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行啊,王老二,以前你没看出,你有这种癖好。”
“啥癖好,我的癖好不都是跟着主事您学的。”
“不不不,这个真没有啊。”
陈北冥连忙推辞,心道:
你他娘的喜欢绿帽子,自己搞去,老子可不跟你一起玩。
“这个真的有啊,主事,都是您带的好头,否则,我也不会这么高兴啊,哈哈哈。”
屮……
还过不去了!
陈北冥想直接给他俩脑瓜崩。
可转念一想……
嗯?
似乎有点不对劲。
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试着从新捋了一遍,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那啥,你说什么有了?”
“嗐!”
王老二激动地一拍大腿,两片小胡子上下翻飞像是跳舞。
“还能是啥啊,就是青云坊的买卖呗,我王老二想出来了!”
尼玛……
原来是这个。
陈北冥总算是长出一口气,差点让他给整的抑郁了。
王老二献媚地道:
“主事,我们将青云坊的房子,做成您说的沙盘,让他们出价,价高者得如何?”
陈北冥惊讶地看眼王文武,的确是个好主意。
等于是后世一房一卖的竞价购买格局!
如此操作,房子的售价绝对会高出预期。
一套房子,卖出一万两也不稀奇。
“你果然是长进了,就这么办。”
王老二傻笑半天,能得到陈北冥的肯定,可是不易。
虽说那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可也是王老二自己牵头的不是?
正在他得意时,厅外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一个矮胖子,笑呵呵地进了院子。
身后两个仆役抬着个东西,上面用红布盖着。
“下官严世蕃,奉家父之命,前来给侯爷送份薄利。”
胖子笑容可掬,语气和善得一塌糊涂。
说完便让人揭开红布。
赫然写着“敕造忠义侯府”。
卧槽?
陈北冥瞳孔缩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
这个时空的严嵩,还真有个叫严世蕃的儿子!
“哈哈,替杂家谢过严相。”
凑了上来,一人抱住陈北冥一只胳膊,对匾额叽叽喳喳点评。
严世蕃看见,眼中贪婪嫉妒之色一闪而过。
这样的绝色双生花,容易让人惦记。
然而,他的小动作全被陈北冥看在眼里,顿时心生警惕。
麻痹,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敢对老子的女人有想法。
严嵩派他来,而不是长子,看来有重用严世蕃的想法。
能被老家伙看重,应该有些本事。
“郑乾,收下阁老的厚礼,严大人,请入厅说话。”
进门之后,王老二随意用手示意严世蕃坐下,便自顾自喝茶。
作为顶级勋贵,他是看不起严世蕃这种人,虽然他是严嵩之子。
若是以前,他甚至还会啐一口。
现在商场混得多,没有以前那么直来直去。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去恭维严世蕃,自然没可能。
严世蕃心中愠怒,但却满脸堆笑。
“原来二爷也在,世蕃见过二爷。”
辛玉婵端着两杯清茶进入厅内。
身段婀娜,五官精致,清纯中带着魅惑。
严世蕃看了一眼,心中吃惊。
忠义侯府上的丫鬟侍女,怎么个个都跟天仙似的!
“老爷,喝茶。”
辛玉婵抛了个媚眼给陈北冥,一副期待夸赞的模样。
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啪~
陈北冥大手拍在浑圆的豚上。
“香得很,老爷晚些再收拾你。”
辛玉婵娇羞地转过身,看到矮小痴肥的严世蕃,下意识地愣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调整神态,摇着豚走了。
严世蕃本就内心敏感,最爱的侍妾不过一句说他胖的玩笑,就被活活掐死。
辛玉婵表情的变化,他理解为厌恶,内心顿时如毒虫啃噬一般。
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可是想了一番,想到自己有接掌严家的可能,便将那心思强压下去。
于是坐了一会儿,便匆匆告辞离开。
等他走后,陈北冥表情变得凝重。
“日后一定要小心此人,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王文武不屑道:
“主事您不是在说笑?他只不过是严嵩老儿的妾生子,一个六品工部小官。”
陈北冥踹了他一脚。
“你个笨蛋,严嵩为何派他来送礼,是告诉我,以后严世蕃便是重点栽培的人,瞧着吧,以后代表严家出面的定然是他。”
王文武这才慎重起来,但仍心存疑惑。
“他能当官还是严嵩老儿向先皇求的恩典,也不是读书的料子,况且没听说在工部做出什么成绩。”
“你在神武军多年,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还不是整日青楼楚馆,吃喝嫖赌。”
王老二一听,委屈道:
“说严世蕃,您骂我做什么,我以后小心他便是。”
陈北冥叹息一声,王文武真要记在心上才好。
管家郑乾,带着一个脸色黝黑的工匠进来。
“老爷,府中的改造完工,大匠问您还有什么需要他们做。”
随园底子本就不差,陈北冥住得舒服,不愿意大拆大建,砍掉许多改造项目。
所以才能如此快完工。
人家表面来问,陈北冥明白,其实是来讨赏钱的。
“你去钱庄换五百两散碎银子,分给他们。”
“谢谢贵人!”
大匠急忙跪下磕头,高兴地跟着郑乾走了。
匾额挂在重建好的大门上,忠义侯府算是正式踏入京城勋贵舞台。
本来,勋贵们打算上门大肆庆祝,却尽数婉拒。
虽然陈北冥不怕报复,可还是要为随园的女人考虑。
噼里啪啦~
鞭炮声中,陈北冥揭下红布。
众女捂着耳朵,高兴得又蹦又跳。
转眼间,只见波涛汹涌、巨浪滔天、白浪翻飞……
陈北冥大饱眼福。
他春风得意,但有人就倒霉了。
早朝上,女帝宣布废除宋国公与邺国公爵位的旨意。
萧誉和彭鹤年在殿上哭得肝肠寸断,是不是真的后悔了,没人知道。
两大家子人被赶出府时,哭闹与咒骂声震天。
道边全是围观之人。
既然没了爵位,自然不能继续住在国公府,否则便是逾制。
“居然敢与陛下抢女人,活该!”
“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我呸!”
“老不死的,看你还猖狂!”
百姓们仇恨的骂声,让萧誉脸色很难看。
关在天牢这几日,竟无一人探望。
仿佛,被所有人遗忘!
晋王甚至连句话都没有。
“父亲!”
门口马车上,下来两个年轻妇人,眼泪巴巴地看着萧誉。
“你们怎么回来了?”
萧誉见到两个出嫁多年的女儿,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女儿……女儿不孝,被休了……”
“我……我也是……”
啪嗒~
萧誉晕死过去。
即便有妾侍卷了钱财跑路,他也不在乎。
但两个女儿被休,却是一个信号:
他被整个勋贵集团,抛弃了!
等人群散去,陈北冥走进宋国公府。
在院子里到处走了走,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想来,萧家人已经转移了。
削爵不是抄家,没有赶尽杀绝。
但是,萧誉应该没机会带走或销毁某些东西。
那直属于他的秘密,应该没有机会动……
女帝恼怒两人帮着晋王,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东厂的番子盯得很死。
“侯爷,您在找什么?”
身后的东厂掌班谄媚道。
“大家族都有些藏东西的地方,你可听说过?”
陈北冥随意道。
“呵呵,侯爷您可算问对人了,小人祖上便是修密室暗堡的工匠。”
“哦?”
陈北冥笑容满面地看着掌班,想不到身边还有这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