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正在心里嘀咕,怎么解(瞎)释(编)过去。
严嵩开口了:
“陛下几乎将内阁清空,原来是给于大人让路,侯爷好手段。”
嗯?
陈北冥迟疑一下……
还以为他要说严世蕃的事,原来说的是内阁。
那就好……
便双臂背到腰后,轻笑一声。
“阁老主持内阁十几载,操持整个大乾的吃喝拉撒,劳累多年,定然辛苦得很,也该让后辈们上来帮您分忧。”
话说得好听,但严嵩又不是三岁孩子。
声音压低,近乎咆哮。
“平阳侯进内阁,老夫几个门生被发配边镇,老夫可曾说过一个不字?!”
“阁老这话说的,那几位不是到地方任总督,就是负责盐道和白糖贸易,十足十的肥缺,怎能说发配。”
陈北冥笑道。
严嵩甩甩衣袖,冷哼一声,表达不满。
陈北冥思虑片刻,也知道不能对老家伙压得太狠,地方和六部还有他不少门生。
“嗯……要不这样吧,本侯也退半步,严世蕃到吏部做个主事,若是做得好,本侯便不挡他的路,给他机会施展抱负,如何?”
严嵩凝视陈北冥片刻,点点头。
他有意栽培严世蕃,看来瞒不过眼前的阉人。
话都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四个内阁位子换取儿子的前途,买卖很值。
反正铁打的儿子,流水的内阁。
只要严世蕃能高升,内阁暂时用别人又如何?
后边隋钊找个理由,将他们赶下去就是。
但严嵩没想到,陈北冥提拔严世蕃另有目的。
爬得高才会摔得重,若是私底下处理严世蕃那混蛋,难免让严嵩发飙。
老家伙若是跳船到对方阵营,不跟女帝一起玩,后果严重。
但,换成严世蕃找死,那怪不得任何人。
“侯爷既然给犬子机会,那就让他试试。”
“阁老深明大义,本侯说话算话。”
两人达成协议,齐齐返回大殿。
各自解决心事后,畅饮到深夜,宴会才慢慢散去。
老头子们得知安排在兴庆宫和其余几个宫殿休息,别提多高兴了……
恨不得现在就披甲上阵,帮着女帝争夺天下!
……
乾清宫,寝殿。
女帝穿着件水蓝色裙子,湿漉漉的秀发垂在脑后,陈北冥拿着梳子一边把玩秀发,贼眼瞄着衣领里面。
“哼,就该将你阉了,免得欺负朕。”
“陛下才舍不得。”
陈北冥抱起女帝向龙床走去。
新修建的乾清宫,寝殿比原来大上很多,便是龙床也是格外宽敞。
龙床上,陈北冥将女帝揽在怀里,静静地拥着。
女帝将头枕在他肩膀。
“你说严嵩同意于谦出任次辅,只要一个吏部主事的位子?”
陈北冥呵呵一笑,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严嵩一心想栽培严世蕃,他对长子很是失望。”
女帝若有所思。
“那岂不是又是一个严嵩?”
一个严嵩虽然不是太好的事情,多少还有点福,再来一个,那就是灾难。
女帝必须为子孙考虑。
“陛下多虑,严嵩年逾七旬,没有几年好活,严世蕃也成不了严嵩。”
“怎么说?”女帝凝眉问道。
“嗯……严世蕃没有他老子目光长远,做事太急功近利,今日小的在天香楼……”
陈北冥便将所见所闻告诉女帝。
“他该死!”
女帝一拳锤在陈北冥腰肋。
“嘶!”
陈北冥可没随时武功护体的爱好,尤其是跟女帝在一起。
“他该死,您打小的做什么……”
“你去天香楼,该打!”
“小的是去跟踪……”
“信你个鬼!”
这就是不讲理了!
啪~
陈北冥伸手,在女帝玉豚狠狠拍上一记。
女帝立刻还击,反口咬在陈北冥肩头。
“陛下可别怨我,是你先动的手。”
“啊!不要!疼……”
“我的很大,陛下忍一下,疼只是暂时的……”
……
……
完事之后,女帝抬脚将陈北冥踹下龙床。
“滚!哎哟……”
陈北冥抱起衣衫,边走边穿,离开乾清宫。
让大老婆赶下床,现在翻墙进后宫有些晚……
“还是去找我的小鸾儿。”
陈北冥静悄悄地摸进云鸾房间,床榻上却空无人影。
“嗯?怎么不在?这么晚会去哪里?”
床榻上尚有余温,说明刚离开不久。
循着气味,找到隔壁院子。
哗啦~
亮着烛火的房间传出流水声。
推开门,就见浴桶之中的婀娜背影。
“是谁?!你怎么来了?”
云鸾先是一惊,两只玉臂遮住春光,见是陈北冥,啐上一口。
陈北冥反手关上门,三下五除二解去衣衫,跳进浴桶。
“嘿嘿,一起洗。”
“鬼才信你,嘤咛……”
浴桶的水花,随之剧烈抖动起来。
有规律地上下左右颤抖着……
同时,还带着男女特有的声响……
云鸾有日子未与他快活,自是不断索取,折腾半宿……
次日,天蒙蒙亮,陈北冥便起身离开,去了东厂。
今日各大衙门开工,许多积累的公务开始办理。
陈北冥一边听取番子们的情报,一边询问禁军改编进度。
“禀侯爷,禁军改编还算顺利,不过,许多人开始走王国舅和薛统领的门路……”
番子没敢继续往下说。
那些人找他们,自是冲着空出来的禁军位子。
本次大清洗,三支禁军的高层将领拿到羊毛纺织的分子去做富家翁。
中层也有一半空出来,竞争颇为激烈。
陈北冥刚想细问,又有番子禀报。
“侯爷,雍王求见。”
雍王?
那老家伙来干嘛?
“带雍王到东侧会客花厅,本侯一会儿便到。”
雍王此人,行事不像晋王那么招摇。
尤其是女帝登基前后一段时间,一直很低调。
低调做人长达两年半。
陈北冥有些看不懂,他与阴阳家,到底是如何勾结到一起?
还有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目前来看,都是秘密。
掀帘子进入厅,看到身材中等的背影正欣赏墙上的字画。
“王爷大驾光临我厂,不知有何贵干?”
雍王转过身,满脸堆笑地拱拱手,态度甚至有些谦卑。
“本王此来,是想与侯爷做个交易。”
“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