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依拉托付完,神驴家族在精绝国途经驻足的事儿,也就算告一段落,可以继续北上了。
正当依拉满眼不舍,拉着阿肯,不停确认他会不会再回来看她的时候,洞外一阵人声喧哗,尖叫声不断。
神驴广广连忙去查看,原来,还有一类“主人”在强留他们。
这个“主人”,既不是盛意拳拳的卡曼,也不是杀气腾腾的精绝新女王、国师,而是:
雪豹。
自从那天雪豹家族,发现了自己的一只家族成员消失之后,就没有停止过寻找。
而被卡曼他们所占据的这片山洞,距离它们的栖息地,并不算远。
而这一路上,雪豹家族嗅着神驴家族从欢乐岛到造币场,再到镇中“海子”,以及这片富矿山区的一路上,处处可见迹的“足迹”和那一粒粒“表面光”的驴粪蛋子所发出的信息素,很快锁定了它们活动的领域,并且,按照气味的浓、淡,找到了卡曼他们所驻扎的这片山洞所在。
现在,这几只雪豹,趁夜摸到了这里,并袭击了在外面看守的几匹马,咬死咬伤了几只,还有被拖走丢失的小马驹,也不见踪影了。
这些情况,一直到天亮,才被人们发现。
“天哪!这可怎么办啊!神驴大哥哥,快帮我们想想办法吧!我们这儿,可被豹子盯上了呀!”
那几个负责守卫的士兵,被这种情况吓得双腿直软,一看到冲出来查看情况的神驴大哥广广,就冲上去拉胳膊扯腿的,求“神”助。
“你们不要急,我先看看。”
广广仔细查看了马的伤情,大概猜出来,来袭击的雪豹不少于五只,否则不可能一晚上损伤这么多。
达达一直和依拉住在一起,并没有和这群马睡在一起,幸免于这场“无妄之灾”。
“大哥,咱们就算是‘强龙’也不过是过客;人家雪豹,可是正牌‘地头蛇’啊!更何况,‘豹子吃驴’,天经地义,我们本来就是比它们要弱,可怎么帮这些人呢?咱们自己,还自身难保啊!还是不要逞强吧!”
二姐富富凑近大哥广广的耳朵,轻声劝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如果让它们威胁到这些人的安危了,我们却假装视而不见,低头就走,也实在做不到啊!要是爸妈知道咱们是这副德性,哪能允许我带着你们出来混啊!总得想点办法出来,才对得起我们的‘神驴’家族荣誉吧!”
神驴大哥广广并不是怕事的人,理智告诉他,除了“义”,还必须有“智”。
阿肯也帮腔说:“我们都相信您,广广大哥,不可能是一个怕事,遇事只知道躲的人。”
广广大哥疼爱地拍了拍小阿肯的脑袋,点了点头,又对富富说道:
“其实,不仅是雪豹的事,还有那个造币场,记得吗?那几个为了我们,而受到鞭打的老工人,难道他们就应该受了罪,就白受了吗?”
“是啊!是啊!人要懂得感恩。只图自己快活、自在,的确不像神驴家族出来的。”
犟犟也坚定地站在大哥广广这边,同意继续做完“未尽事宜”。
“对了,还有一件事,可能可以帮到了卡曼他们。”
神驴大哥的思路,在造币场那里“盘旋”了几圈,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是什么?”
“记得那个开运币车的大门,需要两把钥匙吗?”
广广提醒道。
“嗯,是有这回事儿。怎么?”
富富、犟犟和多多,都对这事有印象,问道。
“上次我过去,留下泥模了。如果这里有谁会把它锻造出来,那么,造币场的钱币,自然可以有办法,被轻松搬点花花了。这样,既充裕了卡曼的财富;又可以帮到那几个老工人,想办法,也把他们救出来,投奔到卡曼这里。”
大哥广广一边说,一边看着其他人。
“我会!”
这时,阿迪尔举起了手,示意,通过泥模来做出钥匙,是他所擅长的技术之一。
“这样很好!正好,这两天并没有下雨,我带你过去,取回泥模。你来做,下一步,我们把造币场的事儿,也一并解决了。”
神驴广广安排道。
“好!”
阿迪尔完全同意。
“还有……”
阿肯突然想起一件事,插话道。
“那个造币场的地下室,有一个神秘的女人。”
“女人?”
阿迪尔不解地问道。
“是,这件事,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们说,阿肯去救你们之前,在造币场的地下室,冰窖里,发现了一个女人,似乎还活着,但状态很不好,被两人一直守着,一个高个子、一个矮冬瓜。那两人,是工头。”
神驴广广和犟犟已经知道这事,但还没有当成他们的“要务”之一,但既然被提出来了,也就再把这个“神秘的女人”也当成一件“难解的谜”给说出来。
“看来,这个造币场里,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需要我们去一一解开啊!”
卡曼也过来了,听到这一句,不由地评价了一句。
“哎,广广大哥,咱们不是在讨论,如何躲避雪豹吗?怎么变成去造币场探秘去了呢?”
老六忙忙不失时机,也冒然插话道。
“你懂个屁!那个造币场的头儿,正是把那只雪豹给扒皮上供,送上去讨好上级的人啊!要说真正应该让这些雪豹去‘报复’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我们这里啊!得引,把它们引过去!”
老五歪歪把老六的脑袋碰了一下,代替大哥广广回答道。
“好了,你们说的,都有理。但是,现在赶跑雪豹,不要让它们盯着这里,改去盯造币场,是一件事;把造币场的钥匙模整到,掌握‘财富的密码’,是一件事;弄清造币场地下冰窖里神秘女子的来来去去,又是另一件事。
这几件事,看上去,各是各的;可是,他们都发生在一个地点。也就是说,是不是‘一件事’,也是‘一件事’了,是‘同一个地方发生的事’。
所以,咱们也就来个‘眉毛、胡子一把抓’就是了,管它们之前有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没有关系,也有关系了。
大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