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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在催婚的路上 > 第一百零一章 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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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吗?”

雷瑶瑶从刚才的电影得到启发,被拐的那个小孩能够找到他父母全然是因为他手上握有他妈妈亲手刺绣的锦囊,她觉得苏医生也应该会有。

“我从小脖子上就挂着一条月牙玉坠,不知道这算不算?”苏医生扯了扯脖子上的红绳,把玉坠拎出来给她们看。

张晓朵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看得特仔细,说:“这个,我好像在哪见过?”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还没生就这么健忘,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张晓朵犯难。

“你说真的?”

苏医生崩着脸紧张地在等待张晓朵的答复,她也想找回那段零散的记忆,结束那场永无休止的梦。

“对不起,我这下子真的记不起来。”

越是拼尽全力去想,张晓朵脑袋越是一片空白,她感到有股泰山般的压力向她烦乱的神经线逼近,愣是追寻不到半点踪迹。

“晓朵姐,没事,你想到再告诉我吧,这玉坠也很普通,也许只是款式雷同,并不代表什么。”

张晓朵还怀着孕,愉悦的心情很重要。再说苏医生对这事早己看透,找不到就作罢,她不再强求。

看场电影伤感过后又费脑去想玉坠的事,张晓朵精力有限,顿时困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这事不急一时,雷瑶瑶让她先去休息以后再想。

此时,贾大可端了一锅糖水过来放到茶几上,又折回厨房拿碗勺,说:“晓朵姐,你吃完再睡吧。”

“大可,真的辛苦你了,全世界都爱你。”

雷瑶瑶也就动动嘴皮子夸夸他,可她眼都不带扫他一下,随即拿起长柄勺子给张晓朵盛第一碗糖水。

“我可承受不来那么多爱,此生我只爱一人。”

贾大可瞧向苏医生,却得不到她的回应,她此刻正搅动着糖水试图加快散热,接着便给大黄端过去,他失落地坐了下来。

“你不会跟大黄计较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两夫妻。”

雷瑶瑶存心给贾大可找不痛快,在她认为苏医生这会处在风口浪尖上,他既然那么爱她就该帮她脱险,替她遮风挡雨,而不是缩在小酒馆愁肠九转。

“瑶瑶,我又哪里招惹你了,你怎么就跟我过不去。”贾大可落座在雷瑶瑶身旁嘀咕着,求她别再给他挑事找刺。

“我说错了?你别那么敏感行不行,我就随口一说,又没有特意针对你,不过,你别等人家孩子都出生了,你还在跟我叫劲,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贾大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忠言逆耳,雷瑶瑶说的没错,他不能再这样拖下去,苏爸妈己强势发力,这次势在必得,要不是苏医生坚守底线跟他们打游击战,早被他们拉坑里,可她这样也只能耗一时,长久下去定会闹出事。

张晓朵实在乏得不行,也无心再参与他们的交谈,跟他们招呼了一声便回房休息,她那刻恨不得可以快点“卸货”,笨重的身子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木木,我要,睡觉。”大黄放下手里的扑克牌,揉着疲劳的眼睛,呆笨地看向苏医生。

苏医生看了眼手表,静默了一刻,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带大黄回去了,晚安。”

“晚安。”雷瑶瑶踢了一脚贾大可,“还不走,要我送你啊。”

“苏医生,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贾大可跟在他们后面,一直把他们送到家,这一路,他跟苏医生全程没有任何交谈。

大早上,两位外来游客就过来取旗袍,他们要赶早班车离开这里,门铃跟鸡鸣声让张晓朵顿觉清醒,他们走后,她坐在客厅愣出了神。

“玉坠,避邪消灾。”

这句话到底谁跟她说过?

这会的脑容量实属堪忧,张晓朵抓破脑袋还是没想起来,急成蚂蚁。她打开电视心烦地不停换台,直到看到体育频道播放的羽毛球比赛,那一刻,她猛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Karl。

张晓朵把Karl跟苏医生联系到一起去想,很多点大致都对得上,她连忙找到他的手机号码给拨打过去,却一直处在占线中,无奈下唯有将这事暂时搁浅,待他回电话再细聊。

“真的吗?苏医生知道了吗?”

雷瑶瑶气汹汹地从烧卖店回来,手里抱着一袋蛋卷还有一杯烧仙草。

“还不知道,我想先跟Karl联系上,核实清楚再跟苏医生讲,免得她空欢喜一场。”

张晓朵一脸未睡醒的模样拿起手机又看了眼来电显示。

“晓朵姐,你去睡会吧,吃中午饭我再叫你。”

张晓朵摸摸肚子,说:“那我去眯会。对了,瑶瑶,昨晚的旗袍己经拿走了,你瞧我这猪脑袋真的越来越不记事,转头就忘。”

她依着沙发椅扶手借力撑起身体,叉着后腰慢慢走回房。

雷瑶瑶背靠着沙发,双脚架在茶几上,喝着烧仙草悠闲地拿着手机在玩游戏。

忽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起初她并没在意,可那烦人的铃声却响个没完,雷瑶瑶不能再视若罔闻,便俯身向前用余光扫了一眼,当她看到屏幕显示来电是Karl时,立即暂停手里的游戏,接听当下这个重要的电话。

“晓朵大美女,你是不是被人卖了偷跑出来给打的电话,在哪呢?过得还好吗?要不要来xZ找我?”

这声音真好听,像极了她小时候听收音机电台主持人的声音,柔和催人入眠。

雷瑶瑶痴迷地说:“我不是晓朵姐,我是她朋友,你是Karl本人吗?”

“哦,她手机怎么在你手上,能让她接电话吗?”

雷瑶瑶听得出他疑惑的话语中带着警惕,但她不想为这事去打扰张晓朵休息,便直接说:“晓朵姐睡了,她手机放在客厅,我就替她接了。你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吗?我们这里的苏医生在她很小的时候被孤儿院收留,发了一场高烧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身上带有玉坠,晓朵姐说她见过你也有。”

她努力脑补有没有说漏又或是要补充的信息。

“你是说找到我妹妹了?”KarI很激动,嗓音都明显提亮了几度。

“还不确定,就是有这个可能,所以才给你电话,你能再多说一些关于你妹妹的事吗?”

这会,贾大可走进来喊她们吃午饭。见雷瑶瑶在讲电话,便从旁等了一会,这刻他还蒙在鼓里,不知所以然。

苏医生向来不善言辞,也很少跟她们提起年少往事,雷瑶瑶想着贾大可比较了解苏医生,他或许能跟Karl对上有用信息,便给他使了个眼色,言简意赅地低声说:“电话里头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苏医生的亲哥哥。”

雷瑶瑶打开免提,电话里传来Karl的声音。

“她叫木木,小时候跟我一样很迷恋看别人打羽毛球,我妈跟我们说过一个魔法,只要拿着羽毛球拍在地上画圈圈,无论我们在哪里,她都能找到我们,”

Karl想到从前往事激动不已,说了几句,便哽咽难言。

贾大可从这简单的信息就己经基本确定他就是苏医生的亲哥哥,他欣喜不已,双手相互扣紧,来回地踱步。

“玉坠是我爸亲自为我们雕刻打造的,独一无二月的月牙龙凤对,我能拜托你帮忙让苏医生拍个照片给我看吗?”

“当然。”

贾大可随即加了Karl为好友,给他发了一张苏医生在夏天拍照时玉坠露在外面的照片。

他们由电话转变信息聊天。雷瑶瑶看到贾大可打开加密相册时震撼住,里面密匝匝全是苏医生的照片,还有跟他的合影。

“大可,这些照片你藏得挺深啊。”

“想什么呢,都是生活照,这么做是不想影响到她,毕竟她都结婚了。”

Karl随后也发来一张他胸前佩戴的玉坠照片,两个月牙玉坠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心心想印的同心圆,纹理跟图案全然吻合。

“非常谢谢你们,麻烦将地址发给我,行吗?我这就去买车票。”

“好。地址这就发给你。”

这么多信息组合起来,他们的亲兄妹关系可以说铁证如山。Karl急切地想见到苏医生,立即在网上订票,整理行囊包,准备好随时起航。

雷瑶瑶一个电话打过去给苏医生告知她这天大的好消息,可她兴致并不高,只是“嗯”地回应了一声,随后便接连咳嗽了几声。

“苏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过几天就好。”

电话里头传来大黄喊饿的声音,苏医生说要带他去买饭。

雷瑶瑶抓住时机,说:“苏医生,你带大黄过来我们这里吃吧,大可煮了很多菜,这大喜事应该好好庆祝,我们以饮料代酒喝一杯吧。”

苏医生应了下来。

贾大可看到张晓朵从房间走出来,说:“晓朵姐,你醒了,饭都煮好了,你们快过来吃吧。”

他没等她们作出反应,先一步走向厨房。张晓朵睡醒就有大餐吃,还收到这样好的消息,心情十分畅快。

“真希望苏医生的亲哥哥能给力一点,哎!真是服了,苏爸妈这老两口子实在太会整事。”

雷瑶瑶唉声叹息,她上午回来时经过小卖部,潘大婶一撮妇人围坐在一起说苏医生的坏话,“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见她为苏家留个后,你瞧把老两口都急成什么样?有文化又怎样,还不如一只母鸡,起码能下蛋呢。”

她二话不说便冲上前去,大声怒斥,“关你们鸟事,生了你们养吗?你们负责吗?自己没文化就多读书,在背后饶舌根算什么本事,我劝你们这些就只会下蛋的母鸡还是封紧你们那张尖酸刻薄的嘴巴最好,积点口德,免得吞口气都被噎到。”

她们都是一群畏强欺弱的势利小人,见到雷瑶瑶一副誓不罢休要追究到底的架势也都闭上嘴各自散开嗑瓜子。

要知道她一来,贾大可就对她唯命是从,连着贾爸妈都人前人后地夸她长得漂亮还有能耐,她跟苏医生又走得近,这确切不移的关系户身后指不定还有哪层身份,自不敢开罪于她。

见贾大可走后,张晓朵思忖了片刻才说:“你知不知道苏医生自杀过?玉石俱焚发烂渣在苏爸妈面前是行不通的。”

“不会吧。”

雷瑶瑶出乎意外地拿起烧仙草喝起来,这阵风来得太猛,她还一度怀疑是自己出现幻听。

“真的,你别跟大可说,不然他指定会把这天都翻了。”

“晓朵姐,你怎么知道的?”

张晓朵喝了口温水,说:“那次,我去海边散步,看到苏医生在钟表维修店,无意中发现她手上浅浅的一道疤。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也曾割腕想自杀后来救了回来,那样的伤痕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还是在手腕那个明显的位置。”

“都狠人呢!我曾经也试过,但这肉真的会疼啊,我拿着刀哆嗦了好久,最后放弃了,哎,苏医生也是被逼到绝境了吧。”

雷瑶瑶摸摸自己的手腕,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当初孩子流掉时,她痛不欲生也有想过走极端,但她始终对自己下不了狠手,才会来到这里来疗伤,消磨时光。

“苏爸妈屡说不听,又弄来那些来历不明的符水,拿命来逼苏医生喝,她一时情绪激越,夺过苏妈手里的刀朝自己手腕划了下去,他们也就那段时间才消停了会。”

张晓朵紧握着雷瑶瑶的双手,再次强调说:“瑶瑶,这事你绝不可以说出去,我答应过苏医生要替她保密。以后那些丧气话,你少说点,他们的事不合伦理道德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特别在这样的农村长嘴舌妇多,还是忌讳点吧。”

“晓朵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就是替他们感到不值,觉得他们过得太憋屈,不想他们一味的自我牺牲,道德式的自我感动,人生有几个青春能让他们这么耗,再熬下去人就老了。”

“这事得从长计议,苏爸妈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我们作为晚辈,在他们眼里是没有话语权的,而且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外人,清官难断家务事,等Karl过来吧,这事由他牵头,我觉得会有转机。”

雷瑶瑶翻开杯盖拿起一次性长柄叉勺,舀起杯里的果肉放进嘴里,吃空整杯烧仙草,又拿起一块蛋卷吃起来。她得用食物解压,要这事搁她身上,以她的脾气早跟他们干上,大不了玉石同烬。不过要是苏医生换作她这样的个性,小时候在孤儿院也不会被苏爸妈看上。

从小道消息,雷瑶瑶得知苏医生从小特别乖巧懂事,这才正中他们下怀,被这样的家庭收养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劫难?

“全家老弱病残都倚仗着苏医生,还要她听命于他们,任由他们摆布,公道何在?晓朵姐,你说苏爸妈捣腾来的那些乌漆麻黑的药不会真的要人命吧,再这样下去苏医生会不会很危险?她要是再次伤害自己怎么办?”

张晓朵地看向雷瑶瑶,说:“哎!再怎么说也是一手带大的女儿,怎么就不能念一下她的好呢?非得这样逼她。苏医生是个异常理智的人,要不是被逼到穷途末路,不会轻易走那一步,放心吧。她也说过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大可了,一定要看到他幸福才会放心,有大可这个精神支柱在,我相信苏医生一定会撑住的。”

当初杨希曼想不开的导火线是杨阿姨的离世,最亲近的家人没了这个打击实在太大,她才会头脑发热丧失理智,还好发现及时才捡回一条命。张晓朵真的不希望苏医生重蹈覆辙,但求她可以平安度过这一难关,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晓朵姐,你觉得要怎样才可以阻止苏爸妈,帮到苏医生?”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是能让苏爸妈得到比苏医生更有价值的回报,他们兴许会犹豫。金钱权势的诱逼,雷霆犀利的手段,在他们思考喘息的档口,及时掐断他们悔过的机会,到时水到渠成把婚离了。说的简单,可这要里应外合,连贯办起来太难,很多不确定因素阻挠,哎呀!不想了,再想就要魔怔了。”

雷瑶瑶长声吁叹,苏医生与贾大可的关系,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占上风,的确太难办了。

门铃声响起,她们谈话就此结束。雷瑶瑶小跑去开门,张晓朵拖着笨重的身子慢步走向厨房。

“大可,你还在煮什么呢?”

“饭后甜品,冰糖炖雪梨。”

苏医生神色疲惫地领着大黄进来,说:“不好意思,我们又来蹭饭吃了。”

“你就敞开吃,我们巴不得你天天来呢,对吧?大可。”雷瑶瑶拉着苏医生坐下来给她盛饭。

贾大可默不作声,他接替苏医生给大黄端汤盛饭的工作,陪坐在门槛上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