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周阮吓得轻叫一声。
身子上传来的酥麻,让她登时一软。
两人打闹一阵便停下。
陈北冥只是吓吓周阮。
“内府查完之后,还要阮儿帮着将账目梳理清楚。
以后一律采用新式记账法,避免让他们钻空子。”
“既是您交代的事,妾身自然尽心尽力。”
周阮理一理鬓角的头发,螓首枕在他胸膛上。
身前男人将造纸作坊最大的份子给了她。
那一番手笔,堪称吓人。
周阮估算过,卫生纸敞开售卖后的利润。
那会是一个恐怖数字。
屋内气温有些热,两人出一身汗。
“热不热?”
“嗯……”
“那就出去转转!”
不等她回答,陈北冥展颜一笑。
抱着佳人施展轻功出内府,落入御花园湖里。
旧地重游,距离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地方很近。
周阮念及往事,粉脸红得吓人。
“你……你莫要乱来。”
“只是洗洗,绝不乱来。”
“哼,您总这么说。”
“真就是蹭蹭,不进去……”
陈北冥邪笑着,剥掉周阮的衣裙。
不一会儿,便成为美人鱼。
接着,湖水荡起阵阵涟漪……
……
……
……
涟漪平息之后,周阮樱唇一口咬在陈北冥胳膊上。
“您坏死了,又骗妾身!”
“怎么会,阮儿不是很喜欢?刚刚我就是蹭蹭啊,也不知道谁……”
周阮登时捂住他的嘴。
她开始还矜持,后来便忍不住啼鸣起来。
甚至,开始主动摇旗呐喊……
“您还说!”
周阮粉拳胡乱捶打,玉面羞红。
陈北冥任由周阮击打,只是咳嗽一声。
目光看向湖水旁的树林。
“既然来了,就出来,不然我可要走。”
话音刚落,树林里走出个玲珑曼妙的身段。
对方容光明艳,妩媚多姿,不是云鸾是谁。
“啊!”
周阮见有人出来,立刻躲到陈北冥身后。
“莫怕,她是陛下身边的云尚仪,也是你的姐妹。”
陈北冥解释道。
“啊,什么?”
周阮心中微惊。
她听过云鸾的名字,也听父亲说皇帝身边有个武功卓绝的女护卫。
没想到,竟也是他的人!
情郎的大锄头,真是挥舞的厉害啊!
陈北冥仰在湖水中,欣赏着眼前渐渐出现的无边艳色。
却是云鸾解开衣裙,缓缓步入湖水。
一种别样的春色,在这空旷的夜里,肆意挥洒。
又是燕雀起,再响春闺鸣……
……
……
……
许久后,陈北冥才抱着周阮返回内府。
一夜过去,直到次日正午。
内府的账目才有点眉目。
“与库中财物对比之后,有两百三十四万五千余两的财物不知去向。”
周阮拿着初步统计的结果,低声说出。
“狗东西们,真是敢啊!”
陈北冥狠狠捶在桌上。
纪清岳补充道。
“还好发现得及时,很多东西他们只是藏起来,还没转移。”
“唉,若不是马三保,损失更大!”
陈北冥扼腕叹息。
内府上下其手,腾挪出去数百万两。
幸好他们盲目自信,尚未转移。
否则,陈北冥这几年给女帝白干了!
陈北冥拿着结果面见女帝。
“他……他该死!你来全权处理,朕不想再见到他!”
女帝愤怒邱童的背叛。
只是贪些钱财,女帝并不会如何。
但邱童几乎将内府搬走四分之一!
陈北冥明白,可以下手了……
他离开乾清宫,径直去东厂大牢,到关押邱童的牢房前。
“忠义侯,杂家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只需要留我一条狗命!”
“本侯可以考虑。”
陈北冥眼神一凝,好奇邱童手里会有什么。
邱童犹豫许久,惨笑一声。
“内府做主的并不是杂家。”
“怎么说?”
陈北冥对这个消息毫不震惊。
凭邱童的能量,绝无可能长时间隐蔽马脚,必然有外力相助。
邱童眼中有一丝悔意。
他与女帝并非没有主仆感情,只是贪婪战胜理智。
“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见面,都是黑巾遮面,不过……”
“不过什么?”
陈北冥对老家伙总是说话留三分有些不耐烦。
“他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左腿的腿疾却骗不过杂家,而且体型略胖……”
有腿疾?
陈北冥根据邱童的具体描述,脑海里猛然浮出一个人影。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