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佐无奈,只能先抛出第一个条件。
“陛下,我国愿将阳州城归还乾国。”
阳州城是大乾与西秦边境的城池,以盛产石炭闻名,几十年前,被西秦出兵霸占。
女帝双眸微阖,看向严嵩。
严老头冷笑道:“阳州城的石炭被你们开采一空,几乎再无利用价值,你们现在归还,是打发叫花子?”
刘元佐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大乾对阳州城情况如此了解。
“非也非也,阳州城物产丰饶,百姓富足,我国陛下极为不舍,为表诚意,我国还愿把重甲步卒的图纸献出。”
上官雅补充道。
“重甲步卒?那可是好东西!”
“我们与西秦屡战屡败,就是吃了它的亏。”
“这生意稳赚不赔啊!”
百官议论纷纷。
王镇大笑道:“重甲步卒?当我大乾稀罕,老夫在渔阳大破你们西秦重甲,不过废铜烂铁尔。”
有陈北冥的先进冶铁技术之后。
西秦所谓的重甲锻造术,已经难以入眼。
之前,西秦用五十斤精铁锻造出的重甲,可以比拟大乾八十斤重甲的战斗力。
此消彼长之下,消耗更低,威力更大。
可是……
陈北冥拿出来超越数百年的冶铁锻钢之术,早就是跨越发展!
二十多斤的铁甲,就有西秦五十斤重甲的效果,还比什么?
就这,还不是大乾盔甲的进化完全体!
等更先进的锻钢技术出来,西秦那东西,完全就是一坨答辩!
哄~
大乾百官跟着大笑出声,渔阳一战,打出了大乾的威风,也将西秦重甲步卒不败的神话打破。
刘元佐明白,重甲也没用了……
等百官声音平息,抛出第二个条件。
“我国陛下在偶然情况下得到一把宝剑,似乎与你们乾国传说中的传国宝剑有点像。”
什么?
此话说出,女帝向前走了两步,肃然地看向刘元佐。
传国宝剑失踪百多年,皇家的密探几乎翻遍整个大乾,都没找到,想不到,落在西秦皇帝手里。
传国宝剑意义极为重大,几乎就是乾国象征。
自己国家的象征,在敌国手里。
传出去的话,大乾脸都丢尽了。
百官没有交头接耳,静静地看着皇帝。
这才是重头条件!
“好,朕同意了。”
女帝肃声道。
刘元佐终于松口气,他真怕大乾皇帝发飙,说出什么自己去取的狠话。
“另外,我国愿与贵国结成姻亲,我国陛下第七女琼华公主年方二八,颇有倾国之姿,又有才女之名,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百官以为听错了。
结亲?
还是西秦皇后所出的琼华公主?
西秦为求和也算有诚意,和亲都拿出来。
和亲之事,在汉人文化里就是耻辱。
女帝盘算一下,阳州城、传国剑,外加一个公主,这笔生意不亏。
但是么,琼华公主恐怕也是便宜了陈北冥。
一想到那张贱兮兮的脸,女帝就恨不得咬他一口。
“传旨忠义侯,大军回撤,两国言和,退朝!”
“多谢大乾陛下!”
刘元佐看目的达成,又惊又喜。
在他看来,给个城池,再加一把剑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哪怕和亲,也无不可。
只要能完成任务,不被那个暴虐多疑的皇兄借机打压便可,到如今,今他手中的权力已经所剩无几。
不能再失去,否则会打断计划。
他已经谋划隐忍多年,若一举成功,便能洗刷耻辱!
回头看眼那高高在上的御座,仿佛已经不远。
……
……
另一头,陈北冥率领大军出城绕个大圈,就回到军营。
等女帝圣旨到,才开口:
“你们以为,本侯为何会先训练队列?”
众将摇摇头,还是不明白……
陈北冥继续解释,前因后果说个清楚:
队列训练能最快出成果,虽然经过几日的队列训练,不见得真能打,但是好看啊。
几万人整齐划一地走在街上,那气势就高人三分。
今日,正是借着气势如虹,强行压服西秦使团。
反倒是他们不软,陈北冥还不好办了。
只是队列训练的士兵,怎么能上阵?
那是对他们的不公平!
众将虽然可惜没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却也知道这不是他们能够决定之事。
“好了,你们将赏银发下去,不能让兄弟们白跑一趟,本轮虽然不打,但以后少不了打仗机会,去吧。”
众将闻言大喜,有陈北冥承诺,那就肯定有得打。
现在只是列阵训练,便让人信心满满。
将来若能继续整训,又会成为一支强军。
到时候,建立和巡防营同样的功绩,不在话下!
一箱箱白银搬进军营,士卒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等将军们说清楚原委,便更加高兴!
不打仗了,还有银子拿,那是多大的好事啊。
欢呼声,响彻整个军营。
“大乾万岁!”
“陛下万岁!”
不打仗,士卒们高兴坏了,没人愿意上战场。
陈北冥巡视一番,人心振奋,便放心出了军营。
回到随园,管家郑乾在外迎接。
“老爷,有个姑娘找您,很漂亮,但夫人们不太高兴。”
“行,知道了。”
陈北冥好奇地往里走,谁会找自己?
到厅中,看见抱着点心盒子,吃得不亦乐乎之人,颇为吃惊。
“是你!”
“呀,你回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你家里的几个婆娘,可不怎么好说话。”
一身汉女打扮的蒲奴十分洒脱明媚。
“你来做什么?李松短了你们军械和粮草?”
陈北冥疑惑道。
蒲奴掏出囊袋,取出信件,递给陈北冥。
“我来替公主送信,你可知道,一路上多少人不怀好意想打劫我,大乾可真是乱。”
“你一个独身女子赶路,不被人惦记才怪,这能怪大乾头上?”
陈北冥没有去接,这女人师从匈奴大巫师,指不定有什么毒。
“真胆小,没毒的。”
陈北冥尴尬地咳嗽一声,接过信件。
“咳咳,什么有毒没毒的,我只是……”
说着,瞥一眼里间门,门缝里,几双眼睛正在偷窥。
他心中一闪,走到门前,猛然打开。
哗啦……
嘭嘭嘭~
“哎哟!跌死我了!”
“老……老爷……”
“老爷,我们……路过。”
几双眼睛的主人摔倒一地。
爬起来就跑,只剩下辛玉婵和元慧儿两个倒霉蛋。
“哼!该怎么处罚?”
两女红着俏脸背过身,挺出两只曲线圆润的豚。
啪啪~
“哎呦……”
“嗯嗯……”
两声惊呼过后,辛玉婵和元慧儿甩着豚跑了。
陈北冥品味一下手感,回过头,看见蒲奴满脸鄙视的表情。
“男人果真都不是好东西。”
嗯?
陈北冥眼睛扫视蒲奴的身材,豚虽然不小,可是明月如同初三,实在瘦了点。
大概是饿的?
“看什么看?”
蒲奴警惕地捂住酥月,离得远了些。
“放心,就你那平板身子,我都分不清正反面,怕是在草原上,都没人钻你的帐篷吧。”
“你!哼哼,我不与你斗嘴。”
蒲奴俏目流转,想起部落即将迎来的小生命,又高兴起来。
大不了,报复在他儿子身上!
陈北冥不明所以,抽出信纸,只扫一眼,激动地站起来。
“真的?老子居然有……”
“儿子”两个字,咽了回去。
他警惕地看看四周,家里说不准还有秘谍。
再看下去,是要粮食。
怎么回事?
粮食不是给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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