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带头之人居然是高阳长公主家的那厮。
京城还真是小。
他嘴里不干不净,正在说着风凉话。
“就是躲在后面捡了点军功,真当是你们自己打的?我呸!”
说的话极为恶毒。
都是勋贵圈子里人,齐飞恒认得他。
“温远松,你算什么东西,小爷起码上过战场,你这废物只配躲在小娘裤裆里。”
此言一出,温远松立即变得面目狰狞。
他虽然以皇族自居,但真正的皇族却又瞧不起他。
其他勋贵表面上客气,可心里都知道他是菜鸡。
若有一日高阳长公主薨逝,恐怕日子过得好不到哪里去。
身份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现在当着面被别人戳穿,那叫一个恨!
霎时间,就想将送绿帽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但那等于全面开战了……
再想起齐飞恒妻子在身下婉转承欢,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你牛逼怎样?
还不是头顶个恁大的绿帽子?
“哼!本少爷今日大度,不与你计较,小二呢,将唱曲地找来,给本少爷来首红杏出墙。”
说罢,与同伴进了隔壁。
齐飞恒等人莫名其妙,以往这小子跟疯狗一样,咬住谁就不松口。
今日三言两语便离开,转了性子?
众人渐渐散去。
纨绔之间的争斗,齐国公并不在意。
高阳长公主德高望重,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勋贵们并不愿意与其发生冲突。
看在皇家的份上,都会给她老人家几分薄面。
回到屋内,齐国公问道:
“侯爷刚才想与老夫说什么?”
陈北冥叹口气,这还怎么说,要是说了,齐飞恒能冲进隔壁,宰了温远松。
那仇可就结大了,那骚娘儿们再来个死不认账,齐飞恒非得给温远松偿命不可。
如此一来,齐国公不仅得罪高阳长公主,还与亲家孙家成为仇人。
“此事让本侯再思考一番,明日我亲自到府上说明如何?”
齐国公点点头,明白陈北冥是顾全大局之人,不会乱来。
可是,也让他的心头升起一丝不爽之感。
像是饭菜里掉进个苍蝇,恶心得慌。
……
宴席结束,纨绔们勾肩搭背去了青楼。
一场战争,使他们的情谊更深。
都说人生三大铁: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
在出生入死之后,他们的交情,达到一个新高度!
喝多了的齐飞恒,非要拉着陈北冥去青楼。
那劲头,别人怎么拦都拦不住!
齐国公一张老脸都耷拉到地上。
正在他眼里,请太监去青楼,那当面打脸了属于是。
陈北冥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功夫比他们好多了,淡然笑道。
“无妨,齐国公,三公子是酒后失言,本侯不会当真的。”
如此,齐国公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他可不想齐飞恒的带兵生涯刚有起色,就栽倒在酒后失言上……
翌日,陈北冥乘马车到了齐国公府。
齐国公早就出来相迎。
“侯爷,老夫失礼,家中适才来了客人。”
“哦,那本侯过会再来?”
齐国公抓住陈北冥胳膊。
“都不是外人,只是飞恒的岳父母来访,侯爷客气做什么。”
嗯?
孙家人?
陈北冥总觉得,事情太他娘的巧合了!
他被齐国公拉着进府。
到了书房后,齐国公挥退伺候的丫鬟。
“侯爷,此处只有我二人,有话您尽管说。”
陈北冥叹息一声。
“此事也是我偶然间撞见,公爷听完千万冷静,是这样,前几日我去皇觉寺办事,发现……”
齐国公听完之后,脸上变得极为苍白,胸膛起伏不定。
老半天,才平息下去。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让侯爷见笑了,此事定然是真的,幸亏侯爷昨日没说,否则会出大事。”
齐国公拿着茶杯的手在颤抖,可见心中之愤怒。
陈北冥叹息道:“公爷千万隐忍,现下正是多事之秋,不可给外人可乘之机,要抓就抓现行,最好恒哥儿岳父母也在场。”
齐国公深以为然。
“侯爷提醒的是,老夫明白。”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拿贼拿赃,捉奸捉双。
没有证据,说什么都白搭。
陈北冥离开时,在花园瞧见齐飞恒其乐融融的一家。
齐国公仍是一脸和善,但看儿媳的眼神,在无人注视之时,变得阴冷可怕。
那想刀人的劲头,怎么也藏不住……
“唉……造孽啊……”
陈北冥叹息一声,走出齐国公府。
看时间还早,他决定去肥皂作坊看看。
有一段时间没去,那边变化应该很大。
而且,要为将来的棉花产业做准备,先看看有没有合用的人手或者地方。
到了作坊,才知道墨涵不在。
“爷,墨姐姐与周姐姐去巡视铺子了,您先歇着,婢子给您去准备些吃食。”
郭芫俏生生道。
有日子不见,郭芫成熟不少,两轮明月弧度完美。
性格也没了以前的谨小慎微。
“嘿嘿,老爷不想吃别的,只想吃你。”
陈北冥狼性发作,抱起郭芫,大手伸进裙摆之下。
“爷,现在还是白日,墨姐姐回来怎么办。”
郭芫身子早软了,话虽这么说,可娇躯却很配合。
“回来?回来怕什么,到时候就一起吃!”
陈北冥才不在乎呢,上次又不是没有几个人一起吃。
那滋味,简直是帝王享受啊!
这顿大餐,两人整整吃了一个时辰。
中间那可是久旱逢甘霖、白浪滔天、菊花怒放、蓬门盛开!
个中美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完事后,郭芫倚在陈北冥怀里,喘息道:“爷,婢子去给您弄些饭食去。”
陈北冥抚着她浑圆白皙的豚,笑道:
“看来爷还没吃饱,这次来个新花样。”
“是吗,那让我来看看,你的新花样是什么!”
雄风重来,战况再起。
杜鹃鸟叽叽喳喳唱了起来。
中间,墨涵回来,也被强拉进来。
顿时,杜鹃单鸣变成二重唱……
歌声婉转起伏,一直持续到傍晚。
“爷,不如用了饭再走。”
墨涵伺候陈北冥穿衣。
郭芫果着身子为他绑好玉佩。
“本来我说看看作坊的情况,顺便找点地方和人手,咱们准备干别的。可方才你们的身子太美,我都没时间说。好在来日方长,我还有事,改日再陪你们。”
说话时,大手还不忘在两女身上作恶。
“都依您,爷,您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嘿嘿嘿,墨涵最听话了。”
陈北冥一语双关地说道。
再调笑一番,他心满意足地离开。
出得作坊,马车匆匆赶回家。
陈北冥离家之时,卢莹正在教训她们,再有绮丝的加入,不知道家里是否乱成一锅粥。
等回去一看,好么,白担心了。
卢莹弄得井井有条,没有半点混乱的样子,晚饭比平时还要舒心!
随园,夜晚。
云雨暂歇。
陈北冥揽着卢莹,后者如一条八爪鱼附在他身上。
再看眼一旁侍立的绮丝,有些尴尬。
虽然他不介意二重唱,但战斗的时候,有人在旁看着,实在难以习惯。
但没办法,谁让卢莹坚持。
“莹儿,那啥,不如让她先出去。”
卢莹娇声道:“夫君,您当她是个物件即可,妾身身边也该有个帮手,您就依着妾身嘛。”
其实卢莹心中另有打算。
绮丝是个胡人,再漂亮也没可能扶正,绝对不会威胁自己的位置。
这样的帮手,简直完美。
卢莹的撒娇声,听得陈北冥心中痒痒。
“好好,都依你。”
卢莹得意一笑,回头对绮丝道。
“绮丝,解了衣裙,上来吧。”
嗯?
好家伙?
刚刚不是说仅仅是帮手?
现在就让人家脱衣裳?
难道是自己想的那种帮手?
那就太妙了!
陈北冥愣神的功夫,绮丝身上衣衫已经滑落。
她常年参与舞蹈训练,专门进行形体调教。
一双逆天且精瘦的大长腿,令人垂涎三尺!
那两轮明月与纤细美腿的组合,无不美的炫目。
绮丝红着俏脸上了床榻,先帮着卢莹处理污迹,然后厉兵秣马。
陈北冥也不装了……
既然送上门,不冲杀那还是男人?
房中春意再起,血光乍现。
除了初时痛楚,最后渐入佳境。
一切归于平静时,已是后半夜。
绮丝蹒跚着去了角落的小床。
“夫君,绮丝妾身调教得还满意?”
卢莹紧紧抱着陈北冥,眼中不无得意。
啪~
陈北冥抽了下她的豚。
“你啊,真是心思玲珑。”
卢莹的固宠手段,怎能瞒住自己?
难怪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出嫁时,身边总会带着些陪嫁的美貌丫鬟。
就是为了预防丈夫吃腻,在一旁打辅助,拉住男人的心。
卢莹见他没有怪罪,松了口气。
她偶然从下人口中知晓,淮阳公主似乎与陈北冥关系匪浅。
那还了得?
登时让人产生危机感!
淮阳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妹妹,若是将来入主随园,别人根本无力相争。
只有增强自己的实力,拉拢更多人,才不会独守空房……
……
第二日,餐桌上。
绮丝也有了自己的位置,挨着小玉儿。
红袖等人虽然不满,却也不敢与卢莹去理论。
但是,桌上的饭菜可就倒了霉。
卢莹见状,便要发火,跟谁在这指桑骂槐呢!
可是,话未出口,管家带着一个女子求见。
那女子,神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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