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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侯夫人和国公府夫人平时关系不错。

安伯侯是云贵妃的表哥,自然是太子一党,国公府也是支持太子,单凭这一点,两家也走得近。

安伯侯夫人太想治顾云瑶的罪,让她给女儿偿命,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女儿死得屈辱,左思右想,擅长制香国公夫人是最好的选择。

事关女儿死因大事,国公夫人定不会推辞,事后念及两人关系,也不会出去乱说;

更何况,国公夫人因为儿子连纳两房妾的事,也恨顾云瑶。

见石府尹犹豫,安伯侯道:“大人,不会连这点要求也不答应吧?

这女子不承认有香料,难道就算了不成?

国公夫人对她也算了解,懂香也知道她之前用的什么,你有什么顾虑?”

石府尹点头:“也好,来人……”

“不必,”侯人人吩咐站在堂外的自家嬷嬷,“去请国公夫人来。”

“是。”

顾云瑶垂眸思索,接下来定是一场硬仗,国公夫人不管知不知道她从前用的什么香,也定会咬死她。

她也迅速回想,她没用香的习惯,在现代时也极少用香水。

她要学草药,制药,味道很重要。

到这里以后,原主的确是有几个香囊,那天去苏家,好像也没有佩戴。

只要没有确凿的实物,无论国公夫人说什么,她就不承认。

就看这位府尹大人,能不能顶得住,清正硬气到底。

可这沈思辰,到底是谁杀的?这是多大的仇,要把人害成这样?

古代人多注重名节,拉拉手都有可能被骂不守妇道,何况是这种。

死了还得把名声败了,沈思辰到底得罪了谁?

时间迅速流过,堂外终于传来脚步声。

几个人齐齐望去,进来的是侯夫人派去的嬷嬷。

国公夫人没来。

侯夫人有点急,上前问道:“国公夫人呢?在后面?”

“回夫人,”嬷嬷摇头,“国公夫人病了,据说受了惊吓,今天实在起不来床。”

侯夫人微微发抖,嘴唇都在哆嗦,这个时候病了?骗谁呢?

顾云瑶也很意外,国公夫人竟然没来?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肯放过?

今天这事儿,处处透着奇怪。

侯夫人转身往外走:“我亲自去找她!”

话音未落,见一人慢步走来。

他穿烟青色锦袍,腰系玉带,皮肤苍白,眼神阴鸷。

他走得很慢,仔细看,腿似乎有点什么问题。

顾云瑶微挑眉。

陆川霖上堂,略颔首:“大人,方才侯府的人去请家母,家母因病不能前来,但又心念与侯夫人的情意,甚是关心此事。

因此,家母特意命我送来此物。”

他举起手,掌心托着一个精巧的香囊。

“这是家母亲手做的香囊,里面的香料也是家母精心配制,既能香体,也能驱虫强身。

此香囊自顾将军失踪起,家母每年过年都会送永宁县主一个,年年花色不同香料相同。

这一个也家母今年早早准备上,没想到,却是用不上了。”

陆川霖阴沉的脸上扯出一丝笑,让人觉得汗毛倒竖。

“家母说了,撕开此香囊,再与找到的香粉对比,便知结果。”

陆川霖扫一眼顾云瑶,目光似一条冰冷的毒蛇:“当然,如果县主说之前送的那几个香囊丢了,不见了,那就不是家母能管得的了,得靠大人明察秋毫。”

顾云瑶轻笑:“世子真是机智,哦,对了,世子新纳两房美妾,不知之前顾府与国公府交换的信物,可否还给顾府?”

陆川霖眸子微眯:“东西早都退回,本世子与你再无瓜葛,还有什么信物?”

“当然,世子若是非要说之前的信物退了,丢了,不见了,那本县主也没办法。”

陆川霖咬紧后槽牙,手指紧握香囊,几乎捏碎指骨。

顾云瑶!如此狡猾奸诈!几句话就把他方才的驳回来。

早知今日成为祸患,早就该掐死她!

侯夫人又说:“大人,无论如何,世子把香囊取来,还请您验看。”

石府尹示意仵作查验。

香囊打开,里面还有一个白色内袋,装着一些香粉。

仵作取出一点,与纸包中的对比。

“大人,卑职对制香并不精通,只是略懂皮毛,不过,从气味和颜色来看,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话音未了,侯夫人又哭叫:“是你,果然是你!

如此歹毒心肠,我女儿只与你口角几句,你竟下如此狠手。”

陆川霖站在一旁,眉眼微垂,嘴角隐隐带几分冷笑。

石府尹拧眉:“侯夫人,你且稍后再说。”

“县主,你可有话说?”

“大人,本县主没话说。”

石府尹一怔,陆川霖都偏头看看她。

安伯侯喊道:“大人,你听见了吧?她承认了,快抓她入狱,动刑!”

顾云瑶掸掸衣袖:“大人,本县主没话说,并非认罪,而是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沈小姐指甲里的香粉,和世子带来香囊里的香粉一致,那大人该去问国公府,这是怎么回事,与本县主何干?”

“本县主没有见过这种香囊,昨天晚上沈小姐遇害之时,也没有在城中。”

“时间,物证,都对不上,”顾云瑶对陆川霖点点头,“世子,多谢你拿来证据,证明本县主无辜。”

“你……”侯夫人控制不住,又想扑过来,“你竟如此无耻!”

顾云瑶脸色阴沉,语气冷气:“侯夫人,说话注意些!

本县主看在你丧女之痛在心,一再容忍于你,若你依旧咄咄逼人,口不择言,就休怪本县主不客气!”

“你们口口声声本县主害沈思辰,人证、物证何在?

人证没有,物证就是指甲里的那点香粉,你们说是本县主的就是?那本县主还说不是!”

“世子爷倒是放着两房美妾不顾,出来伸张正义,红口白牙说曾送香囊给本县主。

本县主现在与秦王有婚约在身,你何德何能,本县主出去杀人身上还挂着你国公府送的东西?”

“你也配!”

她字字句句,响彻大堂,似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抽在陆川霖脸上。

陆川霖火苗直撞头顶,眼底都布满血丝,恨不能下一刻就把顾云瑶撕碎。

恰在此时,外面急促脚步声响,出城的衙役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