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落在陈北冥的肩头,死活不肯再回去。
“主人,主人,带我走,带我走!”
小东西用鸟喙做着亲昵动作。
将它养大的虎牙妹子,这次并没有惊慌,反而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既然它愿意和你走,便留在你身边好了。”
姜水蓉在一旁帮腔,她的目的很简单,正好可以借机进京找陈北冥。
陈北冥无所谓,小东西性格活泼,也能帮家中红颜知己排解寂寞。
“好吧,那我只好横刀夺爱。”
他如此说,几人都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
陈北冥看时候不早,便与众女告辞。
走出没多远,发现后边多个小尾巴。
却是青衣少女提着裙摆在后面小跑跟着。
陈北冥无奈,走到她身前。
“你母亲和弟弟已经接回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难道不好?”
白猎的人在桃花谷外建一排民居,用来安置黑猎的老弱妇孺。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怕黑猎再有什么异心。
“你既然救回他们,我就是你的!”
青衣少女倔强地抬起头。
陈北冥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刚出北郊猎场,薛万彻和元罗赶紧迎过来。
“公爷,我等围困此两日,连个毛都没看见,您说那些贼人……她们是?”
薛万彻眼睛扫过白苗众女,目光瞬间被吸引。
尤其看见白洛灵,口水都要流出来。
“事情已经解决,你们撤军吧。”
陈北冥哪能看不出薛万彻心思?
禁军这帮将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老色鬼。
谁家里没有十几个侍妾。
就薛万彻,光妻妾就有二十多人,子女更是夸张,有十六个之多。
相比之下,元罗就专情很多,娶下齐国公府二房的一个年轻寡妇,虽是老夫少妻,但听说日子过得很是甜美。
陈北冥嘴角一勾,露出邪笑。
“哦,她们是苗疆的高手,精通蛊术,来来来,本公介绍你们认识。”
“啊,什么?末……末将军务繁忙,告辞!”
薛万彻一听蛊术,心里就是一抖。
他年轻时见过人被蛊毒折磨的惨状,哪还敢有别的心思,转身跑得没影。
陈北冥冷笑一声,啥胆子还想抱得美人归。
当即动身返回京城。
“公爷,既然事情解决,我等也该返回苗疆。”
在京城北门外,白洛灵提出告辞。
“还要多谢白长老鼎力相助,那什么,一些银子不成敬意。”
陈北冥肉痛地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少说也有一万多两。
双目期待地看着白洛灵,只要对方拒绝,他立刻就收回来。
谁知,白洛灵毫不客气收下,放进随身小包。
“不必谢,我此次也是收获颇多,倒是欢迎公爷未来到苗疆作客。”
白洛灵瞧着陈北冥心疼银子的模样,既好气又好笑。
此人名震天下,又有财神之名,想不到会如此贪财。
“一定一定。”
陈北冥皮笑肉不笑,巴不得她赶紧走。
这女人虽然很美,腰豚也出色,可是一身毒物,万一触怒可不好玩。
“岚儿,愣着干什么,我们回苗疆。”
白洛灵回身蹙眉道。
“啊?师傅,徒儿不想回去!”
郑岚跺跺玉足,抓住陈北冥衣袖。
她刚失身于情郎,对那种滋味沉迷。
再加上,总觉得自己在郑家很多余。
“胡说什么,你是为师的入室弟子,可蛊术多久没长进,快过来!”
白洛灵看重郑岚,不仅仅因为她天赋极佳,还有巴蜀郑家的原因。
白苗能和黑苗相抗衡,郑家在背地里使出很多力气。
“哦,知道啦!”
郑岚犹豫许久,还是三步两回头地到白洛灵身旁。
“我会抽空去苗疆看你。”
陈北冥还是要表态,毕竟刚得到人家身子。
郑岚得到承诺,才嫣然一笑,跟着白洛灵离开。
陈北冥等她们背影消失,转身进京城。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瞧瞧四周,很是惬意。
修整过的宽阔街道,十几步一个的铁皮垃圾桶,还有人推着设计精巧的木质清扫车不时走过。
恍若置身于二十一世纪。
忽地,一声痛苦的轻吟打破思绪。
陈北冥这才记起身后跟着的青衣少女。
只见她表情痛苦,一瘸一拐地跟在身后。
立刻意识到她是走太多路,脚长了泡。
当即进一家客栈,让伙计端盆热水来。
“别,奴婢自己……自己来。”
青衣少女红着俏脸道。
陈北冥霸道的除去她的绣鞋,扯掉罗袜。
果然,嫩白玉足上长了一堆血泡。
“你为何不早说,好歹也是黑猎大小姐,怎么一丝武功也不会。”
“我……我父亲说女人都是赔钱货,学武功浪费时间。”
青衣少女低下头,不愿回忆那段过往。
陈北冥从囊袋里取出个小包,从里拿出一根银针,一一挑破少女玉足的血泡。
“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姚玉霜。”
陈北冥挑完血泡,再洒上伤药,然后帮她套上罗袜,穿上绣鞋。
“你不愿和亲人一起留在巫岭,到底为何?”
“我母亲想将我嫁给个老头子,只因他是黑猎剩下的人里武功最高的,而我弟弟……他总想得到我。”
姚玉霜说得风轻云淡,但眸子里的痛苦却如何也遮掩不住。
陈北冥听得大怒,都是一帮什么狗东西。
“那你还让我救他们。”
“我救了他们,从此再也和他们没关系,便能心安。”
姚玉霜露出微笑,她确定没赌错,眼前的男子果然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好吧,你随我回东厂。”
陈北冥让客栈伙计租一辆马车来,赶着马车朝东厂而去。
到东厂后,将姚玉霜交给月璃,便进宫去找女帝。
“公爷,这是一位姑娘通过云州锦衣卫送来的信。”
负责情报的掌班小跑着从情报楼出来。
“嗯?是谁?”
陈北冥疑惑地接过信件,但是刚看两眼,立即将纪清岳和周启泰招进房中。
“唐宇好大的胆子,敢对云州银矿动手!”
周启泰看完信,勃然大怒。
不过,纪清岳对写信的人更加感兴趣。
“笔迹像是一位姑娘所写,申萱又是谁?”
“咳咳……不重要,狗娘养的唐宇,看老子不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陈北冥心虚地摸摸鼻子。
可马上要成立海军衙门,他不方便离不开京城。
看来看去,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