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陈北冥明白过来。
宝日公主那兄长,为了限制她的发展,采取围堵战略。
每次宝日那边得到粮食军械,他们都能得到消息。
然后,便会派出游骑进行拦截骚扰。
虽然宝日公主每次都会改变路线,可到最后,还是被发现。
很显然,自己这边,有对方的人。
陈北冥摇头苦笑道:
“哎,笨女人,怎么一根筋,他们抢你,你也可以去抢他。”
“不许你侮辱公主,左贤王兵强马壮,我们怎么打得过他们。”
蒲奴始终不承认宝日公主的兄长,是匈奴单于。
陈北冥白她一眼。
“你下毒功夫是干什么用的?趁黑夜摸营下毒不会?打不过你不会埋伏?挖陷阱,下黑手啊!
还有打造新式军械,跟他们干!怎么不行?你们抢走那么多大乾工匠,回去就烧饭用?”
蒲奴张张嘴,发现怎么也说不过陈北冥。
人家说得好像都很在理……
之前只是想着要做道义的一方,用大义收买人心。
可现在是他们不讲道义,各种下黑手。
若是还保持什么君子行为,那几乎就等着失败吧!
“你说得那么好听,怎么不去草原帮公主,公主可是草原最美的女人!”
如此一说,陈北冥想了想。
宝日兼顾大乾女子柔情与草原女子豪爽的绝美面容,和那双宝石般美丽的冰蓝眸子。
真的很美……
尤其腰豚比例和明月的圆润……
啧啧,那真是……
唉,跑偏了。
“哼,去草原给你的公主当苦力?我会写信给李松,让他派兵给你们送一批粮草,但仅此一次。”
陈北冥严肃地说着。
蒲奴愣了片刻,幽幽道:“师傅没说错,你果然冷酷无情。”
陈北冥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瞥蒲奴一眼。
“我若无情,你们匈奴没有一人能活着走出黑沙关。”
这……
蒲奴闻言,看着陈北冥,猛地打个哆嗦。
那是实话啊!
她发现,眼前的男人,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可怕。
但……
可怕归可怕,有些事情还是要办。
蒲奴壮着胆子走到陈北冥跟前,毫不客气地伸出纤手。
“你这是何意?”陈北冥不明所以。
“我没银子了。”蒲奴理直气壮道。
陈北冥瞪大双目,剑眉微微上扬。
“你没银子,与我有何关系?”
蒲奴狡黠地笑笑,转头就走。
“你不给算了,我去找几个狗官借便是,就说是你让我干的。”
“回来!”
陈北冥黑着脸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犹豫一下,挑一张面值小的。
蒲奴抢过银票,一溜烟跑得没影。
陈北冥摇头向后宅走去,看眼万里无云的天空,思绪仿佛飞到草原。
有孩儿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能不能教育好……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
花园正中的暖阁里,传来读书声,是卢莹在给家里的女人们上课。
自上次从齐国公府回来后,卢莹便加强对众女的约束。
陈北冥倒是无所谓,稍微懂点东西即可。
还能指望变成大家闺秀不成?
那样反倒不自在。
他倒上一杯清茶,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忽然,脚被人抬起,靴子脱下,足衣解去。
紧接着,纤手按揉起来。
陈北冥双目微睁,发现是一身婢女打扮的田颜雪。
衣领很开,露出大片雪腻,眼下的角度,正好能一览全貌。
打算色诱?
颤抖与生疏的按揉手法,能够感觉出她的紧张。
陈北冥故意将脚往前一送,搭在双轮明月上,柔软温润,弹性正好。
田颜雪轻咬樱唇,没有避开,玉手按揉起陈北冥腿部。
倒是能隐忍……
一个昔日的千金大小姐,能做到现在的程度已是不易。
“你想报仇?”
陈北冥开口问道。
田颜雪闻言愕然片刻,她没想到陈北冥会如此直接,低头道。
“想。”
“唔,那就卖力些,本侯很不喜欢你的胸围子。”
田颜雪犹豫了下,动手解衣。
胸围子滑落瞬间,耀眼的明月,直晃得陈北冥口干舌燥。
嗯……
既然如此,总要欣赏一番吧。
不然,多么暴殄天物?
事实证明,打球很累人。
听到园子里的嬉闹声,陈北冥挥手让田颜雪离开。
红袖她们下课了。
如是让她们瞧见,指定又要说什么。
卢莹进门时,正看到田颜雪匆匆离开的背影。
“哼,狐媚子。”
她对任何接近陈北冥的女子,都有敌意。
“哎呦,我的莹莹是吃醋了?”
“哼,吃什么,小女子已经习惯,您不会还已经发射了吧?”
“呸,你寒碜谁呢,老爷我能那么快,给我过来吧!”
陈北冥说着,伸手将卢莹拉到跟前。
接着顺手一解,更是坦然相对!
“好啊,穿得如此方便,是要随时随地开干啊!”
“人家才没……这是……嗯……”
当夜,持续许久的掌声停下之后,卢莹改换新姿势。
两只纤臂抓住房梁垂下的白绫,倒吊着。
“你这又……”
“妾身听闻,如此更有助于身孕。”
陈北冥无奈摇头,这婆娘想要孩子的执念太甚,简直像疯了一般。
结束奇异的姿势后,卢莹慵懒地趴在陈北冥胸膛上。
“夫君,您将来的产业,是不是大部分要留给长子?其余的随便给些便是,长子还要继承您的爵位……”
絮絮叨叨,将家产分得清楚。
啪~
陈北冥大手拍在她的豚上,才让她住嘴。
“才什么时候,你就惦记上分家产了,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胡闹!”
“哼哼,妾身不管,都是我孩儿的!”
陈北冥虎目圆睁,大叫一声将其压在身下。
“看老爷我鞭挞你!”
“谁怕谁……啊……”
最后,直到卢莹连连求饶,才算完事。
第二天,卢莹还在沉睡时,陈北冥出发去往东厂。
走入刑房,架子上还挂着那具遍体鳞伤的身子。
他转身坐在软椅上,问道:
“还是不肯招?”
刑房掌班一脸惭愧。
“侯爷,小的无能,连您教受的水刑都试过了,就是无法撬开嘴。”
陈北冥走到小薇身前,看眼那短小的男子物事。
“你老家宅子里住着一对母子,那男童有三四岁……”
小薇本来死寂的双眼,猛然有了神采,抬起头惊恐道:
“别伤害她们,我求求你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陈北冥冷道:“究竟是谁指使你对皇后身边的人下手?”
小薇张张嘴,似是记起什么,又连连摇起了头。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陈北冥回头命令道:
“派人去将那对母子给本侯剁成肉酱。”
“是,侯爷。”
番子收到命令,立刻跑出去。
“不要!侯爷我求求您别动她们,我说,我都说!”
小薇奋力挣扎着,浑然不顾身上淌下的鲜血。
“你最好快点,不然等说完,他们都成肉酱了。”
“是……是教坊司的于管事,他发现我的秘密,威胁我对皇后宫里的人下手。”
教坊司的管事?
真他娘的能装啊!
陈北冥听完,开始沉思。
这个于管事不简单,背后绝对有人指使。
敢对皇后王蔷身边人下手,背景不是一般的硬。
“去将那于管事请过来,就说本侯想欣赏教坊司的歌舞。”
吩咐完,陈北冥瞥眼小薇。
动他的鱼塘,还能饶得了?
“将那玩意给本侯处理掉,看着不爽。”
“小的遵命!”
刑房掌班兴奋搓搓手,连忙招呼手下。
“取来我的工具!”
上次割鸟,还是去年那个淫贼,手都生疏了。
陈北冥喝着茶,欣赏着掌班的手艺。
去教坊司的番子,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
“侯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