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候府,管家慌慌张张跑到老夫人张氏院中,气喘如牛的叫道:“老夫人,老夫人,不好啦,不好啦。”
张氏蹙眉问道:“何事不好啦,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永昌候府,自老侯爷病倒后,便是老夫人当家,就算是现在的侯爷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说一个不字。
管家说道:“老夫人,府里来了批禁军,说是皇上口谕,侯府上下都要被带走。”
张氏怒急,“带走,带去哪里?难道没王法了吗?”
管家忙回道:“老夫人,您可莫要再说了,这可是皇上口谕,说是带去皇宫。”
张氏这才急了,“侯爷呢,还没回来。”
“没呢,老夫人,这可咋办。”管家急道。
话刚说完,薛秦就带着人进来了,“老夫人,您请跟在下走吧,皇上可还等着。”
张氏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忙拿出一袋银钱递给薛秦。
张氏说道:“这是一点心意,薛统领莫要嫌弃。”
薛秦推开管家的手,“老夫人严重了,这在下可不敢收,今日是皇上亲自下达的口谕,老夫人莫要为难在下。”
这时,一名禁军小跑进来说道:“禀大人,侯府所有人都已带到大堂,只病重的老侯爷,还有一小公子该怎么办?”
薛秦想了想,说:“皇上说了,全部,那就把人抬上。”
这名禁军又小跑着出去了。
来到大堂,全都是哭哭啼啼的人,薛秦也不说话,只带着一干人等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来到皇宫,除侯府主人外,其他下人都被留在外面听候差遣。倒是老夫人贴身嬷嬷跟着也进了大殿。
侯府众人跪下三呼万岁,就连病重到爬不起来的老侯爷也颤巍巍的跟着下跪。
圣元帝并未叫免礼,平身,只叫人搬了把椅子,将颤巍巍的老侯爷扶来坐下,这才开口道
“今日将永昌侯府众人带来,是因为永昌侯府骠骑将军之女,祝清雪来此告御状,请朕做主,寻求真相。”
听到圣元帝这么说,侯府众人皆芬芬抬头,正好看见跪在她们前面的叶清雪。
张氏,周氏两人都是目光阴毒的盯着叶清雪。
这小贱人想做什么,想害侯府。
张氏说道:“清丫头,你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一人就先过来了,都不告诉祖母一声的。”
叶清雪没接张氏的话,她懒得理这老妖婆。
而侯府二小姐则是脸色惨白,眼带惊恐的看着叶清雪。
“你,你是人是鬼?你怎么没…”
叶清雪惨淡一笑,一副悲苦的模样
“二姐姐,那你说我是什么呢?”
“怎么没死是吧!又怎么会在这儿,二姐姐若是多在荷塘边等一会儿,我也就没有机会从荷塘里爬起来了,也就不会在这里,更不可能活着。”
她为什么没死,这怎么可能,她看见我了。
祝画摇头往后退,“你别过来,我不知道,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推的你,不是我。”
叶清雪摇头不说话。
永昌候世子则是愤怒的瞪叶清雪。
“贱丫头,你在说什么?”
叶清雪一副眼泪要掉不掉的说道:“难道世子哥哥不该问二姐姐吗?”
“问画儿,怎么,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责骂画儿,肯定是你让画儿不开心了,看我不打死你个贱丫头。”
说完祝书就想扑过去打叶清雪。
皇甫毅气息一冷,圣元帝怒,“大胆,永昌候世子,你当这是哪里,来人,给朕拖出去。”
叶清雪低下头,不说话,给人一种受欺负还不敢说的样子,让人心疼到不行。
周氏一急,眯眼威胁道,“清清,你莫要胡说八道,坏你姐姐名声。”
叶清雪只低着头,一语不发,一副被威胁,欺负,受委屈又不敢说的常态模样,让圣元帝怒火中烧。
唯有一人,是一脸喜色,然后又眼泪汪汪的问道“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景儿以为见不到姐姐了,姐姐你怎么了,疼不疼,景儿给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叶清雪忙把祝元景拉到自己旁边跪着,小声又关心的安抚道:“景儿不怕,姐姐在呢,姐姐没事。”
圣元帝看着叶清雪姐弟俩相依为命又弱小可怜的样子,大怒的说道:“我大周将士战场厮杀,只为保家卫国,战死沙场,却不曾想,他们儿女在自己家中竟是这般境遇,受人欺辱,随意打骂。”
圣元帝一拍扶手,“张氏,你便是这般待自己亲孙儿的?”
张氏惊恐的道:“臣妇惶恐,皇上明查,臣妇从未薄待自己亲孙儿。”
圣元帝哦了一声,“哦,祝清雪以滚钉床证明,永昌候府确实薄待了她们姐弟,且祝元景还中了毒,张氏,这些你作何解释。”
张氏还嘴硬得很,“臣妇不知啊,请皇上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