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巍然如同一只鬼魅的妖兽,在林间穿行,索秋生远远跟在云巍然身后,“云兄,等等我啊。”
云巍然只是笑了笑,加快了速度,索秋生,云巍然脑海中出现了一张闭月羞花的面孔,转瞬即逝。
不多时,云巍然来到了一处山谷前,山谷的一侧,崖壁之上,刻着巨大的寒泽二字,一阵阵寒气从谷内涌出。
云巍然正准备进入,突然传来一阵低吼,云巍然定睛一看,一只大罗境的寒狼,卧在谷口,神色不善地看向云巍然。
这时,索秋生追了上来。“云,云兄,你倒是,慢点,你这是,这是要累死我呀。”
云巍然笑了笑,“我可没让你跟着。”
说罢,云巍然拿出一块令牌,正是老人给他的那枚,亮出令牌,寒狼顿时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仿佛是在看着一个,蝼蚁?
寒狼闪过身子,喊了一声,云巍然将令牌系在腰间,面色不改,大步走入山谷,山谷之内,却是别有洞天,只见一片银装素裹,巨大的寒蛟在潭水中游动,白鹿在山间观望。
诸多弟子看向云巍然,神色复杂,鄙夷中又略带羡慕,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云兄,你不觉得臊得慌么?”索秋生满脸通红,仿佛光着身子裸奔一般。
云巍然泰然自若,“为何要臊得慌,秋生,如果你不介意,便喊我一声巍然吧。”
突然,一个青年出现在云巍然面前,“你收了太师叔的寒酒令?”
云巍然看了看腰间的令牌,“你说的是这个?确实是一个老人家给我的。”
“识相的,我劝你把寒酒令交出来,或者就此原地返回,不要自讨苦吃。”
云巍然看了一眼那男子,“怎么,我承蒙老人家关怀和信任,要求我代表寒泽宗参加驯火大会,你凭什么要求我不要自讨苦吃,又何来的苦?”
男子手中出现一把长戈,“我,便是你的苦。”
说罢,直接冲了上来,云巍然手中出现一把长刀,亦是毫不示弱,只见长刀之上,三条刀意之龙飞舞,融入寒水刀意之后,冲向了男子,男子手中长戈武动,不甘示弱。
“寒泽云梦,冰封千里!”
“寒龙切割!”
刀意之龙如同千万利刃,冲向男子,男子横戈抵挡,转动长戈,卷动刀意之龙,冲向云巍然,云巍然以刀运掌,“寒江绝灵!”
寒水刀气包裹全身,夹杂着绝灵掌意,冲向男子,男子垫脚后翻,长戈却是冲向前方,不偏不倚,指向云巍然的眉心。
云巍然长刀一甩,指向天空,“寒瀑!”
飞瀑之意从天而降,化作凌厉的冰锥,男子拼力抵挡,但是却始终无法完全阻挡,零星的冰锥划过他的身体,男子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
云巍然收了招式,男子拱手道,“太师叔这次没犯浑,不过这前往寒窟的路,不止有我一个人,后面的路,还请师叔保重。”
说罢,男子便反身退下,云巍然挑了挑眉,“师叔?那岂不是我和寒泽宗宗主一个地位了。”
云巍然仿佛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众人嫌弃,不过,不该是嫉妒么?
云巍然继续走着,又有几人阻挡,却一一被云巍然击败。“这样下去,还没见到正主,就已经累死了。”
云巍然微微皱了皱眉,浑身气息暴涨,五条刀意之龙自身边浮现,夹杂着星辰之力,滚滚气血似是要融化整个寒冬,而身上的寒意却又在还未融化之时便再次将一切冰冻。
云巍然如同一个人形凶兽,化作一条龙影冲向了山谷中心,索秋生暗自心惊,这就是太乙境的强者么?
一路上,云巍然如同猛龙过江,一连撞翻十几个挡路的弟子,此时,一处冰窟前,一个男子半眯着眼,正在修行,一个弟子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刘师兄,刘师兄,不好了。”
那男子眼睛微张,“怎么了?着急忙慌的,一点也不优雅。”
“刘师兄,有个,有个生面孔,拿着太师叔的寒酒令,仿佛一头猛龙一般,直接冲向宗门大殿了。”
“嗯?”男子眉头微皱,似是不喜,不过转瞬又眉头舒展,“走,与我去宗门大殿。”
与此同时,整个寒泽宗内,这样的事情遍地都是,一些宗内的核心弟子想要尝试阻挡,全都被云巍然冲破。
不多时,大半个寒泽宗都被这位太师叔钦定的少年惊动。
终于,云巍然来到一处寒玉做的大殿之外,只见云巍然整理整理衣裳,神态自若地走上前去,径直进入大殿。
只见大殿之上,众人已经坐好,正上方之人,散发出阵阵尊者气息。
“晚辈云巍然,参见寒泽宗主。”
听到云巍然二字,正上方的男子神情微变,紧接着又恢复正常,“你一路横冲直撞,打伤我寒泽宗内数位弟子,该当何罪!”
云巍然耸了耸肩,“前辈,我本就是受人所托,带着这枚令牌前来找你,代表贵宗参加驯火大会,既然有人想试我的本事,被打伤了,自然是自作自受了。”
“更何况,晚辈并未针对任何人,否则,拦路之人就不只是被打伤这么简单了。”
“大胆!”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勃然大怒,“臭小子,按你的说法,我寒泽宗的弟子岂不是都是些绣花枕头!”
阵阵大罗境的威压涌向云巍然,云巍然正欲抵抗,突然腰间的寒酒令发出淡淡的光芒,竟是将云巍然护在其中。
“这!”众人一阵惊讶,这小子,竟是直接获得了寒酒令的认可!上次寒酒令被认可,还是老家伙年轻的时候!
寒泽宗宗主神色复杂,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只见他叹了口气,“唉,这可能就是天命吧,沐寒,带这位云小友,去寒酒居住下吧,另外,他的那位朋友也跟着去吧。”
云巍然这才想起了索秋生,只见刚才那刘姓弟子走了出来,来到云巍然面前,“请。”
云巍然作了一揖,转身退去,大殿之中,一个男子眉头紧皱,“宗主师兄,这不合适吧!怎么能让一个毛头小子当执令长老呢?”
那寒泽宗掌门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看着吧,这或许,真的是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