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学远恨极陈北冥!
他以后再也不能和美人“打架”,彼此试探长短和深浅。
那比杀死他还难受!
“此事简单,来人啊,给我拿下!”
魏襄转身看清陈北冥易容的脸,见很是面生,不像见过的哪家大人物,就没当回事。
只要不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抓起来弄死就是!
即便是外地的过江龙,又能如何?
七八个护卫,立刻持刀将陈北冥围住。
“有意思,魏总兵,你就不问问缘由便抓人?”
陈北冥似笑非笑地看向魏襄。
“奸贼,本总兵何须与你多言,你还是想想怎么死得好!”
魏襄根本没将陈北冥放在眼里。
即便是某个王府的世子来现场,今日也休想轻易离开。
裴家在朝中有平阳侯和两位实权公爵做盟友,裴家的女子还嫁入三个王府,怎么也算背景雄厚。
若不是崔家倒台,还会更加豪横。
“好好好,好得很,魏襄你还真是将总兵做得成功。”
陈北冥怒极反笑。
魏襄作为堂堂朝廷命官,不护佑百姓,为虎作伥。
那些子弟敢飞扬跋扈,与他这样的长辈,关系密切。
“大胆!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本总兵名讳,动手,死活勿论!”
魏襄大怒,在同州府多年,还没人敢对自己如此放肆。
护卫们收到命令,拔刀就砍,招招夺命。
“给我死!”
“狗东西,纳命来!”
陈北冥原本以为只是些普通护卫。
但是从出刀的凌厉和破空声,才知道护卫武功不俗。
“有点东西……”
陈北冥轻哼一声。
护卫们,更是洋洋得意。
谁知,陈北冥继续道。
“有点东西,但不多……”
护卫们一听,刀上继续加力。
但是,即便他们更用力,那刀在接近陈北冥一尺处,便再也无法寸进。
护卫们感觉砍在一堵宛若实质的墙上。
顿时,他们反应过来,知道那是护身的罡气。
震惊之余,明白遇到高手。
再想撤刀,却半分也动弹不得。
刀身像是被粘住一般。
“废物!”
陈北冥轻轻一抖。
啪啪啪~
几柄长刀纷纷断裂。
噗噗呲~
碎片透过护卫的身体,钉进四周墙壁和树木之中。
扑通~
八具护卫的尸体倒在地上。
“你竟敢杀本总兵的护卫,必须死!”
魏襄心疼得直哆嗦。
八个护卫可是他花费重金寻来,皆是武林中的好手。
“哦?是吗?”
陈北冥走向魏襄的儿子。
那纨绔正想看好戏,没想到父亲引以为豪的护卫竟瞬间团灭,惊得目瞪口呆。
他看见陈北冥走过来,转身想逃,却被抓住头发,疼得鬼哭狼嚎。
“别……别杀我,都是裴学远让我干的!”
陈北冥拖着他走到一位少女面前。
那少女浑身青紫,冷得缩成一团,加上纤细脖颈的金属项圈,可怜到极点。
“方才是不是他打你?”
“不是……是!”
少女本来畏缩地眼神,想要回避。
可在陈北冥鼓励下,渐渐有了神采。
声音由细小变得洪亮。
“你不必怕,今日无人可以伤你,我保证!”
陈北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饱含强烈的自信。
以往,根本就无人管她们死活。
现在,有陈北冥在,还担心什么?
过去,活得根本不像人。
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光芒四射!
少女登时勇气豪迈。
“他虐杀我们几个姐妹,还吃……吃了一个年纪最小的,他不是人!”
少女记起见过的惨状,声音如杜鹃涕血。
陈北冥听说过一些纨绔的恶行,当初在长乐县也捣毁过吃人的酒楼。
没想到,他们简直没有下限到极点。
“贱婢!你住口,休要污蔑本公子!”
纨绔虽然疼得呲牙咧嘴,但听到少女说出他的事,仍怒不可遏。
陈北冥冰冷的眼神扫过纨绔,吓得对方马上合上嘴巴。
“她说的你可认?”
纨绔想否认,但附近的父亲根本不敢过来救他。
心惊胆战之下,只好认下。
“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
咔吧~
陈北冥踢碎纨绔的两条腿,血肉混合着断骨看起来很是瘆人。
纨绔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儿子!”
魏襄见到儿子重伤,想过去又不敢,痛得心里直抽搐,暗骂裴家的高手怎么还不来。
陈北冥解下自己外袍给少女裹上,并扯断她颈间的金属项圈。
温柔地抚着她的头,给她以活下去的信心。
“你自由了。”
“多谢贵人!奴婢愿与您为奴为婢!”
少女激动地磕着响头。
陈北冥扶起少女,走到昏死的纨绔身边,一脚跺碎他的作案工具。
“啊………………”
尖叫着醒来的纨绔再度晕厥。
陈北冥将目光放在裴学远身上,他正在奴仆搀扶下打算逃跑。
“你想去哪?”
裴学远耳边响起那个令他恐惧的声音,忍着剧痛撒开腿就跑。
只要过了前面的拐角,就能看见裴家大门。
然而,黑影在眼前闪过,那个恐怖的身影拦住他的去路。
“我让你走了吗?”
“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裴学远已经崩溃,他活了十八年,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刻却被人逼得像丧家之犬。
“呵呵,我不杀你,让你死岂不是便宜,来来来,请你吃好东西。”
他作恶多端,死反倒便宜他。
陈北冥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痛苦!
“给我过去!”
嘭……
陈北冥踹在裴学远屁股上,逼着他到小贩的油锅前。
然后将一碟子炸制金黄酥脆的东西,摆在他面前。
“吃下去,我便饶你不死。”
裴学远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宝贝,但他没有选择。
颤抖着拿起放进嘴里。
瞬间,屈辱、恶心、绝望,通通涌上心头!
那股滋味,别提多难受。
“是谁伤我裴家人?”
蓦地,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
裴学远激动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