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瑶表情复杂,满是苦楚。
“我……我母亲如今便在那里,仅有个多年跟随的仆人照料。
他们不给母亲用度,只有我自己来送……”
说着,又是泪如雨下。
“是我不好,不提你的伤心往事。将来,让那些人双倍奉还!”
陈北冥安慰道。
“嗯……”
温玉瑶抽泣几句,渐渐停下。
“马成风呢?”
陈北冥又道。
温玉瑶纤手将明月上发丝拿开,柳眉微皱。
“您一说,妾身还真有些日子没见过他。”
陈北冥心中冷笑。
那淫魔断了作案工具,想是躲起来舔舐伤口呢。
“你自己小心些,我不会留曾可望太久,但也不想你被他殃及。”
“妾身小心呢。”
温玉瑶用发丝在陈北冥身上画着圈,娇憨地献出一吻。
两人温存一阵,才穿衣起来。
陈北冥目送温玉瑶上马车,才从小路出来,返回京城。
回去的路线,恰好经过卢家。
许久不见郑绯云,决定去看看。
天色不早,趁着夜色潜入卢家。
来到那间小院子,依旧安静得很。
推门进去,到卧房门前。
“你个负心汉,没良心的,回京城也不来寻我,我恨你……”
卧房内,传出郑绯云凄楚的埋怨。
陈北冥心生愧疚,确实有所疏忽。
伸手推开门,就见郑绯云大着肚子,正拿小人撒气。
“谁……”
郑绯云回过头,看清来人。
顿时愣住!
然后,抚着肚子从床榻站起来,俏目噙满泪水。
陈北冥一个闪身,到她身前,将整个人抱起来。
“好云儿,这么恨我。”
郑绯云瘪着嘴,粉拳用力捶打陈北冥。
“都怪你!也不来看人家,妾身腹中难道不是你的孩儿!”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好云儿恕罪,是我不好……”
陈北冥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她破涕为笑。
“您来正好,人家有事要汇报呢。”
“嗯?何事让云儿挂怀?”
“唉,又是卢家那些不省心的。
我听到消息,他们想在外地复刻煤炉和石炭。”
“嗯?具体说说。”
陈北冥神色一凛。
那些个狗东西,真是什么都想插手啊!
“我听他们的意思,是石炭和煤炉的套路已经学得差不多。
将在外地找地方,开采炼制石炭。
那样一来,他们会用更低的价格售卖。
还不经过朝廷,到手的银子都进入他们口袋。”
“嘶……”
陈北冥直吸一口凉气。
那些人是真敢啊!
他们怕是要和云州的人一样,直接去分走朝廷的蛋糕!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必须坚决打击……
“好,消息很重要,回去我便处理,不给他们机会。”
陈北冥很重视,好容易打掉云州利益集团。
岂能允许再出现另一个?
说完正事……
两人耳鬓厮磨起来。
郑绯云纤手伸进陈北冥衣衫,俏脸也绯红起来。
“冥郎,人家想你……”
陈北冥在她丰腴不像话的圆月捏上一把。
“胡闹,小心孩儿。”
郑绯云嫣然一笑,附在陈北冥耳边悄声道:
“人家问过郎中,只要小心些,不碍事。”
陈北冥无奈笑笑,只好动手解开衣裙。
小心翼翼地与她水乳相交融……
由于担忧腹中孩儿,不敢放肆,实在苦大于乐。
……
云雨过后,陈北冥抱着睡着的郑绯云,感慨万千。
一开始,两人只是为报复卢纶。
谁知越陷越深……
算算时辰,也该走了。
陈北冥走下床榻,穿好衣衫,悄然离开。
虽然,恨不得跑到卢家家主卢绾的屋里,一巴掌拍死他。
但斩杀家主么,无异于捅马蜂窝。
必然招致五姓豪门的激烈反应,立时就会天下大乱。
还有那些私开矿藏之事,同样需要严加重视。
本来是要加强大乾国力,让那些孙子们弄进自家钱包,陈北冥岂不是白白忙活?
“看来,得去找户部和工部好好聊聊……”
陈北冥一路思索,回凤冥小筑睡觉……
翌日一早,他在纪清嫣服侍下,吃些早饭,就匆匆离开。
今日,与崔家四房的崔宗有约,谈谈合作。
此前已经与崔家人几度接触。
现在是行动的好时机。
给五姓豪门找点事做!
否则,就会和卢家一样,没事便给陈北冥找麻烦!
能挖崔家的墙角,必须要积极。
那正是内部分化,分而治之的开始!
陈北冥在东厂待到下午,才略作伪装。
到城外一座依山而建的僻静园子。
园子是某个京城富户的产业,中有水质绝佳的泉眼。
据说有美白的功效,极少有人知道。
崔宗将见面地点安排在此,自是考虑周到。
既有坦诚相见的意思,又方便交谈。
“爷,您到了,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
陈北冥刚进入园子,就迎上一个模样俏丽的侍女。
“走吧,带路。”
“是……”
陈北冥在她带领下,向园子深处走去。
只不过,两人刚走……
又有人来到门口。
而且,态度极为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