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推门而出,发现下面船坞中,数十个举着火把的护卫,正在追逐一个黑影。
那黑影行动迅捷,几次拉开与护卫们距离。
隔壁房间门打开,王元朗一脸怒意地出来,系着腰带。
方才都要炮打城门口,却突然被人打断施法。
“什么事?王荣呢,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王元朗的咆哮声中,船坞总管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世子,护卫巡视时发现那厮偷取图纸,这才敲响示警的铜锣!”
“什么?!必须给老子抓住,若是让他逃了,提头来见!”
王元朗大惊,战舰的图纸绝不能泄露。
那可是他王家彻底拉开其余豪门的契机!
但那道黑影已经逃到城墙边缘,手脚并用,居然在光滑的城墙上迅速向上爬去。
嗖嗖嗖~
护卫们射出箭支,箭支钉入坚硬城墙,尾部羽毛颤动发出翁鸣。
一切无不说明,护卫武功之强悍。
但是,即便如此,仍旧被黑影灵巧躲开。
眼看就要爬上城墙……
城墙上亦有护卫拔刀阻拦,可黑影临近顶部时,忽然纵身,掠入空中,向着城外坠去。
回头叽里咕噜地吐出一番话,似乎是在无情嘲讽。
然而……
黑影惊恐地发现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一动不动停在空中!
回头见是一个大帅比,提着他的衣领。
“你想去哪?”
陈北冥站在箭垛上,笑眯眯地对着黑衣人说道。
他从黑衣人身上嗅到一股淡淡香气,以前从未闻过类似味道。
而另一边,同样有个高手出现,正是皇家供奉!
瞧见陈北冥出手,老供奉拱拱手。
“老夫来迟,公爷见谅。”
陈北冥笑着摆摆手。
“无妨,即便我不来,他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这里交给我吧。”
“是……”
老供奉应声行礼,袍服一卷,便消失当场。
可见,那功夫也是高超至极。
陈北冥将黑衣人扔回城墙上,在身上一番摸索。
熟悉的触感传来,才意识到是个女子。
他扯掉遮掩面部的黑巾,是一张艳丽妖媚的脸。
“啊!这不是马老七带回来的媳妇!”
有护卫认出女子,吃惊喊道。
而他们口中的马老七,是个船坞工匠。
“她是倭人。”
陈北冥刚刚清晰地听到那句话。
“来人啊!给老子剁了!”
赶过来的王元朗一听是倭人,顿时火气冲天。
船坞护卫头子和总管事王荣吓出一身冷汗。
要是让人窃取图纸,他们都得被王元朗砍头。
“不忙,总得从她身上掏些东西出来。”
陈北冥微笑着走到女子身边,继续在她身上搜寻。
很快,分成一块块的战舰细节图纸被搜出。
护卫头子知道完蛋,这是守卫不利!
不仅他自己要死,一家还要被王家扫地出门……
女子狠毒地盯着陈北冥,却又无可奈何。
眼前男子的武功,实在恐怖。
最后,陈北冥拿着一块刻着“源氏”的木牌在手里掂掂,嘴角上勾,笑意大盛。
“你是公家源氏还是武家源氏?”
想不到,女子还是倭国皇族。
“你怎知道?”
女子似乎有些吃惊,汉话竟无一点口音。
“别管我怎么知道,你主人是谁?奉谁的命令来此?”
女子扭过头,一言不发。
“将她手脚打断,暂时关起来,我有用。”
陈北冥不想和她废话,连审问的兴趣都没有。
她是专门窃取消息的密谍,都受过专门训练。
寻常手段,从她们口中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至于重新核实船坞内人员身份的杂活,自有王元朗去头疼。
返回房间,文姬仍然保持那股恭谨姿态。
“你家世子怎么和你说?”
“回公爷,世子说奴婢以后就是您的,全凭您处置。”
陈北冥微笑坐下,将文姬搂进怀里,魔爪摸进衣裙中探索。
就算不吃,把玩一下也是好的。
那手感,啧啧,极为滑腻。
感觉……
好极了!
文姬也不躲闪,似是知道命运,两只嫩白玉臂勾住面前之人。
陈北冥尽情欣赏着佳人之美。
大乾女子衣裙很美,有着唐代服装艳丽,宋代服装华美。
将把东方女性的古典、含蓄、轻盈、飘逸之美体现得淋漓尽致。
层层解开,犹如打开珍贵礼物。
但也只能浅尝辄止……
最后,抱着只着贴身衣物的文姬睡过去。
陈北冥在船坞待了三日。
三日里,王元朗将船坞过几遍筛子,又揪出几条杂鱼。
但是,一个活口没留住,都在第一时间服毒自尽。
护卫头子自尽身亡,但也改变不了家人被驱逐的命运。
这,就是规矩。
至于总管事王荣,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取代他的,是个笑容和煦的胖老头。
至于那位隐藏在暗处的皇家供奉,再没露面。
翌日清晨,王家庄子南口。
王元朗有些不舍。
陈北冥几日的改进,让战舰的建造进度少走许多弯路。
“公爷,不如您多留几日,晚去几天倭人又不能跑。”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他们,当务之急是遴选战舰的士卒。
这艘战舰不同于以往,许多都要从头摸索。”
陈北冥说完,跃上狮子骢,第一个冲入风中。
番子们护卫着两辆马车,紧随其后。
王元朗等看不到队伍,随即下令庄子全面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
……
海州距离楚州不远,中间还要经过泗州府的土地。
一路上倒也平静,并没有人来救倭女。
两日后的下午,到达楚州城外。
“末将陈应,见过公爷!”
陈应率领麾下楚州将领在城门口迎接。
“起来起来,如今好歹也是一州总兵,不必行此大礼。”
陈北冥扶起陈应,抬头却发现事情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