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心中记挂独孤伽罗安危,便骑上马匹,向着长信侯府而去。
到侯府门前,护卫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事情发生。
他心中讶异,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想想,还是决定进去一探。
陈北冥本想将马匹交给路边的脚店,可是担心留下痕迹。
随即绕行到侧面,拴在一棵无人路过的树上,翻墙进入侯府。
躲过重重护卫,朝着独孤伽罗的闺楼摸过去。
一路上,仍然可见打着灯笼路过的美貌侍女,秀色可餐,体态婀娜。
也不知长信侯府从何处搜罗而来。
他心怀佳人,无心观赏,避过一大波又一大波侍女,悄悄落在独孤伽罗闺楼的花台上。
屋内,虽然亮着烛火,但空无一人。
陈北冥见状,心中更是纳闷:
“怎么人不在?”
刚想到处找找,就听楼下两个侍女说话。
“听说没有,二小姐正在与京城第一才子,司马尚公子议亲呢。”
“啊?真的吗?不过第一才子应该是忠义侯吧,他的那几首诗词,谁听了不惊叹。”
“切,你懂什么,忠义侯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太监,二小姐还能嫁给太监不成?”
“哦,那倒是。”
陈北冥听见侍女对话,有些疑惑。
司马尚要与独孤家议亲?
独孤伽罗曾爱慕司马尚,现在她妹妹却要与司马尚议亲。
莫非两家有什么不为人道的协议,必须结亲?
难道独孤伽罗因为此事牵绊住?
后宅各种脂粉气混杂,陈北冥无法准确找出独孤伽罗的气味,只能逐一摸索过去。
找了几处院子,发现临近前院一栋楼有些热闹。
不时,有侍女端着东西进出。
陈北冥瞧见机会,趁着四下无人,从二楼窗户进入楼里,听见楼下交谈声。
顺着楼梯向下看去,正好可以看见独孤伽罗静静坐在桌边。
一身白色衣裙的独孤伽罗玉肤花貌,窈窕多姿,如芙蓉之沐朝露,眉横淡绿似柳叶,雍容高贵,正是大家闺秀之态。
陈北冥看得心脏乱跳。
尽管几度相见,瞧见她,仍旧难以自制……
“等等,不对!”
她不是独孤伽罗!
两人相貌虽然极为相似,但独孤伽罗琼鼻更英挺,美眸也更大些。
看样子,应该是她的妹妹,独孤伽蓝。
只是,这个好妹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哈哈,司马兄,来来来,我们喝一杯,你我两家若能结成连理,当是一件幸事。”
独孤一方的声音响起。
“侯爷说得有理,我两家亲事,不如就此定下,说不得明年我们就能抱孙儿。”
原来是谈论定亲,而且也没什么重要的情报,听着没有意思。
陈北冥不感兴趣,起身就想离去,还是找独孤伽罗要紧。
“父亲,女儿有事,去去便来。”
“去吧,快些回来,一会儿你与司马贤侄聊聊。”
独孤伽蓝施了一礼,朝着楼梯走来。
陈北冥见状,只好返回二楼,躲到角落布幔之后。
独孤伽蓝上楼后,直接朝着陈北冥藏身的布幔走去。
就在陈北冥以为要暴露时,独孤伽蓝进入屏风后,撩起裙摆,褪下亵裤,坐在净桶上。
独孤伽蓝解衣刹那,陈北冥已经一览无余。
听着潺潺流水声,很是尴尬。
她完事后,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走到窗边,暗自叹息。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这才叫诗,陈北冥,你若是个真正的男子,该多好。”
嗯?
独孤伽罗的妹妹喜欢自己?
陈北冥哭笑不得,虽然两姐妹一般神似,可真不好下手……
独孤伽蓝黯然神伤片刻,似乎是认命一般,叹息一声,转身下楼。
陈北冥则趁机,摸出小楼。
没走出多远,就见旁边院子里走出两人,走在前面的是个挑着灯笼的侍女,后面跟着的女子,姿容绝世,正是独孤伽罗。
两人顺着回廊,朝独孤伽罗的闺楼而去。
陈北冥急忙跟上。
等独孤伽罗进入闺楼,陈北冥翻上花台走进去。
见独她打算解衣休息,只能咳嗽一声。
“咳咳……”
“啊!谁在哪?”
独孤伽罗闪身,拿起床榻边的宝剑。
“别急,是我,你今日没去东厂,以为出了什么事。”
陈北冥从黑暗走出。
独孤伽罗见是他,放下宝剑。
“你……你怎的闯进来,我祖母身子不适,便没有去,我让人送了信的。”
“哦,老人家身子重要,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陈北冥还想说什么,可满肚子就这么一句。
不知为何,面对别人游刃有余,可面对独孤伽罗,总有种小男生遇见校花的感觉。
似乎两人之间,存在着不小的鸿沟。
说罢,他转身打算离开。
“你先别走,我师父怎么样了?”
独孤伽罗开口道。
“你师父内伤已无大碍,只要醒来就好。”
独孤伽罗放心地拍拍胸口,面露微笑。
“那便好,这次多谢你,你不顾危险到帝陵救我,我很感激。”
陈北冥看着独孤伽罗的无双秀色,心跳不由加速。
“哦?你如何感激?”
忍不住走向独孤伽罗,胆子大起来。
就算是小男生配不上校花,但……
偶尔占点便宜,总可以吧?
他只是有种小男生的感觉,又不是真的小男生!
情场老司机的经验,可不是开玩笑呢!
“你……你别,唔……”
陈北冥色从心中起,情向胆边生。
一把揽过独孤伽罗纤腰,朝她樱唇印上去。
独孤伽罗双臂想推开^
但身子软弱无力,脑海中晕晕的.
平生第一次亲吻,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陈北冥知道适可而止,松开立即离去。
独孤伽罗后退几步,坐到床榻之上。
回想起刚才,竟不觉得讨厌。
两人一起经历过生死,那时他也没有乘人之危……
不知不觉间,心中似乎渐渐有个影子……
再想想妹妹今日与那人议亲,心中并没有预想中生出波澜。
人——终究是变了。
“哼!大坏蛋……”
……
……
陈北冥品味着唇齿间的幽香,有些窃喜。
竟然有种当年初次接吻的回味……
喜滋滋的出了长信侯府。
找到拴马的大树,马儿却不翼而飞。
“妈个巴子的,谁敢偷老子的马?!”
虽说不是那匹狮子骢,但也是一匹好马,能值百十来两银子。
四下了无痕迹,陈北冥无奈苦笑一声。
只好生着闷气往回走,刚走过街角,看见一队素衣飘飘的女子走过。
为首的身影,有些熟悉,再看她们宝剑上的标记,便知晓众女身份。
“她们怎么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