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驴破坏组”一路往下冒雨猛跑。
虽然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银行”的位置,但是这条专门为运出货币而造的“专道”不会说谎,那四道深深的车辙,说明着这条路,的确是“专道专用”。
终于跑到前后都不见任何“危险”的路段了,“神驴破坏组”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开个小会:
“刚才咱们做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富富有些仁慈,惴惴不安地问广广。
“也没什么,又没有人受伤。应该还行!”
广广回答道,他是没有看到那几个老工人后来受到鞭打的遭遇,所以,也确实不能怪他总结得有“瑕疵”。
“咋样?我干得漂亮吧!呵呵!那些个吊篮啊,就够他们修几天的!”
多多表着功,为自己的“年轻强力”而骄傲。
“嗯!干得不错!”
广广肯定道。
“接下来,咱们是要去迎接过来运币的车队呢?还是跑去其他地方,接着造?”
多多受到鼓励,干劲十足,又提问下一步。
“那还用说,当然是迎接过来运币的车队了!要是没弄出大的动静来,怎么能把官兵吸引过来?”
广广说道。
“那就是按原计划,等他们的车队过来,咱们再混进去?可是刚才咱们已经都被他们看到过了,还有可能混得进去吗?”
二姐富富问道。
“是啊,是啊!咱们要是被认出来,咋办?”
多多也附合道。
“驴打滚,知道吗?”
广广用耳朵往旁边的一条泥巴糊满的小沟指了指。
“明白!太明白了!”
多多秒懂,望着那些泥坑,居然很期待。
“可是雨水会把泥巴冲掉,混不了多久啊!”
富富看着天空依然在下着的雨,忧心地问道。
“你们看,这雨在变小了,天上的云也在压过去了,等一会儿雨过天晴,这泥巴一糊,就看不出来了。”
广广看的是云飘来的方向,那一片的蓝天,虽然面积不大,已初乍现。
天公终于要作美一回了!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等车队过来了,咱们得邀请他们‘一起洗个澡’!明白吗?”
广广继续明确细节。
“那个容易,从这里,他们一定会喜欢上‘洗’这个‘澡’的。”
神驴富富看到了泥沟之上,有一座必经的小木桥,于是就有了主意。
“嗯,最后三辆车,是咱们的替换目标。那三头驴,要让它们先睡一会儿,再还它们自由。一人对付一个,明白吗?”
广广最后的这个操作指南,实施起来,的确有些难度。关键是驴都爱大呼小叫的,万一那三头中,有一个管不住嘴,这“狸猫换太子”的戏,就不太好演了。
“明白!”
富富答道。
“放心吧!我不会愧对咱家的‘神’字的,保证那位老兄,安安静静、舒舒服服!”
多多对于可以“合法打架”,有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和期待,感觉很带劲!
于是,这座小木桥的“改造”工作,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根据上次的车辆数量,富富精确地计算了,这座桥最后跨倒的时间,应该可以坚持到最后的三辆车。
等“改桥”工作一完成,神驴破坏组就跳进了泥沟里,开始了愉快地“驴打滚”,很快,把周身上下的黑毛,全部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浆,变成了三头泥巴驴的雕塑。
它们就卧在木桥下的泥水里,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大体型的三个活物!
隐身驴,静静的与泥合为一体,等候着运币车队的到来。
天空中的积雨云,被后面强劲的风,吹着往村镇的方向赶;而雨势果然如神驴老大广广所料,也越来越小,几乎快停了。
“咣当、咣当、咣当……”
一阵带着铃铛的车驾声,越来越近,运币车队,终于算是等过来了。
一共有十二辆车,每一辆车上,都有两个车夫,每个都穿着一身雨披,一边驾车,一边聊天,似乎很习惯这种“例行”的工作。
除了最头的一辆车是马车以后,后面的十一辆,全是驴车。
这是“好”消息。
“坏”消息是,这些运输用的专业脚夫驴,都套好了辔头,如果没有这些人的操作,仅凭借“三头神驴”自己那十二只笨笨的驴蹄子,是怎么也套不上去的。
二姐富富把这个疑点抛给广广后,广广轻轻一笑,说道:
“那就让那些人来给套上呗!”
富富明白了,看来,这次的活,要整大了。
车队晃荡晃荡地一辆一辆通过着这座小木桥,每过一辆,桥架子就散开一点,直到最后三辆车都在轮到它们过这座桥的时候,“咔嚓”,桥基的木支撑架,突然断裂了。
三车一歪,连车带驴,全都摔倒在了桥面上,由于桥面刚过完雨,无比湿滑,车卡住了,六个驾车的师傅吓得赶紧跳车,往对岸就跑,保命要紧!
而那三头驴都不可遏制地顺着桥面往下直滑,直到接二连三地掉落到泥塘里。
三头神驴早有准备,一对一,先搅和起惊天泥团迷雾,再把各自的“太子”全都撞晕,再把它们塞进桥洞下,盖上乱草;然后,又假装各种挣扎,从离桥不远的位置上,纷纷“狼狈”地爬上岸。
和其他已经安全过去了驴队队友们相比,它们三个,实在是脏得“太过显眼”了,广广使了一个眼色,于是向前直冲,把每一头它能碰到的驴身上,全都撞了一遍,也成功地为所有驴队的驴毛上,都糊上了同款“黄泥浆浆”的脏泥衣。
富富和多多一看,明白大哥的用意,也立即冲上前去,如法炮制,给所有的“驴友”车司机们,全都再上“两遍妆”,直到大家都一样“脏兮兮”为止。
当然,最后要挨上几鞭子,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当“狸猫驴”们“被制服”,又被套着分别拉上了最后那三辆车之后,运币车队,才又重新踏上了往造币场前进的行程。
多多拉车有的是力气,但对一样“装备”很不习惯:
那就是口嚼子。
一直还奇怪,这么大一支驴、马车队前进,怎么会除了车声、蹄声以外,都没有一声其他动静呢!直到它的嘴巴里,都被绑塞进了一根横木头压住了舌头,卡满了整个嘴巴,他才明白:
所有负责拉金币的驴、马,都是没有机会喊叫的。
就算是跌进泥塘里,那三头“太子”驴,也都没有发出一声叫唤。
这也是“保密”工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