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阎埠贵是有心还是无意,刘平都不会因为他给戴个高帽就接分外的活。
而且,对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来说,许大茂明显是一定要回那张自行车票的钱,傻柱一方面是舍不得那小二百块钱,不想还,另一方面则是认为那张自行车票是许大茂破坏他上次相亲的补偿,本来就没打算还。
除非两人能选择让步,否则他们在这件事上的矛盾基本上就是无解的。
何况想让两人让步,好商好量的估计都不行,结果也很难让他们各自都满意,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又和自己没关系,刘平肯定是不想沾的。
而且,这还只是今天之前的局面。
出了今天这一档子事,好不容易等来的相亲又被许大茂给破坏了,从傻柱的表现来看,他不仅不认为要还许大茂钱,更是会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这种情况下让他退让更加不可能了。
刘平也知道,易中海三人也无法化解两人的矛盾,但他们作为院里的三个大爷,算是“官方”的身份,他们出面让矛盾局限在两人身上应该还是能办到的。
他对这一点还是有信心的。
接下来事情的进展和他预料差不多,许大茂虽然矢口否认阎解旷是他挑唆的,但他也怕傻柱发疯和他拼命,就表示愿意和傻柱商量着来。
傻柱接连被他破坏了两次相亲,而且这次相亲被破坏不只是再次失败那么简单,后续还会有影响,哪里只是简单说说就能过去的?
他就找了个机会又把许大茂狠揍了一顿——当然,这次他也学聪明了,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等了几天才动的手。
事后还是易中海出面,让傻柱出了十五块钱的汤药费,加上许大茂自知他做的事经不过查,也就没有怎么闹。
总之,两人经过这两次的事结怨更深,但都局限在两人之间,并没有惹出多大的波折。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转眼就到了月底。
娄母怀着激动的心情敲响了娄晓娥小院的大门。
因为想着一会儿文丽会回来,娄晓娥早上起床后就打开了院门,娄母伸手一推就把院门推开了。
然后就看到娄晓娥正大着肚子的抱着扫帚在打扫院子。
“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娄晓娥原本来的是文丽,等看到院外站的是竟是谁后,她在一瞬间的惊喜后,紧接着又忍不住鼻子一酸,叫了一声“妈!”,眼泪就流了出来。
娄母顿时脸色一变,她看到娄晓娥一大早大着肚子扫院子就已经心疼得不行,再看到她哭,心里更是生出一股怒气。
她迅速走过去从娄晓娥手里夺过扫帚折腾到了一边,然后牵起她的手心疼的道:“不哭,不哭,妈来了!”
娄晓娥和娄母分别了半年时间,之前不见面还好说,现在见到她思念顿时涌了上来,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趴在娄母肩上尽情的流泪。
娄母只好先压下别的情绪,也不急着做别的,而是先哄好她。
娄晓娥哭了一会儿,发泄完思念的心情,很快重逢的喜悦就填满了心脏,忙问道:“妈,您怎么来了?您什么时候到的?您来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啊?”
听着她连珠似的问话,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负面的情绪,娄母对某个人的不满却更加重了:她这么懂事的女儿,他怎么就这样对她的?
不过,这些事以后可以再说,现在她所有的心思还是放在了女儿身上,就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一边说道:“走,我们屋里说,你在外面站久了累。”
随后看到娄晓娥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快八个月的身孕似的利落的转身就要走,赶紧又接了她一把,嗔道:“你小心点,急什么?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情况!”
娄晓娥吐了下舌头,解释道:“没事儿,家里里里外外我都熟。”
娄母认真的道:“那也不行。你现在身子重,可和之前不一样。”
感受到娄母的关爱,娄晓娥顺从的答应了一声,又赶忙问道:“妈,您还没说您怎么来了,还有,我爹他老人家在外面怎么样?你来了,他一个人在外面怎么办?”
“你爹不用担心,那边事情都理顺了我才过来的,要不早就回来了——总之别急,我们一样样的说。”
娄母扶着娄晓娥先坐下,娄晓娥原本想起身去倒水也被她按住,自己动手泡了壶茶,然后才不急不缓的道:“你第一次怀孕生产,我和你爸都不放心,眼看着日子近了,我们当父母总要有人在你身边……”
娄晓娥忍不住撒娇道:“妈,你们对我真好。”
娄母笑着伸手给她理顺了贴在腮边的几根头发:“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不对你好对谁好?”
娄晓娥在感动的同时又不由的愧疚:“妈,我在这里好好的,从港岛到这里好几千里地,肯定很辛苦,我要早知道就不让您过来了!”
娄母却是根本不信,但她已经到这里了,并不急着现在就“问罪”刘平,而是继续说道:“路看着是远,但坐船过来,一路直接到的津港,从津港到这里就不算远了。”
娄晓娥摇头道:“那也很远啊!三月那会儿,平安带我出城玩,只是二十来里地,我就感觉很累,睡了一天都没还醒过来。”
娄母微笑道:“你们怎么去的?是骑的自行车吧?我是坐车过来的,肯定不一样。”
“嗯,我是昨天晚上到的京城,想着时间太晚,睡了一觉今天才过来的,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啊?”
娄晓娥有些着急的抓着她的手道:“你昨天晚上到的,怎么不来见我呢?我可想您了!”
娄母心中一软,笑道:“我下车的地方正好有个招待所,就没想着再折腾。”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但面上却不露一丝异样的问道:“对了,平安对你怎么样?”
听娄晓娥刚才说,三月份还带她出去玩过,但刘平毕竟年岁小,平时未必会照顾好她。
另外,娄家毕竟有很多人脉,刘平和几个女人接触较多的事,她们也有所耳闻,所以在看到娄晓娥刚才在扫院子才那么生气。
然后她就听娄晓娥噘着嘴抱怨道:“他啊,哼,他都不让我吃饱饭!”
一听这话,娄母顿时眼睛睁到了最大,感觉呼吸都停止了。
但紧接着就听到娄晓娥又道:“他说什么我第一次怀孕,吃太多,孩子太大,不好生产——您说他哪那么多事,我现在就怕肚子里的宝宝营养不够,长得不够壮,可他又说一切正常,也不知道他怎么判断的,还说我少受些罪,将来母乳充足比什么都强……”
娄母这才发现自己想差了。
而且,关于这一点她是身有感触,因为以娄家的条件,她怀娄晓娥时就没管住嘴,当时可是遭了不少罪。
“嗯,妈是过来人,平安说得对,再说他还是大夫,你听他的肯定没错。”
但她脑海里还是娄晓娥刚才挺着大肚子扫地的情形,就又问道:“对了,我不是让吴妈照顾你吗?还请了你佟叔的侄女儿,怎么还要你自己扫院子?”
娄晓娥又娇嗔道:“是他非让我干的。说什么活动开了,气血流畅,腿不发肿,将来生产时也有力气——他就是看不得我不动弹,非得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