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b-Ep1：生命守护者（18）
【犹太人是Nod兄弟会以及其傀儡执政内阁最忠实的支持者，也是Nod兄弟会在GdI的先锋队。然而，凯恩试图利用这一点来转移我们对灾难真正原因的注意力，并唆使他的代理人持续利用GdI的宣传机器强化廉价人道主义思维。我们将来不仅要击败犹太人，同时还要让群众意识到Nod兄弟会才是主要敌人。】——露易丝·詹姆斯，2071年。
……
尽管明知自己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可能无法发挥什么作用，马尔科姆·格兰杰没有驾驶战斗机返回基地，而是决定进入登陆城内部一探究竟。此时，失去了吸收屏障保护后的登陆城已经在地球联合军猛烈的炮火攻势下被炸出了多个缺口，许多地球联合军士兵从缺口涌入，在纵横达上千米的战场上控制了登陆城内部的各处设施。不过，老格兰杰还不想在这时表演杂技，他联系了位于火星军机库附近的友军，告诉他们做好接应自己的准备。而后，他便驾驶飞机向机库位置的缺口飞去。
在其中一部分缺口外侧，急于回援登陆城的火星军和地球联合军展开了激烈交火。战况僵持不下，火星军一时间难以在不对登陆城造成更大破坏的前提下攻入其中，而驻守在内部的地球联合军由于还要清剿残存的敌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格兰杰，该撤回基地了。”战友们发现老格兰杰不仅没有返回、反而向着登陆城飞行，纷纷劝他不要在这时逞强，“再打下去，我们的损失会超过预期，而且上级也已经允许我们撤退了。”
“我在试着寻找其他结束战斗的办法。”老格兰杰干脆利落地答道，他对Aldnoah引擎之间的那种联系很好奇。全体火星军的Aldnoah引擎都和雷列加利亚皇帝息息相关，而每一个伯爵所统帅的火星军内部也有类似的情况，如果能早些找出其中的秘密，或许下次他们就能更快地解决敌人。“不必担心我，这是为了更好地打击敌人，希望你们能理解。”
距离老格兰杰最近、被地球联合军标记为A5机库的位置，正是麦克尼尔和罗根出击的地方。当时据守这里的地球联合军士兵只有麦克尼尔带来的黑人青少年儿童兵们，他们在麦克尼尔和罗根都离开后不得不面对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火星军的猛攻。然而，地球联合军的增援部队不久之后乘运输机赶到、将试图夺回机库的火星军赶了回去，并将这里打造成了进攻登陆城内部的主要桥头堡。老格兰杰抵达时，已经在地下连续赶路多日、进入登陆城之后又奋战了多时的士兵们疲倦地倒在角落里。哪怕危险近在眼前，他们也没有再爬起来拿起步枪战斗的意思。
“登陆城里剩下的火星贵族都在什么地方？”老格兰杰真正关心的是吉尔斯的下落。据罗根说，吉尔斯这时很可能恰好外出去执行机密任务了，而且同样极有可能在得知登陆城失守后直接逃跑。这并不是老格兰杰想要听到的消息，如果他们和吉尔斯之间的误会现在不解开，日后就更难化解了。因此，他抱着几分侥幸心理，希望能够在登陆城内发现躲藏起来的吉尔斯。“……立即带我去找他们。”
“不清楚。”弗兰克·丹尼尔斯是这些黑人士兵中唯一还站着的，不过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随时会倒地不起，“之前麦克尼尔准尉带人去杀他们了，就算上级后来命令住手，那些人估计也已经被杀了一大半……想要去找的话，往登陆城中心地带走就行，那些人被关在指挥中心附近。”
简简单单的几个单词背后隐藏的真实让老格兰杰有些后怕，沿途的残肢断臂无一不在诉说麦克尼尔那持续性地向外喷薄而出的满腔怒火。即便是罗根·谢菲尔德也未曾见到过麦克尼尔像现在这样完全被杀意覆盖的样子，而火星军的士兵以及火星贵族们无疑成了麦克尼尔最好的发泄窗口。不敢继续想下去的老格兰杰连忙向登陆城内的指挥中心前进，半路上他遇到了和战友们一同从登陆城内的仓库中抢夺物资的马里奥·曼巴，便又向抱着不少口粮的黑人孩子询问那些贵族的下落。
“我们差不多把他们都砍了，脑袋挂在指挥中心外面。”马里奥·曼巴手舞足蹈地告诉老格兰杰，他还亲手肢解了其中一个火星贵族，“……怎么？您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兴。”
“我……当然很高兴了。”老格兰杰叹了一口气，他低估了这些本地人对火星军的仇恨。也对，因为火星军的到来而全家丧命的毕竟不是他自己，但真的遭遇过全家遇难这种情况的麦克尼尔想必感同身受。“喂，把你手里的东西先放下，跟我去指挥中心看看。别想太多，你们杀了那么多火星贵族，可以说是立下大功了，我得想办法算算你们的功劳有多大。”
两人抵达指挥中心外侧时，那些头颅已经被稍后赶到的地球联合军士兵们整齐地排列在了地板上。忐忑不安的老格兰杰上前一看，发现其中没有吉尔斯的脑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吉尔斯还活着，事情多少还有回旋的余地。
先期进入指挥部的地球联合军技术人员们试图从这里控制整座登陆城，他们首先尝试着控制那些火星军普通士兵也能使用的设备，但却惊讶地发现之前马里奥·曼巴等人声称普通火星军士兵也能使用的通讯设备和控制登陆城飞行的控制台都处于锁定状态。士兵们于是抓来了附近的幸存者，向这些人逼问取得设备控制权的办法。
“所有使用Aldnoah科技的设备，都需要启动因子授权。”其中一名胸口中弹但侥幸不死的技术人员在士兵们的严刑拷打下不得不说出了实情，“我们没有得到授权……是伯爵阁下让设备记录了我们的生物信息并对设备进行了长期授权，我们才能控制它们。”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根本不能独自使用它们。”老格兰杰想了想，似乎找到了火星军的Aldnoah各级控制权之间的关系，“……伯爵和其下各级贵族的关系呢？也是这种情况吗？”
“不，其他贵族都是可以独自启动Aldnoah设备的。然而，由于使用启动因子来让设备正常工作需要某种特殊的心态，为了不在战斗中耽误时间，伯爵阁下也一样使用了长期授权的方式来避免其他因素影响我军。”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火星军士兵，他和其他或是惶恐不安、或是面带愠怒之色的火星军士兵们截然不同，显得过于冷静，“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其他的事情，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无从知晓。”
老格兰杰不经意间地看了那人一眼，对方的相貌引起了他的怀疑。还穿着飞行服的地球联合军王牌飞行员走上前，上下打量着灰头土脸的俘虏，而后缓缓开口询问道：
“请问，您的姓名……是什么？”
“伊万·德米特里耶维奇·莫伊谢耶维奇。”
“瓦列里·莫伊谢耶维奇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那俘虏的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但那份兴奋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不，没听说过。他是您的朋友吗？”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老格兰杰找到了附近负责看守俘虏的士兵，告诉他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叫伊万·莫伊谢耶维奇而且长得和瓦列里·莫伊谢耶维奇准将一模一样的家伙。“看来我们没有办法用火星军的武器对付他们了，真令人遗憾……长期授权恰好就在这时过期或者被你们的伯爵自行取消了。”
虽说老格兰杰在指挥中心附近一无所获，他觉得自己的意外发现也许有助于他们的团队保持和莫伊谢耶维奇准将之间的融洽关系。说服了看守俘虏的士兵不要再随意处决俘虏后，老格兰杰返回机库内，和正在围攻【厄科】的麦克尼尔取得了联系。此时，麦克尼尔和罗根还在指挥着由KG-7甲胄骑士机甲组成的部队贴近那架超大型Aldnoah甲胄骑士机甲发起攻击，这都是为了给地面上的无人机提供掩护。
“迈克，我刚想到另一件事。”罗根·谢菲尔德几次对【厄科】发起攻击，都以失败告终。用火炮射击会导致火炮直接炸膛，拿近战兵器劈砍也会直接将自身甲胄骑士机甲的手臂破坏，这仿佛能够抵御并反射一切攻击的屏障或许值得塞东尼亚伯爵因此而盲目自大。“敌军的甲胄骑士机甲和飞机返回登陆城内部时……那个屏障应该也是开启的，但高速飞行的火星军甲胄骑士机甲和飞机却可以安全地进入屏障保护范围内。”
“没错，我也想到了。敌军自己的载具在高速移动时，这个屏障就会暂时为其开放一条安全道路。”麦克尼尔喝令手下暂时撤退，以躲避又一轮冲击波攻击。他的甲胄骑士机甲中队现在只剩下一半的兵力了。“问题在于其机制……究竟是人为放行，还是所有火星军的载具都会自动通过？”
“塞东尼亚伯爵不可能全天保持清醒，迈克。”
“……我明白了。准将没有把胜算都赌在罗根的废话能起效上。”麦克尼尔也明白自己的思维偶尔会陷入盲区之中，“马尔科姆大叔，让那个叫伊万姓莫伊谢耶维奇的家伙去试试机库里的火星军载具。如果恰好还有长期授权没被撤销的，就让他坐上去……然后给我们开辟安全通道。”
“你疯了，这家伙搞不好是莫伊谢耶维奇准将的亲戚……”老格兰杰大吃一惊，他想不明白麦克尼尔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安排，“我们手头的筹码太少了，你不能这么任性。”
这种居高临下指点的口气让麦克尼尔有些不喜，他平静地再次躲开了敌人的攻击，远方那山丘一般庞大的甲胄骑士机甲还在肆意妄为地破坏着周围的一切，每时每刻都有地球联合军士兵因此而丧命。“不，假如将军想留下他这位不知从哪来的亲戚的性命，这反而是个很不错的机会和借口。你把情况告诉那家伙，让他自己选。”
半信半疑的老格兰杰只好折返，将麦克尼尔的话告诉了伊万·莫伊谢耶维奇。他以为对方一定会拒绝这形同送死的命令，但伊万·莫伊谢耶维奇却出人意料地答应了，并在士兵们的押送下和老格兰杰一同返回了机库。
听闻老格兰杰要让火星军俘虏乘上飞行器离开，机库内的地球联合军士兵们勃然大怒。稍冷静些的士兵试图劝说老格兰杰回心转意，更激动的士兵径直掏出匕首向着伊万·莫伊谢耶维奇刺去，所幸被担心情况失控的押送队伍直接按倒在地。
“别犯傻，你们看看这张脸……”老格兰杰只得换了种方式劝说士兵们。
“就算他真的是将军的亲戚也不行！”群情激奋的地球联合军士兵们根本听不进老格兰杰的劝告，这些因火星军的侵略而家破人亡的士兵们当中每个人都有充分的理由将火星人赶尽杀绝。“格兰杰准尉，你不要挡我们的路——”
现场的状况一时间变得十分混乱，老格兰杰头疼地和押送队伍一同维持秩序，又让伊万·莫伊谢耶维奇逐一确认这些火星军载具的情况。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经验丰富的火星军技术人员很快找到了一架仍然拥有长期授权的火星军多功能战斗机，并打算驾驶它离开登陆城、前去支援正在和【厄科】血战的麦克尼尔一行人。
“麦克尼尔，人已经上飞机了，马上就出发。”勉强做好了准备后，不敢耽搁的老格兰杰立即把最新进展告知了麦克尼尔。哪怕麦克尼尔和罗根的驾驶技术都十分出色，拿那两个家伙的生命开玩笑也不是合格的战友该做的事。“……但我信不过他，不久之前他还是给火星军卖命的。”
“如果他试图做出对我军不利的事，我就亲手把他消灭，不需要你担心。”麦克尼尔用三言两语堵上了老格兰杰憋在心里的满腹疑虑，“聪明人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仅此而已。”
为了不让敌人提前有所应对，罗根·谢菲尔德提议友军向着战场各处喊话、要火星军赶快放下武器投降。不知塞东尼亚伯爵有没有发现异常，又或者他早已得知登陆城失陷并打算和地球联合军拼个鱼死网破，总之，【厄科】仍在按部就班地逐一攻击地球联合军的阵地。
从登陆城出发的伊万·莫伊谢耶维奇和麦克尼尔等人取得了联系，那张和瓦列里·莫伊谢耶维奇准将一模一样的脸着实让麦克尼尔和罗根惊讶了好一阵。面对着半信半疑的地球联合军战士们，刚投降的火星军俘虏主动建议，要众人前来攻击他驾驶的多功能战斗机，以免塞东尼亚伯爵发现异常。
“收到，感谢您能够及时选择文明世界。”麦克尼尔让剩下的战友们保持对【厄科】的压制，自己则和罗根前去【迎击】伊万·莫伊谢耶维奇驾驶的火星军战斗机。“别人说不定会一不小心把你击落，但我是不会的。就暂时把我们当成真正的敌人来对付吧。”
地面上的地球联合军士兵们发现有一架火星军多功能战斗机正在靠近【厄科】，不禁大惊失色。进入吸收屏障内和【厄科】交战的地球联合军KG-7甲胄骑士机甲事实上不能进行任何攻击，不然其自身就会因吸收屏障带来的共振反射而被破坏。无力支援的地球联合军士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架多功能战斗机进入了屏障内并对着麦克尼尔等人的KG-7开火，而麦克尼尔和罗根只用了片刻便躲开了敌人的攻击，甚至还尝试着将自己的驾驶的KG-7甲胄骑士机甲转移到那架多功能战斗机后方。
第一阶段的赌博成功了，【厄科】的吸收屏障果然会自动对火星军的载具放行。接下来，麦克尼尔要做的就是利用包裹在这架多功能战斗机附近的安全区域来对【厄科】发起攻击。先让伊万·莫伊谢耶维奇驾驶战斗机靠近【厄科】，而后麦克尼尔和罗根再跟上、确保KG-7位于吸收屏障解除覆盖的范围内，再向敌人开火，说不定就会有效。麦克尼尔没有把细节告诉伊万·莫伊谢耶维奇，不过那家伙估计也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
……剩下的风险就在于伊万·莫伊谢耶维奇的忠诚以及塞东尼亚伯爵本人对手下尤其是火星军普通士兵的态度了。
在麦克尼尔和罗根迂回到伊万·莫伊谢耶维奇后方之后，这名火星军俘虏便驾驶多功能战斗机向着【厄科】所在位置撤退。多功能战斗机的飞行速度依旧要比安装了空战设备的甲胄骑士机甲快许多，麦克尼尔和罗根不得不全力以赴地跟随在后方，以免情况超出他们的掌控。
“无人机已经基本到位，它们正在【厄科】下方待命。”罗根深吸了一口气，作战计划现在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容许他们发起攻击的空间很有限，为了最大限度利用火星军多功能战斗机附近的安全区，需要麦克尼尔贴近【厄科】用链锯劈开外壳再由罗根向内部射击。整个过程必须迅速完成，否则从【厄科】表面发射的冲击波足以把他们三人同时埋葬。“……交给你了，迈克。”
“你也是，给我打准一点，机会搞不好只有一次。”麦克尼尔顾虑的事情还有许多，但现在他需要的只是一场彻底的胜利，“来吧，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些。”
塞东尼亚伯爵好像没有拒绝殷勤地前来帮忙的手下，也没有注意到手下的行为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风险。直到伊万·莫伊谢耶维奇驾驶的多功能战斗机距离【厄科】仅余咫尺之遥，塞东尼亚伯爵也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下一刻，本来紧随在战斗机后方的两架KG-7甲胄骑士机甲突然分别向内外两侧转移，麦克尼尔驾驶的KG-7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链锯剑刺入了【厄科】的外壳并留下了一道持续向前延伸的裂口，而罗根·谢菲尔德则准确无误地在包裹多功能战斗机的安全区远离之前将炮弹顺着刚形成的缺口打入，从而使得机甲内部接连不断地发生爆炸。两人之间的密切配合让伊万·莫伊谢耶维奇也大开眼界，他想不到有人能够在转瞬之间就抓住机会破坏【厄科】的外部装甲——先前的选择果然是明智的。
就在同一时间，【厄科】的下方也发生了爆炸。那些抵达指定位置后处于待命状态的无人机，抓住麦克尼尔和罗根发起袭击的机会从下方的发动机位置进入了【厄科】内部并引发了大爆炸。这种自杀式袭击之前也许起不到这么明显的效果，但麦克尼尔等人的攻击刚刚似乎对覆盖着【厄科】外表和附近区域的吸收屏障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结果，爆炸从下方一路蔓延至甲胄骑士机甲中部位置，瘫痪了【厄科】的部分机能。
如泰山压顶一般徘徊在地球联合军士兵们头顶的超大型甲胄骑士机甲开始下坠，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它为附近已经不堪重负的地下设施送上了最后一击、砸穿了地表并彻底陷入了地下，只剩下小半个躯体还露在外面。
“结束了啊。”罗根·谢菲尔德有些惆怅地凝望着灰蒙蒙的战场，远处那高耸入云的登陆城现在已被欢乐的海洋浸透，“去确认我们的战利品，迈克。这可能是迄今为止第一位被活捉的火星伯爵。”
“我倒是很想直接宰了他……利用价值并不构成脱罪的借口。”麦克尼尔嘀咕了两句，“不，先要确认它已经彻底没了威胁。”
“有个很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把它从外面一点一点全部拆掉，如果敌人不反抗就证明它确实瘫痪了。”罗根也说了几句俏皮话，“怎样？要考虑一下吗？”
“不了，我军需要回收它们，也许它们还有用。”
马里奥·曼巴再次被欢呼声吵醒时，十分恼火地叫着让附近的战友们安静些。就在附近的弗兰克·丹尼尔斯大步走到他身旁，伸手将他提了起来，高兴地说：
“我们打赢了，马里奥。敌人的伯爵已经被抓获，这里的战斗彻底结束了。”
“哦，我还以为……啊？结束了！？”马里奥·曼巴失落地瘫坐在地上，“我还以为有机会杀更多火星人。”
在战场上的地球联合军士兵们纷纷庆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时，一架载有伊万·莫伊谢耶维奇的运输机悄悄地从废墟之上起飞、向着战线后方的指挥部飞去。随行的还有麦克尼尔一行人，他们刚接到莫伊谢耶维奇准将的通知，还来不及和幸存的战友们团聚就不得不赶赴下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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