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在前边带路。
陈北冥随着来到一处仓库。
掌班指着空荡荡的架子。
“侯爷,按账本记录,库房原本应该存放金银一百万两,可如今……”
“什么,一百万两金银?”
陈北冥不由呆住。
那帮人,真他娘的敢下手啊!
偌大的库房,一锭金银看不见。
架子上都落着厚厚一层灰尘。
陈北冥走在架子中间,暗自琢磨那些人怎么将黄金偷运出去。
看眼倚在门框上打盹的武林第一神偷司空繁,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内府之中究竟有没有偷偷发掘的密道?”
“嘿嘿,密道是没有,不过藏匿财物的小金库倒是有一个。”
“有你还不带路!”
“你也没问啊,我哪里敢打断你的思路。”
“少废话,快点。”
司空繁掏掏耳朵,带着众人到一棵树前。
“就这?”
陈北冥看着面前的环境,怎么也不像是个开挖地道的好地方。
“司空大师,您不是开玩笑呢吧?”
“就是,大家都很忙,您别……”
几个掌班同样露出怀疑的眼神。
如此一说,司空繁还有点生气。
“哼,你们啊,让你们轻易看出来,还用到我?
都睁大眼,看着点!”
啪啪!
司空繁拍拍树干。
嘎吱嘎吱……
一阵机关声响。
原本是花丛的地方,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嘶……害得是你啊!”
陈北冥不由叹息。
“呐,这就叫专业!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干。
你们啊,以后多学着点。”
“是!侯爷说得对,司空大师厉害。”
“司空大师当真是武林豪杰!”
“大师厉害,多教教卑职……”
掌班们毫不吝惜语言。
似乎方才的嘲讽,不是他们说的一样。
别说,看上去很低端的手法,让司空繁很受用!
过去,他是江湖有名的大盗。
莫说是和官府打交道,就是远远看见,都要躲着走。
一边躲着官府,一边躲着江湖对头。
主打的就是惊险胆战!
现在可好,面对着官府当中最为精锐的东厂番子。
非但不需要躲避,还有他们喝彩。
更关键的是,东厂乃至背后的陈北冥,都会保护他的安全!
有吃有喝,两个女儿也受重用。
不必再担心仇家追杀,日子过得舒坦。
当中的反差,要多大有多大。
司空繁真是高兴都来不及!
“去,给本侯看看!”
“是!”
番子领命钻入通道
……
不一会儿,番子上来。
“禀侯爷,里面地方不小,还存着十几万两黄金和各种宝物。”
陈北冥剑眉抖了抖。
有小金库倒是不出意料,但内府的金银怎么流出去?
司空繁看出陈北冥疑问。
“侯爷是在想金银是怎么出去吧,简单。
若是金银,塞入腚中,藏入食盒、器物、马车等。
名家字画分割成小段,出宫后再由高手匠人织在一起……”
陈北冥听得张大嘴。
其中有些手段在原时空影视剧看过,但更多简直匪夷所思。
想不到,现实比艺术更夸张。
真是应了那句话:艺术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
“那就麻烦司空先生带着番子们,去那些混账的宅子里转转吧。”
司空繁伸个懒腰,眼睛转转。
“那是自然,老夫也该去活动活动手脚。”
陈北冥不动声色地拍拍他肩头。
一股气机悄然渡过去。
“本侯不介意你拿好处,但若是私藏珍宝,你可以想想后果。
你的天枢、关元、气海等穴,是不是有些鼓胀?”
司空繁武功造诣不差。
联想到方才陈北冥在身上拍的两下,脸皮皱成包子。
“侯爷堂堂宗师高手,怎么用此手段,老夫是真心投靠您。”
陈北冥不搭理老货装可怜样子。
“你说本侯能信猫儿不偷腥?好好干活,不会亏待你。”
司空繁无奈,只好苦着脸跟人走。
陈北冥抬头看看夜色,心中记挂周阮,回到账房。
一进门,就看见周阮头倚在墙上睡着。
纤手中还拿着账本。
那样子,极是令人心疼。
账房们见陈北冥进来,纷纷起身施礼。
“好了,你们继续,累了便找地方休息,事成后本侯有重赏!”
“谢侯爷!”
说起重赏,众人顿时拍拍脸,登时充满干劲。
陈北冥抱起周阮进对面布置奢华的房间。
房中陈设不亚于后宫任何妃嫔,甚至犹有过之。
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扑鼻异香。
“龙涎香?老狗倒是会享受。”
刚将周阮放在床上,她就醒了。
“这是哪里?你……你不可乱来。”
周阮俏目打量周边陈设,想逃开。
可是腰肢被陈北冥牢牢搂住。
“内府总管太监邱童的屋子,阮儿累了就睡,我陪着你。”
陈北冥躺在虎皮褥子上,右手将周阮抱在怀里。
“你……哎,我听我父亲说过,邱童在宫中多年,恐怕搜刮的财物不是个小数目,”
周阮幽幽道。
“哼!便是搜刮再多,也得给我吐出来,一个阉人,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说到此处,周阮面露奇怪的表情。
“您在外人眼里也是太监,随园周围宅子里藏得更多呢吧。”
陈北冥大手悄悄伸进她衣领。
“大胆,你敢讥讽为夫,看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