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有些陈旧,但做工非常精巧。
陈北冥感兴趣的并非布娃娃的做工和造型,而是那触感。
大乾百姓也有布娃娃,制作时常用碎布。
它里面填充的不像是碎布、麸皮等东西。
那玩意多少都有些粗糙,这个非常柔软,触手升温,肯定不是蚕丝。
难道说……
陈北冥脑海中猛然蹦出个名字!
想起它那巨大用处,心动不已。
若是真的,将来又能开拓一条财路啊!
他想撕开看看,可还是征求了绮丝的意见。
“布娃娃,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回头我让人给你修好。”
绮丝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陈北冥。
这个大人物,好像征求自己的同意。
好……好感动啊!
他明明可以直接抢走或者撕开看,却还要询问。
可比那些胡人的主子,要亲切太多!
尽管绮丝有些不舍,可她从未如此受人尊重,还是用力点点头。
陈北冥迫不及待地开撕,悠着劲,一点点打开。
生怕用力过猛,损坏其中的结构。
当露出里面白花花,软绵绵的填充物时,陈北冥兴奋地大叫出声。
“是它,果然是它!”
拉赫曼刚进门,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大乾叱咤风云的人物,高兴得像个三岁零一百八十个月的孩子。
“贵人,您是瞧见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拉赫曼,你过来,这东西你有没有种子?给我弄一些来。”
拉赫曼凑近看看,他认得此种植物,却不知为何陈北冥如此上心。
“嗯……它们有什么也别的地方吗?您若需要我可以帮您弄一些。”
拉赫曼想不通,那玩意在波斯遍地都是,有什么稀罕?
“好,你尽快去弄,对了,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大蒜,一瓣一瓣的,味道辛辣,那个也弄一些来。”
拉赫曼通过描述,明白了是什么。
“小人一定办到,请侯爷静候佳音。”
陈北冥十分高兴,连带拉赫曼也开始顺眼起来。
“我什么种子都要,你都给我找来,只要办好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明白吗?”
“明白明白!”
拉赫曼千恩万谢地走了。
陈北冥亲自送出去,嘱咐他道。
“本侯让你做的事情,务必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你可明白?”
拉赫曼拍着胸脯保证:“忠义侯放心,我绝不会误事。”
“做得好,未来本侯开拓出来的新产业,少不得你一份!”
什么?
拉赫曼闻言,感动的泪水都要流下来了。
不就是找点种子的事情,竟然会许诺给新的商业机会。
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
这一波,太值了!
“小人万死不死!”
拉赫曼又要跪拜亲吻鞋子。
陈北冥挥挥手:“好了,没那么多礼数,速去办事!”
拉赫曼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本来只是想着谋求一块生存的地方,谁能想到,竟然又有机会呢!
陈北冥见他兴奋,小声嘀咕道:
“若是你知道那东西能创造的价值,还会如此感谢老子不?那可是棉花啊,说它引发的工业革命,都不为过……”
他畅想一番大乾工业革命的未来,美滋滋地回到客厅,几个“女恶霸”正围着绮丝审问。
“你叫什么名字?”
“你来侯府做什么?说!”
“一脸狐媚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绮丝吓得直哆嗦,越发的不敢说话。
她听说过一些同伴在豪门的悲惨事情,想不到转眼就落在自己身上。
陈北冥无奈摇头,忘了让拉赫曼将人带走。
正在捉摸着找个什么由头时候……
严肃的女声喝道:
“胡闹什么,都给我回房去,红袖,我给你安排的刺绣如何了,添香,你的大字写好几张……”
卢莹一副当家主妇的模样从内宅出来,数落起众女。
转眼,众女跑得一干二净。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侍女,跟我来吧。”
卢莹得意地瞟陈北冥一眼,带着绮丝走了。
他也嘿嘿一笑,有卢莹出面,那就好办很多。
……
接下来几日,陈北冥在宫中度过,除了封堵安全漏洞,就是与自己的便宜大小老婆们联络感情。
主要是上次冷宫的事情,让女帝嗅到一丝不好的苗头。
万一再有其他嫔妃乱来,没准真会露馅。
与其被动等待,让陈北冥主动出击。
让后宫的女子都怀上,便没时间来兴庆宫投怀送抱。
莺莺燕燕的日子,过得真快。
夜夜做新郎的生活,别提多美好了……
虽然没有几个顶尖姿色,但也是次顶级的存在。
幸亏陈北冥从淫魔龙胜那里学了很多小技巧,身体底子也够。
否则,早就被压榨得一滴也不剩,成人干了……
……
转眼,到了平阳侯王镇回京的日子。
一大早,陈北冥从玉臂翘豚堆里爬起来,匆匆忙忙起来穿衣。
“爷,妾身伺候您穿衣。”
黄素锦果着身子,略带羞涩地服侍着。
眼睛余光扫视一番,床榻上沉睡着瑶琴与玉笛二女。
想起昨夜的狂乱,身子一阵酥软。
陈北冥拂了一把黄大才女的明月,越发水润灵动。
“啊!您真讨厌!”
“呵呵,现在说讨厌,昨夜可是让我不要停呢。”
“婴宁……才不是,爷你乱说!”
黄素锦羞红着脸,快要滴下水来。
陈北冥就喜欢看她那欲说还羞的样子,调戏够了,才满意地离开。
绿柳桥边,陈北冥和几位重臣在此迎接。
轰隆~
远处漫天尘土飞扬,大军开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平阳侯王镇。
陈北冥抬抬手,丝弦鼓乐声响起。
一群教坊司的舞姬,在乐声中翩翩起舞,跳起迎接将士们的舞蹈。
王镇下马朝着绿柳桥走来,与陈北冥等人相视一笑。
“平阳侯王镇接旨。”
王镇恭敬跪下。
陈北冥展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阳侯王镇文武兼备,攻取渔阳城,为大乾……任工部尚书,入内阁,其余将士另有封赏,钦此!”
“臣叩谢圣恩。”
王镇接过圣旨,与几位重臣打过招呼,将陈北冥拉到一边。
“主事,怎么回事,工部不是洪大方的吗?老夫怎么懂工部那一摊子,再闹出笑话。”
陈北冥笑着解释洪大方的事。
“侯爷慌什么,我给你找了个好助手,他叫方毅,你认识。陛下好不容易让严嵩同意。你进了内阁,陛下便能正大光明干预朝政,六部就不再是严嵩一言堂。”
王镇明白那是一步大棋,向着皇宫拱手道:
“老臣一定竭尽全力。”
其余一众纨绔,得知自己封赏,纷纷喜滋滋地过来见礼。
陈北冥看着纨绔们几乎人人带伤,有一个还少了条胳膊。
此情此景,令人感叹。
幸而都精神极好,眼神犀利,已经有了蜕变。
“侯爷,今晚酒宴一定要与您多饮几杯。”
齐飞恒大笑道。
他虽只封个六品昭信校尉,但那是凭军功挣得,并不是恩荫。
实打实的功绩,任谁都要竖个大拇指。
陈北冥看着齐飞恒,欲言又止。
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
迎接仪式结束,王镇宣布解散,抽调的军队各自归建。
而纨绔们带着家将一哄而散,女人、玩乐、美酒,在等着他们。
陈北冥先陪着王镇去了侯府,女帝体恤他,可以明日再进宫复旨。
经历过将门的欢迎仪式后,一家人才蜂拥而上。
“父亲!”
“老爷!”
王镇被众人拥着向家中走去,只有陈北冥与王文武坠在最后。
“主事,您下次出征可要带着我。”
王老二每次看见将门欢迎仪式,都羡慕得流口水。
“带上你倒是没问题,可你这身材还能舞得动刀枪?”
陈北冥嫌弃地看看王文武肚子。
“您可别小看,武艺我可没扔了,对付寻常三五人绝无问题。”
陈北冥想起皇觉寺看到的那一幕,便小声说着……
“什么?齐国公府不得炸锅,齐老三知道非得杀人不可。”
王文武吃惊不小。
此事虽然在豪门大户不稀奇,可摊上就是麻烦。
“主事,您说得对,现在还不能说,等找机会吧。”
陈北冥点点头,唯有一声叹息。
……
等王镇收拾好,一行人前往崇楼。
接风宴必不可少。
众人到齐后,王镇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畅饮起来。
酒至半酣,陈北冥将齐国公叫到隔壁包间。
“侯爷将老夫叫出来,可有什么好事?”
齐国公很是高兴,虽然儿子脸上挨了一刀,整个人却是干练不少。
陈北冥为难地挠挠头,这件事还真不好张嘴。
“侯爷但说无妨,是不是有事涉及我齐家?”
齐国公人老成精,一看陈北冥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能让陈北冥都不好张嘴,绝不是什么好事。
“哎,此事我说出来你不要动怒,我原想改日再告诉你,但此事拖久了只会更严重。”
陈北冥正打算细说……
外面突然喧哗起来,好像有人与齐飞恒等人发生冲突。
开门出去,看见闹事的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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