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将查到的消息道出。
“公爷,周王世子人没事,还和襄县一个富家女子打得火热,因此不肯回京。”
陈北冥咂摸一下嘴,总感觉哪里不对。
贞元又非没见过美女的人,以他的身份地位,不应轻易被一个女人迷惑才是。
里边,透着古怪。
细细想想,那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去将那女子的身份调查清楚,定然不是什么真的富家女子。”
“遵命!”
番子领命离去。
陈北冥抬头看看天空,晴空万里,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啊……”
“呀……”
身后不时传来惨叫,却是红袖她们在学规矩。
纪清嫣一副大夫人的样子,正在训话。
陈北冥乐得有人管束一帮婆娘。
否则,整日里打牌,饭都不吃,实在不像话。
抬头看见老道,便微笑开口。
“道长,我们再下一局,定然赢你。”
“呵呵,你不是老夫对手,但你这象棋,还真是个好东西。”
“那可不一定,当头炮!”
陈北冥气势十足道。
……
……
市面上,悄然出现一种放在琉璃瓶中售卖的糖果。
价格低廉,口味绝佳,不仅百姓喜欢,便是勋贵等有钱人家,也会来购买。
一文钱两颗的售价,瞬间一炮而红,风靡整个京城。
京城最繁荣的自然是朱雀大街,每日里商贾云集,人头攒动。
朱雀大街上的惠民坊发展至今,已经是京城最大的铺子,里面新奇的陈设,每日都能吸引很多人。
二十几个面容姣好的小娘子们,如穿花蝴蝶为顾客服务。
今日一大早,一字排开的硕大琉璃瓶子前,已经排成长龙,都是来买奶糖。
“哎呀,你们出城郊,还来这买?”
“只有这家铺子不限量供应。虽然,每人只能买十颗。”
“那也好啊,只要愿意多排队,也能买,比之前好多了。”
“谁说不是呢?看见后边那些没,都是反复排队买,有人加钱收。”
“啧啧,想不到啊,排队买糖都能赚钱!”
人们正在笑呵呵地排队聊天。
忽然……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仆冲到队伍前。
“这琉璃瓶子我家主人买了,两千两银票。”
说罢,抱着盛满奶糖的琉璃瓶子就要走。
“嘿!放下!说你呢,你知道这是谁的产业,就敢来捣乱!”
有维持秩序的人拦住壮仆,晃晃腰间的金属腰牌和短棍。
“哼!不就是东厂养的狗!老子是花果记的人,好狗不挡道!”
哄~
围观的百姓们,立刻议论纷纷。
花果记,是大乾最大的果脯蜜饯商家。
几乎控制大乾主要果脯蜜饯的流通。
谁要是得罪它,那以后别想在这一行混。
背后,是五姓豪门的卢家主导,其余几家参与。还有些皇族和高官的份额。
可以说,是个人们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扬起短棍要打人的青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们虽然属于东厂,但与东厂真正的公公们可不一样。
公公们不怕花果记以及背后五姓豪门等势力,可他们怕。
要是出头让人弄死,吃亏的还是自己……
东厂又不会为一个人,和花果记开战。
“哼,狗一样的东西,闪开!”
壮仆抱着琉璃瓶子,越过青年。
“站住,将琉璃瓶子放下。”
忽地,一个马车里走下个女子。
她一身凸显身段的湖绿色衣裙,颈间围着白狐皮,五官秀丽,极是富贵养眼。
“啊!墨老板!”
“有她在,定然无事,花果记又如何!”
“我呸,不就是仗着姓陈的,大好年华跟个太监!”
最后说话的是个相貌奇丑的矮胖子。
一双小眼色眯眯地盯着墨涵。
却浑然不知,两个别着短棍的青年盯上他。
壮仆扫一眼墨涵,不屑道:
“不放又如何,何况我给过银子。”
“琉璃瓶子不卖,每人只能购买十颗,这规矩所有人都得遵守!”
墨涵一脸强硬的看着围观众人。
话不仅是对花果记壮仆说,也是对想乱来的人的警告。
毕竟,仇视陈北冥的不只是花果记以及背后的卢家。
“呵呵,舍弃丈夫家族的荡妇,跟个太监,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卢家壮仆说的话,深深刺痛墨涵。
她俏脸攸的苍白起来,心中有些不安。
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来历。
“你!你……胡说什么!”
“东湖镇余家,你还想让我说下去?”
壮仆得意笑道。
墨涵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明白面前之人是有备而来!
他们不敢针对陈北冥,对付墨涵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有余家的和离文书,她名义上还是余家儿媳。
要是被掀出来,以后再没脸见人。
“东湖镇余家是怎么回事?”
“听不明白?东湖镇是长乐县下的村镇,墨掌柜说不得就是出自那里。”
“那又怎么样,他们还管人家来自哪里。”
“你个憨货,你没看女人一脸紧张,定然是有什么事。”
“也不一定,也许是别人乱说!”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就在此时,那壮仆冷冷一笑。
“哼,看看那是谁!”
说完,指着一个方向。
那里,两个人闪开身,背后是个男子。
“哼,那就是你的丈夫,余熊!”
壮仆指着男人,大声道。
众人登时哗然,这连丈夫都出来,说明此事为真。
“荡妇!贱货!”
“抛夫弃家的东西,恶心!”
“打死她!浸猪笼!”
此起彼伏的谩骂,让墨涵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