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有许多小孩,傻柱不难通过他们知道许伍德有没有去见聋老太太,但却不清楚自行车的事有没有谈成。
所以,等看到许伍德阴沉着脸离开后,他马上就跑去见聋老太太了。
“老太太,他,他答应了吗?”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答应倒是答应了……”
傻柱虽然知道,有刘春红那么大一个把柄在,许伍德答应的可能性更高,但真正从聋老太太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兴奋之情还是溢于言表:“好!好!太好了!”
他激动了一阵子,才注意到聋老太太面带忧色,他有些不明所心,问道:“老太太,您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啊,怎么了?”
聋老太太担心的道:“你也知道,许大茂就好背后算计人,老许比他还难缠,我就担心他们爷俩再在背后使坏……”
傻柱小眼一瞪,道:“他们敢!他们要敢惹我们,把刘春红的事往外一说,绝对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聋老太太其实自己估摸着许伍德应该不会报复她们,毕竟有那么大一个把柄在她们手上。
而且,当时为了减轻许大茂的处罚就花了六七百块钱,现在让他弄一张自行车票,再借他些钱,应该不至于让他愤怒到报复她们的程度,但终究难免担心,可又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能提醒他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以后也要仔细着点,别让他们捉到什么把柄才好。”
“您尽管放心好了,我不会的!”
傻柱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拿到自行车票,去把自行车买回来:“老太太,他说什么时候能弄到自行车票了吗?”
聋老太太笑道:“这个,自行车票又不是大白菜,又不是随便能弄到的,你总得给他点时间去托关系啊。”
见他一副等不及的模样,又道:“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估计他比咱们还急,肯定想尽快弄到自行车票,好把你的嘴堵上。”
傻柱高兴得端起茶缸子灌了两口茶,忽然又道:“他不会把那个刘春红藏起来吧?”
聋老太太拿拄棍拄了拄地,道:“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做的。”
她对许伍德还是了解,知道他应该不会做出这么短视的事,答应了她们又反悔,那可就是和她们这边结仇了!
尤其是,刘春红一个大活人,他们能藏到哪里去?
除非他们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能藏一时,却藏不了一世,有她们盯着,这早晚是一个大破绽。
许伍德离开四合院后,也没心情再去其他家拜年,直接回了自己家。
陶玲听说这件事后,马上想到的就是把刘春红藏起来。
许伍德气了一路,这会儿却也想通了:他生气愤怒,更多的是因为被傻柱算计,只论损失,不过是一张自行车票和借出去几十块钱,算成钱也就二三百,他完全承受得起,与年前许大茂两次闯祸花的钱相比就是小钱,不值得为了这件事再节外生枝。
他准备先暂时咽下这口气,现在更重要的是等许大茂回来,趁着明天送礼的机会,修补和娄家的关系——与娄家丰厚的家底相比,二三百块更不值一提了。
可惜的是,许大茂不仅初一没有回来,初二也肯定回不来,原因是只有初三正式上班后,三线厂才会有车回来。
他着急也没用,总不能让他代替许大茂去娄家——总要让许大茂先尝试,他做不好,他再出面。
刘平并不知道许家的算计,他只是带上同样一份礼物,按照约定在初二这天来到了娄家。
娄母看到他带来的礼物,因为她们今天晚上就会离开京城前往港岛,这些东西可以说对她们完全没用,但因为其中的象征意义,却让她因为要远离故土和娄晓娥而生出的离愁别绪减轻了不少。
同样因为这些对娄家来说可称简陋的礼物,娄父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并且寒暄了几句话后,就把他带到了五里外的一处小院。
小院外面看起来很普通,但从暗道进去,就发现院子地下面是一处旧的储冰室。
娄父只是简单介绍道:“这是以前我们娄家储藏冰块的地方。”
随后就带着他继续往里面走去,结果里面厚墙上还有一道暗门,暗门后面则是两个单独的、面积大约有十七八个平方的房间。
刘平正感叹着他们这些人的狡兔三窟,就见娄父用手电筒照了照赔着左边墙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十麻袋的东西,道:“这些里面装的是米。”
接着照了照右边的四排布袋:“这些是面。”
又走到里面房间,用手电筒随便照了照:“这里是些腊肉干菜什么的。”
刘平大致猜到这些东西应该是留给娄晓娥。
老实说,刚穿越的时候,他一开始曾有过吃娄家软饭的想法,但一来他初来乍到,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二来更想凭自己的能力走正路,哪怕苦点累点,但一切可控,又没有风险,所以放弃了,至于后面的事,那是顺其自然。
现在看来,娄家“软饭”果然量大,仅是眼前这些,几乎就能解决他大部分关于物资方面的担心。
不出所料,娄父转身对他说道:“我们今天就要走了,我准备把这里的钥匙交给你保管,这些东西怎么用也由你作主,但应该足够你们今年一年的生活用度了。”
刘平现在的生活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接下来也准备继续按照计划进行,肯定不会因为眼前的物资就转改变想法,面对它们就很从容。
“娄叔,有我在,平时晓娥姐的生活不用担心,这些物资还是储藏在这里,应急的时候再用吧。”
“但有了这些东西,以后我和晓娥姐的生活确实更有底气了。”
娄父对这个回答无疑很满意,笑道:“东西是死的,放的时间长了也容易坏,该吃就吃,该用就用,没必要一直存着。”
刘平笑道:“短时间内用不上,有需要我会来拿的。”
娄父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就对了。”
刘平则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道:“对了,娄叔,回去后你给我、还有街道办,分别写一份租赁合同吧。”
娄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刘平解释道:“您和阿姨去港岛后,晓娥姐肯定要搬到我附近住。”
“当然,这不是重点,主要是有了别的情况,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把您的房子保下来。”
娄父微微动容,但想了想后又摇头道:“房子是身外之物,真要出了变故,没必要因为几间房子就去冒险——我和你阿姨也没别的想法,只想你和晓娥平安就好。”
刘平笑道:“只是预防万一的,您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把晓娥姐和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
“说实话,娄叔您只要在港岛站稳脚跟,您的房子根本不用担心,但写个租赁合同平时有事的时候行事也能方便些。”
闻言娄父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答应道:“行,回去我就写。”
等他们回到家里吃饭,娄父也没有喝别的好酒,而是喝了刘平带来的二锅头。
刘平今天就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留在娄家陪他们说话。
有他在,娄晓娥面对与父母的分别心情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