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定睛一看,笑道:
“怎么,是康王府上的地契?”
那是最值钱的东西,陈北冥不能不惦记。
“嘿嘿,侯爷,虽然不能和地契比价格,但是能带来更多东西。这几封信是康王与朝中几位重臣来往的信件,请过目。”
嗯?
竟然是这个……
那用得好,确实能带来更多东西。
陈北冥接过信件,似笑非笑道:
“信你都看过了?”
纪纲本能想摇头,可是他若没看,怎知心中内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吓得直擦冷汗。
“你怕什么,本侯又没说要怪你,都涉及谁?”
“回侯爷,宋国公萧誉、信王、淮王、东郡巡抚……”
纪纲连着数出十几个名字,除宋国公萧誉外,涉及宗室、巡抚、六部高官。
买官卖官,利益勾结,他们为了钱财美色,无所不用其极。
陈北冥冷笑着:
“好得很,我大乾还真是人才济济,纪伯爷认为该怎么处置那些人?”
“这……下官不知,还请侯爷示下。”
纪纲已经意识到陈北冥在给他挖坑,抄个康王府,已经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威胁。
要是再动那些人,绝对有人跟他拼命!
“哎呀呀,纪伯爷还没来过我东厂吧,本侯带你参观参观。”
陈北冥也不回答,搂着他肩膀往刑房走。
纪纲想挣扎又不敢。
“侯爷,下官还有东西给您看,查抄的财物和康王家眷还在门外。”
“不忙不忙,一会儿再看。”陈北冥笑眯眯地说着。
纪纲只能半推半就进了刑房,但看见那些稀奇古怪的刑具,马上扒着门框,死活也不肯再往里走。
“侯爷饶命啊!您让下官做什么,下官都听您的!”
这地方,他早有耳闻,传说就没人能活着从里面出来!
以为陈北冥要对自己动手。
番子们想笑又不敢笑,京城活阎王纪纲,这副样子,恐怕没人见过。
陈北冥板着脸道:“纪伯爷这是做什么?本侯只是为你介绍一下刑具的作用。”
“什么介绍,您就是想对下官用刑,下官冤枉!”
纪纲的腿抖得不成样子。
陈北冥看目的达到,就松开手。
“纪伯爷你肯定误会了,本侯纯粹就是让你见识下我们的东西,好激发你办案的思路。”
“不用激发,什么也不用,下官都想到了!他们的罪证,下官一定尽快送到!”
纪纲忙不迭答应。
不敢不答应,那些刑架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你看,我就说刑房有妙用吧,有些人是参观之后才能想到办法。您纪伯爷不一样,还没到门口就能想到,哈哈哈。”
纪纲脸如死灰,心道:进去之后,啥想不出来?就是没有,编造也给自己编造出来!
纪纲走后,几十辆大车进了东厂,财物堆积如山。
陈北冥见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心痛。
眼前的财物价值,保守估计也得有几百万两银子。
“踏马的,老家伙还真是能贪。”
他正要去细细看看……
“阉狗!你不得好死!”
“蛊惑陛下滥杀宗亲,你会遭报应!”
“姓陈的,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们!”
康王家眷看陈北冥过来,怒骂起来。
陈北冥扫了一眼,康王后人里倒有几个出色的。
按照大乾律法,皇室宗亲有罪,一般会被剥夺皇室身份,贬为平民。
他们怎么也是龙子龙孙,自己处置并不合适,还是交由女帝决定得好。
招手叫来番子,“押到兴庆宫,请陛下定夺。”
至于康王,经过郎中抢救,虽然没死,但已经瘫了。
“阉狗!去死!”
猛然间,人群中冲出一个锦衣公子哥。
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举手就刺。
“侯爷小心!”
番子们虽惊却不慌,以陈北冥的身手,不可能有意外。
陈北冥一动不动,看着短剑刺到面门,眼前公子哥也不知道是康王孙子还是重孙。
公子哥见陈北冥不动,面露兴奋,以为就要得手。
岂料,陈北冥只伸出两指,便将短剑夹住。
公子哥用尽全身力气,也动不了分毫。
“哎,何不珍惜自己性命。”
陈北冥右手闪电般抓住公子哥脖颈,只听咔吧一声,眼中光芒瞬间消失。
扑通~
公子哥的尸体倒在地上。
方才还嚣张的家眷们,吓得立刻低下头。
“我的儿啊,我不活了!”
美貌妇人拿着发簪冲过来。
陈北冥叹息一声,点晕妇人,他又不是杀人狂,没兴趣再动手。
对番子们下令道:
“进行财物清点,与之前东厂查到的存底对照,看究竟少了什么。”
正要转身回小楼,番子带着茗儿找过来。
陈北冥神色一凛,将茗儿带进一间偏僻小屋。
反手插上房门,手伸进衣裙。
盯着茗儿秀丽的俏脸,眼神迷离,狠狠地吻在她的檀唇。
“爷!奴婢有话跟您说。”
“等吃了我的茗儿再说。”
茗儿还想再说,毒蛇已经攻入龙潭……
“爷……您……呜……”
此处不是绿芜园,茗儿不敢放肆,只能极力隐忍。
陈北冥非比寻常,功力深厚。
如果可以,他能勥烎昆菿奣。
那本应是人间无限美好之事……
可是现在,只能在极度欢愉和强行忍耐之下,获取另一种超脱人心之感……
虽如此,却更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
……
……
结束之后,茗儿先伺候陈北冥穿上衣衫,随后才去角落里清理污迹,整理好衣裙。
“爷,您也真是,奴婢总怕被外人听到。”
茗儿为陈北冥绑好玉佩,仔细瞧一眼,才满意一笑。
陈北冥看看她,杏红衫束着藕丝裙,脸晕微红,秀丽非常。
“爷在此地办事,怎么会有人偷听?再者说,有人路过时,听见他们对话,却不知屋内有人办事,那感觉不是更刺激?”
“嗯……爷说的也是……”
茗儿不想伪装,因为方才她确实感觉比之前要更加来劲。
光是地上洇湿的一大片,便说明她何其狂浪。
茗儿春脸含羞,面色更红。
陈北冥盯着细看,是个难得的美人,忍不住将她拉倒怀里。
“你方才想说什么?”
茗儿极是顺从地倚着陈北冥胸膛,闻言赶紧从身上取出那根珠钗。
“爷,小姐说您一看便知。”
“当真?!”
陈北冥看到珠钗,眼睛猛地睁大.
这是他与郑绯云订好的信物,见到珠钗就是有了身孕。
自己枪法还带看人的,卢莹百般折腾都没动静,郑绯云这里,三下五除二就命中靶心!
“让你家小姐保重身子,有事传信给我,不管何种情况,我都会赶到她身边。”
茗儿点点头,两条玉臂紧紧抱着身前的男人。
只觉得陈北冥是世上最好的男子,小姐总算苦尽甘来。
两人又温存片刻,陈北冥才送茗儿出东厂。
回到小楼,朱凤睡得正香,而莫千愁依旧昏睡不醒。
对知微知秋二女嘱咐道:
“你们照顾好,有事找隔壁那臭小子。”
“是,侯爷。”
陈北冥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
独孤伽罗今日没有过来,难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