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国公府内宅。
掌班在内宅走了一圈,回到陈北冥身旁。
“侯爷,据小人观察,宋国公府没有密室。”
“没有?”
陈北冥不相信,以萧誉的狡诈,不可能没有秘密。
密室宝库这种东西,就是豪门的标配。
“侯爷,小人是说没有密室,可暗堡已经找到了。”
眼看陈北冥面色不愉,掌班不敢卖关子,连忙说出实情。
随后,带着众人走进萧誉卧房。
“侯爷稍等。”
掌班转动墙上的兽头装饰。
吱嘎~
床面慢慢上升,露出仅供一人出入的口子,台阶绵延向下。
“还真能藏,将入口设置在床下。”
陈北冥第一个踏入暗堡之中。
这个暗堡,比杨天感将军府修建的差远了。
几十级台阶,就到了内部。
暗堡隔成几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里的东西,比较“特别”。
墙上悬挂着皮鞭、铁链,中间一个特制的装置,可以加力之后往复运动,一看就是男欢女爱助性用的……
墙边衣橱装满女子衣衫,尺寸明显偏大,不似女子所穿,倒是与萧誉体型差不多。
最里面梳妆台上,摆满胭脂水粉,都是顶尖货色。
陈北冥一看,心中了然:
“麻痹,想不到萧誉还有这种爱好。”
“看不出来,他真变态!”
“主事,您的意思是……老东西男扮女装,然后那玩意捅自己玩?”
另一人嘿然笑道:“没准是找别的男人,也说不定呢,哈哈哈……”
其余房间,都是一些架子,摆满各种古董宝物,让人目不暇接。
果真如陈北冥所料,萧誉根本来不及转移。
这些东西的存在,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却便宜了陈北冥。
老家伙知道后,会不会气疯?
目力所及,一枚核桃大的珍珠,吸引着目光。
玉润浑圆,瑰丽夺目!
如果没看错,是一枚南珠。
而南珠历来都是皇家贡品。
这一枚南珠,可比女帝皇冠上的那枚还大!
“老小子不止私纳秀女,还敢贪污贡品,死十回都不冤!”
正找东西装南珠,发现最里面有个上锁的木匣。
扭断铜锁,打开木匣。
没有预想的绚丽耀眼,里面躺着一大摞信件。
随便打开一封。
刚看几眼,陈北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康王写给时任水军统领萧誉,为了掩盖罪证,让萧誉杀了从水路赴任的南州府知府辛百诚一家。
根据信上提到的时间,是三年前。
“辛百诚?怎么这么耳熟?”
辛玉婵的父亲,不就是叫这个名字!
陈北冥帮辛玉婵查身世时,官府通报上,辛百诚在途中遇到水贼,全家无一幸免。
辛玉婵为此伤心了很久。
这么看的话,萧誉和康王是辛玉婵的杀父仇人!
“算了,此事暂时还是瞒着小婵儿,等时机合适了,再告诉她。”
翻了翻其他信件,不是贪污腐败,就是夺人财产,涉及的人,不少还在朝中担任要职。
但是有一个就很例外……
几乎都是一些账单。
记录了他在醉清风的消费。
原本也没什么,核对账单嘛,很正常。
可是……
为何那账单都是醉清风的老板——柳依依亲自手写?
并且,钱本应该是越花越少,怎么会时不时增多?
萧誉男扮女装去卖?
……
那倒不至于,就算是卖,赚的也太多了。
看来,两者时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等老子去醉清风探探,看看他和那边有什么勾当。”
有这些东西在,将来跟严嵩和晋王掰腕子,是件利器。
先不给女帝,到时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将密收好后,陈北冥继续在暗堡中搜索。
看再无别的东西,招呼剩余的番子们下来,将宝贝统统装箱运回东厂。
至于怎么跟女帝分账,日后再说。
邺国公府改天也得去看看,说不定也有好东西。
宝贝们进入守卫森严、威力强横的东厂库房之后,陈北冥才松了口气。
“给老子守好,一个苍蝇都不许放进去,我去见陛下。”
番子们不敢大意,轰然应诺。
到了兴庆宫,女帝正在召见将要北上任职的官员们。
看过杨天感日记,女帝得到严嵩的支持,决定对北疆官员动手。
让他们提前结束任期,回京述职。
而这些挑选出来的官员,不少都是新科进士。
女帝开始着重培养自己的人手。
等到召见结束,陈北冥才小心走进装修好的御书房。
女帝见是他,瞪了一眼。
陈北冥走到女帝身后,两只大手抚上玉肩,按揉起来。
体验过家里新来侍女的按揉,陈北冥的手活也有不小的进步。
“哎哟……嗯……不错!”
女帝舒服地叫出了声。
陈北冥得寸进尺,伸进衣领。
像变魔术似的,拆开包裹着女帝玉兔的白绫。
那一对瞬间被陈北冥握住,调戏起来。
啪~
“你要死啊!”
女帝羞恼地打掉了禄山之爪,躲到屏风后整理。
出来的时候,雪域高原再度消失。
“哎,陛下,您总这样缠着它,将来我们的孩儿可是会没奶吃。”
“哼!皇家子女何时吃过母亲的奶水,都有专门的奶娘伺候。”
“您不是先皇后抚养长大?”
陈北冥好奇问道。
女帝略带忧伤地摇摇头。
“母后在生淮阳时难产,那时朕才两岁。”
陈北冥闻言,怜惜地揽住她的纤腰。
女帝顺势将头倚在肩膀上。
“你若再敢将爪子伸进来,别怪朕翻脸。”
陈北冥尴尬笑了笑,将手缩了回来。
“奴才刚才去了宋国公府,找到些好东西。”
“哦?老规矩,你留下三成,剩下的送入内库。”
女帝俏目亮了。
“啊?您不能老这样打土豪啊,奴才也要养家的。”
“哼,别以为朕不知道,百官和勋贵在崇楼为你庆祝,送了多少重礼,要不要朕给你数数?”
“这……好吧,陛下您简直明察秋毫。嘿嘿……嘿嘿嘿……”
陈北冥只能投降,给自家日后的大老婆上贡,不丢人。
“还有这些,都是他的密信。”
女帝选取一些翻看,却并没有发火。
“朕削萧誉的爵位,已经是最大处罚,我大乾太祖曾有遗训,勋贵非叛逆大罪不可擅杀。
康王未来若是老老实实,朕也不会动他。”
陈北冥暗自叹息,心里边确实没有造反的直接证据。
想要给辛玉婵报仇,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能杀,那就发生“意外”吧。
“对了,最可疑的就是萧誉和醉清风的账单信件。小的以为,这里边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忽然想起这么一档子事。
若是能在醉清风找到证据,将来干掉萧誉,就好办多了。
“你有想法,尽管去试,只要不是惹出天大的麻烦,都好说。”
女帝鼓励地说道。
从兴庆宫出来,陈北冥打算先去找黄大才女谈谈心。
东厂的番子,奉命暗中接近黄素锦的父母,目前他们被人控制,但好在暂无性命之忧。
说起来,有点时间没去了。
不知道黄大才女,是不是渴望着自己的“灌溉”呢?
今天给她来个“灌溉”个饱,来个花蕊绽放!
正想着用什么姿势谈心:小鸡啄米?自由飞翔?一个顶俩?深入浅出?
一阵吵闹声袭来。
循着声音,来到一处花园。
几个太监正按着宫女要行刑,一个中年太监得意洋洋说些什么。
围观的宫女们惧怕地看着他。
“谁能救救玉笛姐姐,不然会被黄敬打死的。”
“黄敬以前好好的,怎么忽然和变了人一样?”
“谁敢得罪他,怕是周昭仪来了也没用,黄敬背后可是晋王!”
“玉笛?”
陈北冥愣了一下,好像在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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