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庭带着物证回来的同时,还去了趟禹王府,拎了门房的小厮过来。
物证、人证齐全。
徐若婳想再抵赖都没可能。
李晏只觉自己的这张脸丢尽了,尤其还是在摄政王和宁雪辞面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怀了死胎,你不好好在府上落胎,跑来宁府干什么?!”
他对徐若婳感到失望,非常不理解。
“当然是转移老百姓的注意力,挽回第一才女,贤良淑德的美名。”
宁雪辞讽刺道。
徐若婳咬紧唇瓣,又气又慌,但她不辩解,这时候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你闭嘴!”
李晏恼火道,要不是三年前碰上那桩倒霉事了,他怎么能这么倒霉?婳儿又怎么会这么糊涂?
她就是担心自己对宁氏那双儿女有挂念,否则也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
“禹王,你搞清楚,这是我的府邸,该闭嘴的是你。”
宁雪辞眸色冰凉,这老六真是没救了。
这徐若婳都不用辩解,哪怕事实摊开放在这里,他都还能把自己哄好,选择相信徐若婳。
明妃只怕都没想到自己培养出这样一个痴情种。
李晏一噎,臭着脸冷哼:“你休要在这里咄咄逼人,别以为你能仗势欺人。护得了你一时,护得了一世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扫了眼萧景湛,心底怄得要死。
“还不带王妃回去?!一群没用的废物!”
“慢着。”宁雪辞出声。
李晏不爽:“你还想做什么?!”
不等宁雪辞说话,萧景湛冷沉低醇的声音传来:“堂堂王妃,栽赃、陷害百姓,禹王就想怎么算了?你刚才说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说给本王听的不是吗?”
李晏咬牙,这个萧景湛为什么要护着宁氏这种不检点的贱妇?
“她又没受伤!摄政王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
萧景湛说:“宁氏没有受伤,禹王妃没有栽赃成功,只能说是禹王妃作案未遂,并不能否认她实施犯罪的行径。”
“本王只要在这个位置一天,都有权保护大幽的子民一天。”
“让大理寺过来收人。”
“你——!”李晏火冒三丈,“本王看谁敢!”
“禹王想挑战大幽的律法么?”萧景湛幽幽询问,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李晏可不敢接。
他才从大理寺出来没多久,里面的滋味儿有多难受,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如今让婳儿进去,这让大幽的百姓怎么看他们夫妻?
“宁氏,你别咄咄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李晏不敢和萧景湛抗衡,只好转移到宁雪辞身上,“此事就此作罢,本王也不会与你计较前尘往事。”
宁雪辞气笑了,“与我计较前尘往事?禹王,我不妨告诉你,三年前赏春宴发生的事情,你不妨问问你心爱的禹王妃。”
“那时候她对你做了什么?虽然时隔多年,证据基本全毁了,但有心调查,蛛丝马迹还是能查到的。”
“你嫌弃我挡了你娶心爱女人的路,你也不想想当初禹王妃想不想嫁给你。”
“禹王,太过自信本身就是一种罪。”
李晏听得恼火,可他心里不是没有疑惑。
“你……你胡说!”
徐若婳心惊肉跳,今天的事情败露,她不知道要花多少手段才能安抚李晏。
该死的宁氏!
“胡说?”宁雪辞冷笑,她吐了一口气,看向蓝庭,“算了,我懒得多费口舌,禹王妃你还是去大理寺监牢里好好醒醒神。”
“我虽是一介平民,但……”她走到徐若婳跟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也不想想,我若真是只是一个御医世家的女儿,太后怎会护着我?”
“好自为之。”
“宁氏,你敢!”李晏恼火。
“押送过去。”萧景湛吩咐,凤眸从宁雪辞身上扫过,有点摸不清她的心思。
“禹王,本王劝你休要意气用事。”
李晏握紧拳头,上前将徐若婳护在怀里,“本王看谁敢带走本王的王妃!就算婳儿有罪,也轮不到摄政王你指手画脚!”
“宁氏,你未免太过猖狂了!本王不与你计较,你这样气焰嚣张……”
宁雪辞听得真想赏他几个大嘴巴,这种蠢货,明妃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生得出来?
“来人。”萧景湛吩咐。
“禹王妃及其仆婢,送去大理寺。”
“禹王,多番阻挠,按律,打二十棍。”
李晏冒火:“萧景湛你别太猖狂了!你不过就是父皇养的一条狗而已……”
“再加十棍。”
萧景湛语气不辨喜怒,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十足。
“是!”
蓝庭抱拳,抬手吩咐侍卫进来,将夫妻俩分开。
“你们敢!”李晏怒目圆睁。
蓝庭面无表情,搓了搓手掌,卯足了劲儿一棍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