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怒了,“是吗?来人,传太医”,他不相信祝清雪会拿性命骗他,那就让张氏这老妇人死了想狡辩的心。
不一会儿,太医正急急赶来跪下,“臣,太医院太医正吴谦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元帝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你起来吧,你且去给祝元景看看,看他是否中毒。”
圣元帝并没有多说祝元景的毒可能是娘胎里带的,他要让太医正自己查出来,说出来。
张氏听皇上要让太医正给祝元景检查,脸色瞬间变了,忙开口阻拦,“皇上,不必麻烦太医正大人,元景他自小身体就弱,这些年吃了不少药都不见好,待会儿臣妇带他回去休息几日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这回圣元帝却是笑了,“无妨,让吴谦看看什么病也好,可以对症下药嘛,你说是与不是,嗯,侯府老夫人?”
张氏心中慌乱,却不敢再说什么,只干干的说了两个字,“这,这。”
圣元帝眼睛一眯,“嗯,老夫人还有话说?”
张氏张口想再狡辩,却看到被两个禁军反押着手的祝枝山,身体忽的摊坐下来,似是没了力气。
太医正来到叶清雪和祝元景跟前,“小公子,请把手伸出来吧。”
祝元景害怕的往叶清雪怀里缩了缩,“姐姐。”
叶清雪安抚的摸摸祝元景的头,“景儿乖,这是大夫,给景儿治病的,这样景儿很快就会好了。”
六岁的祝元景乖乖的点头,把手伸了出去。
他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这里,不过他知道,这个人是给自己看病的,而且他相信姐姐,姐姐是不会害他的。
没一会儿,吴谦的脸色越来越沉,所有人都看着他不对的面色,全都心中一沉,真的中毒了。
张氏面如死灰。永昌候夫人周氏也摊坐在地,脸上一片惨白。
吴谦收回手转身跪下:“启禀皇上,这位小公子的确中毒了,且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没现在这般严重,只是,只是小公子,这些年里服的药里应该也有毒,毒性并不猛烈,属于慢性毒药,所有小公子才能活到现在,时间若是再长些,小公子恐再难活命。”
大殿里一片倒吸气声,叶清雪眼睛瞪大,眼神愤恨的看向张氏。这他妈还是人吗,祝元景还只是个孩子。
叶清雪这会儿也不管自己说不说脏话了,她愤怒了,在心里各种破口大骂侯府老夫人的祖宗十八代。
圣元帝问道:“你可有诊错?”
“回皇上,臣敢以性命担保。”
老侯爷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氏,嘴里喃喃,怎么会,怎么会。
叶清雪恨恨的爬起来,本就苍白的小脸儿更苍白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张氏的跟前问道:
“为什么,祖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景儿,他还是个孩子,我知道我们一家不得祖母欢喜,可景儿还是个孩子啊,他是您的孙子啊!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叶清雪似是承受不住,跌倒在地。
“儿时我不小心听到祖母与钱嬷嬷辱骂我与景儿,野种生的孩子还是野种,我本以为是因为我娘亲的原因,祖母才这般说,现在想想,父亲从小到大也不得祖母欢喜,甚至打骂过父亲,景儿出生后,祖母便阻拦父亲不得找府外的大夫为景儿诊治,可是,可是父亲他是您的亲儿子,景儿也是您的亲孙儿,祖母为何待父亲景儿如此不公?”
这些可都是真的,是叶清雪从原主记忆里翻出来的。
听到亲儿子,亲孙儿,永昌候老夫人却突然不说话了,似是失去了灵魂,又似是不干的看着叶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