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下拟了三年的合同,三万六千里拉尔划到埃森太太的帐户上,青苹又充了几千里拉尔的能源费用和水费。埃森先生给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开放了偏院的权限,他们可以自由出入偏院啦。
告辞回到偏院,一家人开整了,手套、镰刀、扫把、抺布、水桶都先准备好的,青苹吭吭哧哧,忙个不停,幸好整个面积只有一千多个平米,泥尘都是日积月累积成的,但清理起来并不太难。
院子清理干净,太阳也爬到中天了,青苹让他们去清洗一下,准备吃中午饭。地上铺上彩色太阳花牛津布毡,把食盒一个一个从车上拿下来,摆在他们面前开吃。
青苹抱着小羊,一勺一勺喂他,小羊挣扎了一下,“咩咩咩”地叫,峰峰西西看过来,峰峰说道:“他说自己吃。”青苹固执道:“他是白兰,吃饭要用勺子,筷子。”小羊嘟嘟嘴,不叫了,乖乖张口吞进去。
吃完了,青苹把食盒收集在一起清洗。峰峰,西西,小羊,小猪猪还有安安,他们的头都凑在一起,睡着了。树荫下凉风习习,青苹拿了毯子给他们盖了,进屋开始打扫。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了石屋,简单吃了晚餐,又开始收拾要带去涅阿顿的东西。这里他们打算时常要回来的,那么能带走的东西就不多了。但小猪猪还是要把它的全套星脑都要带过去的,一样的要一个专门的大房间安置,青苹不懂这些,只按照它说的运过去放他屋里,也就不过问了。
第二天一整天的时间都在搬运东西和布置新家,买了三张非常结实的大床,三个大大的衣柜,六个床头低柜,一张又大又长餐桌,配十把椅子,厅屋还是一套沙发带茶几,还有一个玄关柜子和一个鞋柜。这些买的都是现货,售后很快就送过来安装好了。一家人又去超市生活区把厨房区的用品和个人日用品都买齐了,回来把山里带出来的食物做着吃了,倒在床上美美睡到大天亮。
隔天下午二点多,埃森先生和埃森太太过来了,带了个药箱和药包,药包里是不知名的药草,埃森太太支使青苹去煎药,可是家里没有她指定的蒸汽大锅,青苹和小猪猪快速地去埃森太太介绍的店家买了大锅和炉灶回来,专门用来煎药汤。
峰峰和西西还在睡,安安守在他们身边。青苹叫小猪猪也进去,告诉安安他们不要出来打扰白兰的治疗,小猪猪听话地进去了。
青苹抱着白兰,对他说道:“埃森先生和埃森太太要帮你治疗了,你愿意配合他们吗?”白兰“咩咩”了两声,用前蹄点了点青苹紧皱的眉头。青苹抚了抚小羊的背,道:“开始吧。”
埃森太太在大餐桌上铺了块布,把小羊放在上面,埃森先生轻轻摩娑着小羊的头顶,脊背,一会儿,小羊安静地睡了过去。
埃森太太打开药箱,取出针包,把银针一枚一枚插在一个仪器中,跟青苹解释说:“消毒的。”青苹点了点头。埃森先生的手在小羊身上游走,埃森太太的银针跟着一枚一枚施上去,一会儿小羊成了一个小刺猬。埃森先生又闭上眼,一手贴着小羊的头顶,一手贴着小羊的尾椎,缓缓发功。青苹清楚地看到埃森先生的手掌有绿幽幽的光粒子不停地渗进小羊的脊骨中。
不知过了多久,埃森太太道:“今天就这样吧。”埃森先生收了手,长长呼出一口气,坐在一旁歇息
埃森太太收了针,把还在昏睡的小羊放进蒸汽锅中用药熏。
青苹瞪大了眼睛,埃森太太道:“温度不会高,你放心吧。我们现在做的是给小羊培元固本。”
啥···啥培元固本,这不是她原先的世界的老中医爱说的那一套吗?
埃森太太见她一脸震惊,微微一笑,也不强求青苹懂她的意思,双掌在小羊身上翻飞,说道:“看清楚我的手法记好了,以后这些由你来做,我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来,一次两次可以,多几次这把老骨头肯定得散了。”
青苹紧张起来,瞪大眼睛盯着看。
一会儿,埃森太太收手了,把小羊身上的毛吹干,用毛巾包起来叫青苹抱到床上去睡,再三叮嘱道:“注意保暖,不要吹风着凉。”又转过身去,笑着说:“你们可以出来了。”
峰峰、西西和小猪猪畏惧埃森太太的针包,一改以往的咋咋呼呼,挤在门口不过来,看到青苹抱着小羊往房间里去,一溜烟跟上来,挤在一起看着熟睡中的白兰。
埃森夫妇坐在一起休息,青苹洗了山里的草莓摆出来,又泡了三杯茶出来,两夫妇一人选了一个熟透的草莓慢慢地吸吮。
小猪猪畏畏缩缩地过来钻进青苹怀里,青苹拿了一个草莓给它,它躲在青苹怀里偷偷啃了起来。
半晌,埃森太太吃完了手上的水果,喝了一口茶,缓缓道:“白兰拟态的核散了,是创世界的源力被使用过度而导致内核崩溃的,而吸收的人不但吸走了创世界的源力,还想通过内核还未破坏的经络来吸收白兰人体的精元神华。但不知为什么,白兰人体的精元神华进了内核脉络中却没有被吸走,现在小羊体内有一股非常霸道的力源在护着白兰,让他有余力用自身微薄的源力慢慢地修复受损的经脉。所以白兰的内核是形散而脉络是完好的。我们现在只须先把他的内核再凝聚起来就好了。
埃森先生见青苹一头雾水样,就说:“白兰以前作为人,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因为带有创世界的源力,这股力量慢慢凝结成内核,越来越强大,就拥有了进化成另一形态,拟态的力量。拟态的能量越来越浑厚,渐渐质化,水到渠成,拟态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这都是非常高阶的拟态的。”说完,看了看立在门口的安安,又道:“创世界是非常高阶的拟态,我以前受如此重伤,都被米兰达小姐救了回来。但正因为创世界的力量如此神奇,多遭人觑觎,拥有者多是命运多乖舛,华年早逝。”
青苹和小猪猪都想起了朱迪夫人和老夫人的对话,双双脸色大变。
埃森太太很有眼色,趁机问道:“白兰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的呢?”
青苹犹在咬紧牙根,小猪猪已经哭了出来:“我一定要黑了阿齐兹的混蛋。呜···”
埃森先生道:“阿齐兹?你们说的阿齐兹,是现在的瓦利赫·阿齐赫家族吗?”
青苹觉得再隐瞒下去,实在是对不起埃森夫妇,便从米兰达的女随从讲起,说她带着萨拉遭遇了多少不幸,而萨拉的儿子白兰又是多么悲惨地活着,一五一十都诉说了出来。
想到那天横搁在沟壑底濒临死亡的白兰,青苹心下大痛,泣不成声。
埃森先生和埃森太太互相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埃森先生道:“让米兰达回来吧。”埃森太太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最好让米兰达尽快回来。”
青苹抹了抹眼泪,疑惑道:“你说的米兰达是···”
埃森太太道:“米兰达小姐是我们的大恩人,可是我们一直等不到她的消息,也联系不上她,为了铭记这份救命大恩,便决定给我们孙女取名米兰达了。”
埃森先生笑眯眯道:“米兰达和我太太,都是在帝都拿了医学愽士,米兰达跟以前的我俩一样,喜欢到处乱跑做学问呢。”
青苹道:“啊?那你们说要她尽快回来,这行吗?”
埃森先生道:“嗯。如果她到了能收到全息网的地方,就能收到我们的信息,她就会想办法回来一趟的。”
埃森太太道:“药汤凉得差不多了,把白兰抱出来吧。”
白兰还在沉睡,青苹把他放在盛药汤的盆里,埃森太太对青苹道:“我叫你记好,你也不用太紧张,这次的推拿手法和刚才的是不一样的,但都是为了让药效发挥到洽到好处。”
青苹和小猪猪目不转睛盯着。埃森太太一边操作一边讲解,手法一共九式,游走的路线各不相同。
埃森太太操作完,吹干小白兰全身毛发,用毯子包好递给青苹,见青苹还在比划,神神叨叨,埃森太太已经非常疲惫,在看到她和小猪猪两个神精质的样子,还是微笑了起来,提议道:“明天我再操作一次,你如果担心记不全,可以录下来,慢慢揣摩。我年纪大了,手上力道不够,你却正好。”
青苹赶忙答应,和小猪猪兵分两路,小猪猪在星脑上采购合适的录像仪,自己急忙到厨房去做晚餐。晚上吃刀削面,下了一些鸡汤和切成丁的西红杮,一把青菜。她记住了白兰的话,可不敢在埃森夫妇面前明目张胆地吃肉。埃森夫妇却赞不绝口,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饭后,青苹问起诊金和药费,埃森先生道:“我太太很久以前就不给别人诊疗了,现在我两夫妻所做的一切只是报故人救命之恩,每次诊疗后能有一顿可口的饭食就可以了。”埃森太太开心地点点头赞成。青苹拿了一瓶山里的藏酒出来,在两个老人面前各倒了一小盅。
埃森先生在青苹拔出瓶塞闻到酒的清冽的香味后,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又恭敬。埃森太太明白又能品尝到好酒了,心里也充满了期待。
小猪猪和峰峰西西今天被埃森太太的一手银针给镇住了,一直都乖乖的,看到两个老人不停的咂舌,一脸沉醉,也不敢过来讨要。吃完自己那一份食物,就跑去洗漱,过后不吵不闹爬上床去陪着白兰,安安也默默地守在一边。
两老夫妻满心欢悦地提着两瓶未开封的佳酿回去了。
二
青苹和小猪猪在另一个房间里,小猪猪的星脑里不断推出不同型号的摄像记录仪,两人正商量那一款好。
小猪娜娜当然要最高阶的,当然价格也是拔得最高的。青苹想着这关乎白兰的康复,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一个壕气,一个根本就不了解,很快就下单买下了最高阶的录像仪,约定明天十二点送达。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家人都起来了,坐上凯旋s400s回到山谷中。青苹先到厨房的贮藏室里又提出几十瓶窖藏酒放到车上去,才拉着手拖车装着两个大桶几个筐要出去,白兰不放心,咬着她衣摆不放。青苹把桶里的砍刀和镰刀给他看,又对小猪猪和安安道:“看好他们。”
小猪猪不肯,要跟着出来撒野。青苹拗不过,同意了。
时间并不宽裕,青苹手脚麻利地处理了几只鸡,几只鸭,拾了一筐新鲜的蛋,现在天气不冷不热,各种蛋还是蛮好找到的。又摘了许多的熟透了的桑椹和枇杷,草莓果更是又大又甜。草菇茶树菇也收获颇丰。
中午,青苹煲了一大锅鸡汤,又下了一大捧茶树菇下去炖,一家子个个吃得冒泡。
安安更是半刻都不会迟疑,大概有半锅食物进了它的胃,大快朵颐后,现在正眯着眼睛卧在沙发上消食。
佑峰和佑溪拿着几根花绳子正在追小猪猪,要给它扎小花辫,被揪痛了头皮的的小猪猪嗷嗷叫正满屋子乱窜。小羊白兰卧在沙发的另一边,眼神柔和,脑袋随着正笑闹的身影转动。头上扎得松松的花绳子更是凌落四散。
青苹洗了一盘草莓,一盘桑椹摆在桌子上。就去研究记录仪。这台机器真的是十二点整到的。青苹怀疑送货员肯定是守在她家门口,一到时间就通知他们接收货物。青苹是一个机器废,以前世界里的手机,电脑,她都只会常用的功能,电脑有时出点状况,她就束手无策,不知道有几次被纪博览笑骂这猪脑子。现在这几个球形仪她更是无从着手了。
小猪猪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逃进青苹怀里,两小孩儿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挤挤挨挨,却不敢像小猪猪那样放肆。
一直以来,青苹都是这个家对双胞胎最严厉的那个。青苹又是酸涩,又是愧疚,张开手把两小只也搂进怀里。佑峰佑溪快乐得笑出了声,努力地往青苹怀里钻,小猪猪夹在中间都要被挤变形了。
安安跳下沙发走到院子里东,抬头四处巡视。一会儿,院外有人按了门铃,对方先自我介绍说:“我们是四区人社部门的,过来处理埃森夫妇的事务。”埃森夫妇接到消息也过来了,把外面的人迎了进来。
外面停着一辆车,三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穿着统一的服饰,前面男人又自我介绍了一遍,埃森先生认真地核实了他们的身份后,示意青苹把银色项链摘下来递给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把项链挂着的牌子放在一个小小的仪器中,青苹的信息显示出来。中年女人看了一眼,转过身,对着跟在青苹背后的一长串笑了起来。
她摸了摸佑峰的头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男子汉?”佑峰乖巧地回答:“大姐姐,我叫林佑峰,这是我妹妹林佑溪,这是小猪猪娜娜,这是白兰,还有安安,安安,过来这里。”佑峰向它招手。
安安冷漠地向这边扫了一眼,昂首挺胸,高傲地立在大门口一动不动。
佑峰又乖巧地仰着脸甜笑道:“大姐姐,安安它闹脾气了。”
中年女人也喜笑颜开,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一行人仔细核对了青苹他们的容颜,身份信息后,中年女人又企图向安安靠近察看。
安安撩起眼皮,睥睨天下的气势逼人,让还在远处的女办事员心里直打鼓,缓下身形对佑峰问道:“那个就是安安啊?”
佑峰骄傲地说:“安安很厉害的。”
女办事员呵呵笑了几声,回到另外几个办事员身边。
几个办事员把青苹一家子的身份信息都登记好,埃森夫妇作为担保人也作了登记,确认好后,几个办事员就走了。
青苹问埃森夫妇:“在四区租房子还需要担保?”她记得以前的世界,只有借贷才有担保一说。
埃森太太笑道:“你不是要佑峰佑溪在这里上学吗?没有四区的户口就这样去找学校,能进的机构教育质量没有保障还贵得离谱,现在有我们两人做担保,佑峰和佑溪的教育权限就和四区其它居民一样了。
青苹非常感动,牵着双胞胎向二老鞠了一躬,埃森先生捻须微笑,埃森夫人上前道:“干什么呢,我们可是把你们当作亲人呢。”
青苹点了点头,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得体的话来。
喝了茶,又吃了水果,安安跟着两个小孩子进房间去了,他们午睡的时间到了。小猪猪操作摄影仪,本来简单的录像,只操作一个摄影球就够了,现在小猪猪五个都用上了,真是全方位的录像。
青苹把白兰头上凌乱的花绳子解下来,埃森先生像昨天一样,先给小羊按摩,白兰又沉沉睡去,埃森太太接着又施了针,起了针后开始药薰按摩,最后一步是泡在药汤里推拿,埃森太太一边解说,动作很慢。
等到九式下来,埃森太太累得直不起腰,埃森先生扶着她去一边歇息。
青苹抱着白兰放到床上去睡,小猪猪收起摄影仪进到它放星脑的房间去剪辑了。
青苹到厨房去端了一盆水过来给两夫妇净手,又抱了一个煲出来,拿了两副碗碟,勺子,盛了两碗汤推到埃森夫妇面前道:“这是我上午就开始煲的汤,尝一尝味道。”
埃森夫妇闻着满室的肉鲜香味,神色坦然,微笑着接受了。食材更是入口即化,软糯清甜。埃森太太道:“真是好吃啊。”埃森先生点点头,眯头眼睛慢慢品味,吃完一碗,自动又添上一碗。
吃完后,两夫妇急着走了要去配药包,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一家人吃了晚饭,收拾好,小猪猪和青苹就在观摩埃森太太的手法。
佑峰和佑溪下午睡多了,现在也不睡,跟着看,跟着学,嘻嘻哈哈。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朴实无华的手法开始变得无趣,被现实击败的两兄妹打起了哈欠,安安轻蔑地扫了青苹一眼,领着强撑着不倒下的两兄妹走了。
小猪猪被按摩得遍体通畅,已经睡得呼呼响了,青苹的双手还敏捷地在它身上施展着推拿九式。
一会儿,让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青苹像被按了开关一样,直接倒在一旁昏睡过去,连缓冲的过程都没有。很快安安推门进来,看了熟睡的青苹一眼,把一只前爪贴上她的双眉中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眯着眼睛似在探查什么。半晌,它神色复杂地收回爪子,站在床前仔细地端详了青苹半天,终于拨着被子给她和小猪猪盖上,收了高悬在床前的几个投影球,关灯出去。
第二天早上,青苹顶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出来,她昨天晚上不知不觉中就睡过去了,还把超高科技的投影仪的几个圆球收拾好了,难道是梦游了吗?她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来收拾这些高科技的东西的吗?
小猪猪还在睡,院子里的两兄妹已经拖着水管对着树梢洒水,水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七彩斑斓。两兄妹玩得起劲,佑溪不断笑,不断跳跃,不断嚷道:“哥哥,到我了,到我了。安安回头看了青苹一眼,又转过去安心守护着两兄妹。
青苹回到屋里收拾好自己,就开始一天的劳作。一会儿,白兰也出来了,小猪猪却是佑峰和佑溪进去把它拖出来的,它嗷嗷惨叫,又遭到安安无情的镇压,委屈得不行,跑到白兰面前来邀功。
白兰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肚子饿得慌,对着青苹不停地噏动着嘴。
今天早上吃面疙瘩,青苹把他那一份的鸡肉切得细细地,萝卜土豆也是一小坨一小坨,最后撒的青菜也是小片小片的,白兰胃口大开,大口大口吃得格外香甜。
小猪猪眼红了,也对着青苹把口张开“啊啊”叫,青苹笑了下,喂了它一口,拍拍它的脑袋,说道:“你的在这边,快去吃。”小猪猪哼哼唧唧,嚼了嚼,火速转身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埃森夫人说早上九点是阳气鼎盛之时,白兰现在可是清醒着的泡在药汤里,上下沉浮,青苹衣服湿了几处,鼻尖鬓角都是汗渍,正一板一眼跟着影像在白兰身上施展推拿九式。也不知是不是被药薰晕了,反正后来白兰又睡了过去。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埃森夫妇过来了,带来了两提药包,埃森太太道:“先把这些药包用完,到时候看白兰的情况再配。”青苹连忙道谢,心里过意不去,又问起药费。
埃森太太摇了摇着道:“白兰是米兰达小姐把他送到我们身边来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两夫妇了却一桩纠葛已久的心事。我们该怎么做,米兰达小姐早就指教过我们了。”
埃森先生在一旁严肃地点了点头。
青苹见他们夫妻二人郑重的样子,也不再说诊金的事,只是他们夫妻在这边的时候,她就在饮食上多下心思,让两个老人吃喝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