独孤伽蓝的圆月。
“啊,没什么特别,就是家中多些新婢女,妾身都没见过呢。”
独孤伽蓝靠在陈北冥怀里,不时朝戏台上看一眼。
陈北冥剑眉抖抖,独孤家婢女质量的确出色,京城独一份。
但也是没法子,独孤家作为前皇族,又不能掺和朝政,只能生孩子玩。
“你父亲还真是能生,听说前几日还给你添个妹妹。”
“您也不是什么好人,华家大小姐的儿子是您的种吧?”
独孤伽蓝忽地转过身,素手擒龙。
“别瞎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北冥矢口否认。
“哼哼……她丢儿子,不找京兆府,不寻别人,偏偏进了东厂,您骗谁呢?
况且妾身还见过,不是您的种,妾身挖了这双眼睛。”
独孤伽蓝心中很是嫉妒。
“嘶……蓝儿轻些,嗯?什么情况?”
陈北冥余光看向戏台上。
方才的白蛇传表演结束,台上开始展示一家成衣铺子的衣裙。
好些妇人带着婢女上去观瞧。
本来没什么,也只是剧场最近推出的广告,
但是,官眷带着的婢女,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