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阉狗好狠!”
盒子里,赫然是个面目狰狞的人头。
“咳咳……大公子还是沉不住气,若老夫是陈北冥,恐怕您已经死了。”
墙角的阴暗处,月余没露面的马成风现身。
只是不时咳嗽两声,面无血色。
“哼!他还敢下毒暗算不成?皇帝也不会容他。”
曾念荀对马成风一直极为仇视。
毕竟夺妻之恨在那摆着。
马成风三角眼在曾念荀身上划过,冷笑一声。
“皇帝如今对他言听计从,朝堂上也没人敢与他对着干,暗算又如何?”
曾可望打断二人,再继续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
“好了,到此为止,与西南土人的生意不能放。
荀儿你去一趟西南,给古罗女王送上厚礼。
就说我曾家与她的友谊不会改变。”
“孩儿遵命。”
曾念荀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暗阁中的灯火明灭不定,曾可望看马成风一眼。
“先生似乎伤得不轻?”
马成风变得有些尖厉的嗓音,让曾可望想到什么。
“呵呵,不过小伤罢了,阉狗竟与柳依依那个贱人勾结到一起,实在可恨!”
马成风一想起陈北冥,心脏就像被毒虫啃噬。
他虽遍寻名医,也无法将家伙事接回去。
显然,已是废了。
曾经以淫成名之人,竟然被割去作案工具……
传出去,马成风的名声,绝对一落千丈,成为江湖的笑话。
曾可望挑挑眼前蜡烛的烛芯,语气淡然。
“先生不必生气,五姓豪门对陈北冥恨之入骨。
我与他们合作,定能将阉狗除掉。”
马成风轻咳两声,不再言语。
暗阁,渐渐归于寂静。
……
……
陈北冥将造纸作坊理顺,回到东厂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处理完公务,哼着小曲出官廨。
“不如先找月璃练练枪法,昨夜的舞姿当真好看,啧啧……”
陈北冥咂摸着嘴,回味着曼妙的滋味……
刚走到下楼下,就被一个俏丽身影拦住。
待看清后,喜出望外。
“小鸾儿来了?一起上楼,爷给你检查身体。”
云鸾白陈北冥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陛下寻你。”
陈北冥猛拍额头,猛然记起女帝的承。
心中立刻激动起来!
顾不上云鸾,纵身跳进皇宫。
云鸾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愣神片刻。
“冤家,你不要有负陛下。”
轰隆~
一道前所未有的雷电划过夜空,随之而来的倾盆大雨,让酷热的京城多出几分凉爽。
“娘的,雨咋说来就来?”
陈北冥暗骂一声。
今年大雨总是来得很突然,并且瞬时雨量格外大。
老是如此,京城的排水系统,必然面临考验。
陈北冥摇摇头,步入乾清宫,向后殿跑去。
以往金碧辉煌的后殿,似乎有些不同?
正中大桌上,摆着一对巨大的红烛。
以往,应当是白烛才对?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龙床上,悬着鲛绡宝罗帐。
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
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一个穿着大乾传统黑色礼服的玲珑身影,坐在龙床上。
珠帘遮不住美丽到极致的面容。
陈北冥一时看得愣住。
“傻瓜!你愣着干什么?来陪朕!”
女帝温柔的声音,在陈北冥耳边响起。
陈北冥搓着手,就要上去……
啪~
他的贼手被女帝打掉。
“重来,你方才进来的步伐不对。
人家要你目不斜视,龙行虎步,不许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陛下,只因你太美,小的怎么把持住。”
“我不管,你做不到,就出去!”
陈北冥无奈,只好按照女帝的要求重来一遍。
看着眼前玲珑窈窕,美到极致的女帝,心跳如鼓。
“陛下,我们安歇吧。”
前些日子误会陈北冥,女帝心中有愧。
低下螓首,俏脸上殷红如血。
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北冥努力咽下口水,正打算去解女帝束腰。
嘭嘭嘭~
忽然间,一阵敲门声响起。
陈北冥怒了,如此关键时候,谁敢来坏好事?
双目冒着火到门口。
打开门,却是锦绣。
“出事了,鸿翎急使叩响宫门,浊河大水淹掉几个州府!”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