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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玉一动不动的盯着马兰,如月的哭声也小了很多。

勾起唇角,还有些得意。

只可惜马兰压根儿不吃这套。

她一声冷笑看像一旁的秦之玉一字一句:“二位每月月钱一百一十两,一年是一千一百两。”

“家里吃喝管着,不到二十年就可以还清。”

二十年!

迎上秦之玉震惊的眼神,马兰算的清清楚楚。

反正他已经有了儿子,这个爹要不要压根儿不在乎。

“娘!”秦之玉继续哭诉。

“你就这么看着外人欺负你大哥?”陈氏咬牙,一字一顿。

“老夫人,你刚喝了我的茶,认了我是你儿媳妇怎么能算是外人。”

伤口溃烂,必须要下猛药剔除腐肉见到鲜血才能长好。

这个道理马兰懂,秦之还也懂。

他做不了恶人,马兰来做也是可以的。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给她撑腰不添麻烦。

偷盗财务二十万两,若是报官又该论罪几年?

她把人打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好啊!好啊!”陈氏咬牙切齿:“我儿倒是给我找了个好媳妇。”

“老大媳妇,你哪里真当一点也拿不出来了吗?”

吴氏抬头对上马兰黑色的眸子,她知道这个女人在帮她。

过了今天,也许她能活的像个人。

“只有些散碎银两,笼统不到二百两。”

吴氏有多少家底她是知道的,就算这些年养家花了不少,也不应该一点儿没有了。

“不必这么早给明晚备将来成亲的聘礼。”陈氏道:“先把亏空补上。”

等将来有了钱,我在给明晚置办一份大的。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她不会委屈孩子的。

“聘礼我早就送回去给我爹了。”陈氏看了眼地上的如月:“从家里开始莫名其妙丢东西开始,我就不把值钱物件放家里了。”

到底是大家闺秀,恨成这样说话依旧不急不慢,有条不紊。

“那你去拿啊!”

秦之玉跪不下去了,只觉得膝盖一阵阵酸疼。

这个歹毒的妇人,有银子不给他拿去娘家。

真是不要脸。

马兰低头叹气。

天下间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打妻子嫁妆的主意。

陈氏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亲家知道女儿在她这儿过得不好。

“送回娘家就算了。”她开口:“到底隔着肚皮,向着娘家也是应当的。”

明着是帮吴氏说话,暗地里是在骂她向着娘家,把侯府的东西都拿去尚书府。

吴氏一张脸煞白,几次想开口辩解。

“娘!”

秦之玉跪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求您救救我。”

“我还有些棺材本你拿去吧。”陈氏一看着马兰试探的问:“这样可以吗?”

她重重叹气,默默拭泪,像是受尽欺辱有万千委屈。

还以为晚年快活无忧,没想到晚景凄凉。

以后二媳妇当家,她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本朝重孝,这要是传出去秦之还少不得得挨训斥。

“母亲当真要为大哥一人倾尽所有?”

你说我不孝,我就说你偏心。

左右是你大儿子犯错,闹到哪儿她都是有理的。

二十万两银子,说破大天她们家也是吃亏的。

马兰也巴不得这事情闹大,圣上出手教训秦老大,她就不用挨骂背锅。

陈氏活了这么久怎么会不明白马兰的意思。

一句话在肚子里转了半天:“玉儿有的,还儿自然也会有。”

到底她是有两个儿子,不能偏心太过。

即便她恨不得这个二儿子赶紧去死。

她是永安侯府嫡女,当年的嫁妆用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二十万两她怎么会拿不出来。

大儿媳妇操持家里,中馈无钱乐意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干她什么事。

她自己上管不住相公下压不住小妾,活该吃亏。

她的银子将来都是要留给大儿子的,怎么能随便花。

她屋子里的管事桂嬷嬷已经拿来了她放银子的匣子。

这些都是她的私产。

前几天刚对过数目一共是七十万两,一下子要出去四十万两如何不心痛。

恶狠狠的瞪了眼马兰,不情不愿的从里面取出四十万两。

“给你。”

要不是怕这个丫头没教养满世界说她偏心,她才不愿意给这个钱。

“谢谢娘。”

马兰把钱收下对跪着的两人道:“还不快谢谢娘。”

老夫人痛的要死,大半的积蓄就这么充公,她如何能甘心。

早早把人打发出去,气的摔了好几套瓷器。

都是江南景德镇上好的青花瓷,价值不菲。

“这个贱人!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二十五年前她受辱被迫收了秦之还当儿子,二十五年后又受她娘子逼迫交出积蓄。

她恨不得,恨不得立刻让两人死,还有吴氏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偏帮外人。

下贱东西,活该不招儿子喜欢。

陈氏这次吃了亏连带着吴氏一起记恨上了。

吴氏失魂落魄的回屋,想起正厅的种种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秦明晚懂事的给她擦泪:“娘,不哭。”

等他长大了一定带娘离开这个鬼地方,在也不让娘难过。

小小的少年握紧拳头,在心里默默起誓。

马兰在屋外敲门:“大嫂,你在吗?”

吴氏怕让人看出自己哭过,忙擦干眼泪:“在呢。”

泪水擦的在干,笑容在和善,哭红的眼睛骗不了人。

“这是你的嫁妆。”

马兰没有多说废话,把二十万两银票塞了过去。

“这……”

吴氏愣在原地,嫁过来十年第一次看到回头钱。

“这本来就是你的钱。”

陈氏欺负她不说话,让她用嫁妆填补自己儿子的亏空。

如今钱还回来了,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

吴氏接过银票,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抓了一把,又酸又涩疼的难受,猛的哭出声。

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

吴氏哭的大声,把十年的委屈一股脑儿的都哭出来。

秦明晚握着拳头,站在那儿默默看着,心里也酸的难受。

二叔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绝对不能哭。

“你二叔教你是错的。”

马兰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人生来就有七情六欲,能笑为什么不能哭。”

“去吧,你二叔在外头等你呢。”马兰对他道:“我和你娘单独说会儿话。”

秦明晚担忧的看着母亲,直到吴氏点头他才小跑出去。

二叔终于回来了。

有二叔在,他就可以重新去学堂上学了。

“哭够了吗?”

吴氏点头,她早就哭够了。

“哭够了就和我说说以后打算怎么办?”

要和离,还是留在侯府继续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