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转向小舅子。
“小岳啊,商量个事……”
谁知,纪清岳半点不给面子。
“免谈!”
“小岳啊……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咱们可是亲人……”
“十万两。”
纪清岳面无表情地搓搓手指。
“不是,小岳,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陈北冥试图讲价。
“十五万两。”
谁知,这小子坐地起价。
并且,他径直站起身往外走。
“反了你了,还给我涨价!”
陈北冥气坏了,小舅子不听话,就该狠狠教训。
“二十万两,不二价,听说你又带回来一个女子,正好我今晚要去凤冥小筑和姐姐小聚一番。”
“你赢了!”
陈北冥只能低头认怂。
娘的,好不容易捡回来的钱,都给小舅子搜刮。
纪清岳接过银票,冷笑着出屋子。
陈北冥气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见桌子上的手印,又开始心疼。
“奶奶的,桌子可是红酸枝的,心疼死老子,嗯?周大人怎么还在?”
周启泰轻抚胡须,慢慢伸出一根手指。
“老夫不多要,一万两就行,家中都快揭不开锅喽。”
陈北冥鼻子都要气歪,翻翻白眼。
“没有,一钱银子都没有。”
周阮如今可是京城有名的富婆,身价巨万,她怎么可能不给家里银子?
“哎,老夫正好有件案子要和纪夫人商谈,来人啊,备马去凤冥小筑。”
周启泰背着手朝外走。
陈北冥顿时急了,一把扯住周启泰衣领。
“你别太过分,周小姐难道不会给你家里拿银子?”
“阮儿的银子都落入我夫人手里,你以为老夫为何敲诈你,给不给?”
周启泰鼻孔朝天,不是一般地嚣张。
片刻后,周启泰拿着银票离开。
而陈北冥气冲冲地离开东厂,一下子被敲走二十一万两,亏大发。
发泄!
他要发泄。
于是,走到了曾家妇孺所在的院子,远远看见曾碧柔正在和几个孩子玩耍。
几个孩子见有陌生男子到来,吓得躲在曾碧柔身后。
“你们且去找娘亲,我有事要处理。”
曾碧柔叮嘱完,便伸出玉臂环住陈北冥胳膊,她服侍男人许久,如何看不出他眼中的火苗。
“您这边走,妾身服侍爷。”
两人进一间厢房。
“妾身直接在上边么?”
“先让我看看你的嘴上功夫有没有长进……”
“呜呜……”
旋即,传出阵阵春声。
……
……
……
结束后,陈北冥抚着曾碧柔粉嫩玉体,极是满意。
这昔日京城有名的小魔女,如今还不是乖乖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只是,当陈北冥的手拂过她略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心中微动。
气息探出,曾碧柔体内分明有个幼小的生命正在成长。
方才急于宠幸她,并没有注意。
“何时有得身孕?为何不和我说?”
曾碧柔娇躯一颤,她本能地抓住陈北冥的大手,不让其伤害体内的小生命。
此事,她是想隐瞒。
没成想,一见面便给识破。
“您别拿走他,妾身求您!”
陈北冥想起上次欢好,忘记控制子弹。
可既然无此,为何裴仪就没有动静。
果然啊,还是那句话。
子弹的命中率,实在是门玄学。
陈北冥正色问道。
“若是有一日,我与你父亲在战场相遇,你会帮谁?”
“妾身……妾身谁也不帮,只想在小院子过一辈子。”
曾碧柔用哀求的语气说着,心中紧张到极点。
她早就明白,有些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左右。
原本,只想浑浑噩噩一生。
可如今和小孩子相处日多,发现有个自己的孩子,也是件极为幸福之事。
而陈北冥的孩子,显然是个相对最好的选择。
“哦,那便留下吧,你最好别有其他心思。”
陈北冥还是不忍心毁掉孩子。
“是……您放心……”
曾碧柔极尽温柔地回应着,自知道有了孩子,她的心态完全改变。
那一丝复仇的心思彻底烟消云散,只想将孩子生下,将其抚养长大。
陈北冥却没有继续,起身穿衣。
然后将一张银票放在床榻上。
“好好养身子,有事便去找门口的番子。”
说完,便推门离开。
陈北冥进入宫中,正碰上搬着行李往外走的马三保。
“见过公爷。”
“你去哪里?”
陈北冥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马三保却是恭恭敬敬,无一丝不耐烦。
“奴婢刚交卸内府差事,就去海军衙门报到。”
陈北冥一拍脑门,才记起海军衙门已经在城南朱雀湖边挂牌。
“你且去安置,东厂为你挑选的人手一会儿就会派过去。
至于你的两个副手,还需要两日才能确定。”
“奴婢遵命。”
马三保带着两个小太监行礼离开。
陈北冥瞧着马三保的背影,愣上许久。
到御书房外,里面果然热闹得就像菜市场。
“海军衙门的左右都督人选老夫不同意!”
“哼,一个出自王家,另一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要干什么?”
“陛下,不能任由陈北冥胡来!”
陈北冥冷哼一声,三人倒是能颠倒黑白。
但是,左右都督的人选内阁说了不算,女帝早就定下。
王家的人出任左都督,是没办法的事。
战舰打造基本就是王家承包,不给一个官职没法说过去。
至于右都督,是女帝的人,谁也不知道此人来历。
陈北冥见过那人一面,四十多岁年纪,总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不会武功的书生。
女帝没有说他的来历,陈北冥也没问。
作为大乾皇帝,女帝有些秘密很正常。
就算哪天女帝身边又蹦出几个没见过的人,陈北冥也不会觉得稀奇。
此时,屋内情况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