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敢污蔑婳儿?!”
不等徐若婳说什么,李晏就先开口了。
宁雪辞瞥了他一眼,满眼的嘲讽鄙夷不加掩饰,“污蔑她?她也配。”
“徐氏算计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宁雪辞冷笑,又扫了下李晏,装睡的人果然是叫不醒的。
徐若婳紧张得发抖,可碍于萧景湛在场,她只得红着眼,咬唇委屈万分道:“宁氏,我知你恨我,可我何时算计过你?”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见她还在强行辩解,宁雪辞失去耐心。
“老实招来!”乾月摁住那老头儿。
老头儿吓坏了,连忙跪下,“草民的确给禹王妃诊过脉,草民早就说过了,禹王妃怀的是死胎,应当尽早落胎,以免伤了身体根本。”
“禹王妃让草民开了落胎药,其余的草民什么也不知道啊!”
“胡说!本妃何时找过你这贱民看诊?你休要攀咬本妃!”徐若婳还在嘴犟。
老头儿为力证清白,摸出自己的出诊薄:“草民绝不敢撒谎,除了记录,那日草民没有坐堂问诊,附近的百姓都能为草民作证。”
“这是落胎药的药方,这是抓药记录,附近的药铺都有记录。”
“去查。”萧景湛吩咐。
蓝庭立即拿了出诊薄,路过朱昆跟前时说:“你也跟着来,免得等会儿禹王说我家王爷包庇。”
朱昆一阵尴尬,看向了李晏。
李晏黑着脸,有种被戳破小心思的羞恼,哼了声:“去!”
朱昆心头叹气,事情摆明就已经板上钉钉了,去和不去根本没多大的意义。
“搜身。”
宁雪辞吩咐。
“混账!宁雪辞,这是本王的王妃,你敢无故搜她身子?你是不是想死?!”
李晏怒声,那双眼恨得冒火。
宁雪辞放下茶盏,掀眸冰冷地看着他:“好啊,禹王既然不肯,那我只好移交大理寺来处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禹王对此应该比我感悟更深。她是王妃,但无端陷害我这个老百姓,她就算是公主,也一律按律法处置!”
“还是说,这是禹王你们夫妻俩串联好的,一起来逼死我这个小老百姓。和离的时候,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我这双孩儿与你没有半分干系!”
“你禹王府的一切,我也不稀罕,他们的名字还未入皇家玉牒,你们夫妻俩这样算计,到底居心何在?!”
李晏大怒:“你放肆!本王何时算计你?!”
“那就让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几次三番地出言阻止,禹王,你莫不是想让我入宫请旨彻查?!”
宁雪辞也拔高了音量,满眼都是嫌弃鄙夷。
“不必请旨,今日这桩事本王既然碰上,自然会一管到底,明日也会如实上报皇上。”萧景湛出言找存在。
他人在这儿,她需要入宫请什么旨?
李晏噎住,这两人一唱一和是什么意思?
“你们……你们污蔑我!王爷,我不要活了!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徐若婳又闹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撞墙,但被婆子死死掣肘,别说寻死了,她连挪一下都做不到。
“你想死也得等事情弄个明白,我虽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但也容不得你肆意欺负!”
宁雪辞冷着脸道。
“夫人,找到了。”婆子从徐若婳身上搜到一包药粉。
“给他查验。”
宁雪辞吩咐,那婆子将药粉递给那老头儿。
老头儿尝了尝,随后点头肯定:“不错,这正是草民开的落胎药。禹王妃说不想喝难喝的药汤,草民这才开了这剂药,磨成粉便可冲水服用。”
“这剂药比寻常的药要贵得多,所以药效也好不少,服下后至多一盏茶,便可落胎。”
“这不是本妃的东西!宁雪辞你懂医术,用这样的伎俩来栽赃本妃自然容易!”
徐若婳强行狡辩。
宁雪辞轻笑:“这样名贵的药剂,药铺都会有记录,稍加调查就知道了。再有,你身上独有的熏香,香气独特,但是想要染上,需要花不少时间,起码一个时辰以上。”
“这包药粉的包装应该有你身上香味,可你到我的府邸,前后半个时辰不到,这熏香是怎么染上的?”
“莫非是我未卜先知,提前准备好熏香,又让这包药粉也染上同样的香气来陷害你?”
徐若婳咬牙,该死的贱人,怎么随便她说什么都是死路?
“可你是怎么知道王妃有孕?”锁玉问她。
宁雪辞啧了一声,徐若婳身边调教出来的人倒是聪明。
“刚才你家主子说了,我懂医术。她有孕没孕,看一眼就知道。”
她顿了顿,笑容意味深长,“这么说,禹王妃早就知道自己有孕在身的。”
锁玉脸色一僵,吓得连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