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感受到一个滑软温暖钻进怀里,刘平就知道秦淮茹过来了。
和往常一样亲吻了好一会儿,缓了缓了神,感觉到秦淮茹要往下滑去,刘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抱住了她,道:“嫂子,等等,我和你商量件事呗?”
秦淮茹轻轻蹭着他的脸道:“什么事?你在上面说我听着也一样啊。”
刘平这会儿清醒过来,暂时没有说话。
秦淮茹听他没有动静,有些急着下去进行下一个步骤,好几天没有那样亲热过,她也想得紧,就一边往他身上押了押一边追问道:“说啊,什么事?”
刘平嗯了一声,才吐出一口气,道:“什么事……就是关于咱们孩子的。”
关系到孩子,秦淮茹自是十分上心,她马上停下来问道:“孩子?孩子怎么了?”
“不用紧张,tA没事儿,就是我刚才突然有个想法,让咱孩子跟我大爷姓易,这个你能接受吗?”
“姓易?”
秦淮茹一听孩子不是跟他姓,心里本能的抵触,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他,质问道:“为什么?”
刘平在发面团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你先别着急。孩子是咱俩的,我是tA亲爹,以后肯定不会不管他。”
“恰恰相反,我正是为tA着想,才有刚才的想法。”
秦淮茹内心抵触,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他刚才的想法让她有了不好的联想,以为他不认她们的孩子什么的,此时听他这样说,心情稍安,但语气还是有些生硬的道:“为tA着想?好啊,你说吧,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为tA着想的!”
在刘平看来,她有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就笑了笑,抚摸着她的脸认真的解释道:“你看你,要是没好处,我提它干什么?”
秦淮茹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意思很明显,如果不说出具体的好处,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看在刘平眼里,这其实已经是对他的纵容,忍不住抬头想亲上一下。
然后被秦淮茹毫不犹豫的按了回去。
她越是这样,刘平越是想要和她亲近,但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谈话又忍了下来:“好吧,我们先谈事。”
秦淮茹则强调道:“好处!”
刘平忙点头:“嗯,我说的也是好处。”
“这第一个好处,跟了我大爷的姓,等我大爷退休,咱家孩子要是学上得一般,差不多正好是要上班的年龄,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的接他的班,工作问题就解决了。我再帮着运作一下,到时候直接去坐办公室。”
他挑了一下她的下巴,问道:“你说这算不算好处?”
秦淮茹马上想到,棒梗将来可以接贾东旭的班,现在肚子里的这一个确实还没着落,让tA随一大爷的姓,将来接他的班确实是最直接方便的办法。
只是,对于她们的孩子不能跟着刘平姓刘还是感到有些小别扭和遗憾,就仍然没说话。
刘平轻轻抚着她的背,又道:“还有一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俩的事还能瞒一辈子啊?”
“让咱孩子跟我大爷姓易,他们将来知道了也能接受咱们不是?”
秦淮茹没想到他不仅是为了孩子,还是为她着想,心里不由大为感动,但也因此更心疼起他来了:“那也不用跟他的姓啊,到时候他们要是不接受,让我们断了我也……”
刘平打断了她的话,笑道:“嫂子,别瞎说!只是一个姓而已,我根本不在乎,不管姓什么,孩子都是咱们的,咱俩永远是tA的爹妈,这个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秦淮茹感觉心软得整个人都想融化进他怀里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思绪,勉强问了一个问题:“改姓的事好弄吗?”
刘平道:“这个还不简单,你忘了我在哪里上班了吗?”
现在户籍管理很粗糙,操作起来并不难。
秦淮茹嗯了一声,但回想他刚才的话,尽管已经被他说服,还是问道:“你真的不会不管tA吗?”
刘平好笑的道:“你啊,我亲生的孩子,我能不管吗?”
“再说了,你要是不认可我的人品,怎么会愿意给我生孩子?”
秦淮茹轻啐了一口,不由咬唇看了过来:“平安……”
水汪汪的眼睛像是拉丝一样白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然后没好气的道:“你还不去给我弄盆清水过来!”
刘平眼睛一亮,马上道:“哎,嫂子你请好吧!”
……
次日,再看易中海和一大妈,秦淮茹就感觉心中多了一份底气,与他们说话什么的就自然多了。
然后看到刘平开心的笑模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看她的时候还透着一股得意,她不由感觉牙有些痒痒——
哎,她对他还有什么秘密吗?
不过,她自己也一样的开心,并且感觉两人之间又进一步的更加亲近了,一起上班,走同样的路,感受好像都有了变化。
包括上班后,一整天下来,她感觉都没遇到任何烦心的事,一切顺利得不行。
轧钢厂。
许大茂则又是煎熬了一天。
尤其中午吃饭,他不可避免的看到傻柱。
虽然因为易中海的警告,今天傻柱并没有和他说什么,但看他的那种嘲笑的眼光仍然让他恨得不行,甚至比说话还让他难以忍受。
“狗东西!我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暗暗发狠。
原本他想下乡放电影躲上一段时间的,这是许伍德给他想的办法,等从乡下回来,他们科里的同事对他的感觉应该就能有所变化了。
现在他却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不能报复回去,出了心里的恶气,他估计饭都吃不下——气都气饱了!
至于如何报复傻柱,他不是这个周末要相亲吗?
他给他搅黄了,看他还能不能乐出来!
他恨恨的想着,整个人兴奋激动起来,准备下班后就去周媒婆那里打探消息。
不过,在下班去周媒婆家的路上他又改主意了,原因一方面是担心被傻柱知道了不会放过他,中一方面则是他身上没钱了——他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又是仙人跳又是劳教,花出去了一千六七百,他现在身上哪还有钱?
周媒婆本来就是靠给人说媒赚钱的,他身上没钱,想从她那里打听消息估计都难。
当然,就算不能从周媒婆那里了解傻柱相亲对象的情况,提前进行破坏,他相信只要见到姑娘本人,凭傻柱做下的事,搞破坏也不难!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周末。
因为刘春红的缘故,许大茂这段时间大多都回许伍德那里,周末这天他随便找了个去娄家的理由,一大早就跑了出来,然后等在了四合院斜对面的胡同里。
大约九点半左右,他就看到周媒婆带着两个女孩走了过来
许大茂怕被发现,赶紧躲了起来,但从刚才看的那一眼,却发现两个女孩,一个学生头,一个马尾辫,长得都不赖,据说还都是未婚的黄花大闺女。
“呸!”
“傻柱你个狗东西也配?”
他恨恨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蹲在墙角焦躁的等了起来。
终于,两个女孩走了出来,但看起来有说有笑的。
对许大茂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稍等了一下,就走出胡同迎了上去,然后装作偶遇的模样道:“哎,你们从哪里来?我就住在前面的四合院,怎么好像一直没有在附近见过你们啊。”
说起来,如果仅从长相看,许大茂浓眉方长脸,显得有些斯文,较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尤其听说他就住在四合院里,其中明显是陪着相亲的学生头的女孩就问道:“我们不在附近住——你说你住在前面的四合院,我问你,里面有个叫何雨住的,你认识吗?”
许大茂没想到对方如此上道,直接问起了何雨柱,他马上装着大方的爽朗笑道:“我住后院,他住中院,我们还都在轧钢厂上班,你说我认不认识他?”
学生头女孩看了一眼同伴,又问道:“你们既然是邻居,又在一个厂上班,那你对他应该很了解吧?”
许大茂肯定的道:“那是自然。”
然后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你们是来相亲的吧?”
相亲的女孩没有否认,学生头则问道:“那你能向我们介绍一下他吗?”
许大茂装作为难的样子道:“这个,我家里有事,你们还是跟别人打听吧?”
说完作势要走。
两人见他这样,自然会觉得其中有事,学生头女孩直接伸手拉住了他:“哎,你走什么?说两句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许大茂又推辞了一番,才“无奈”的道:“我真不知道怎么说,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故意使坏呢……但你们俩一看又都是好人家的姑娘,算了,我只说一点吧,何雨柱上个月和上上个月,接连被厂里处分了两次。”
学生头女孩看了一眼同伴,道:“我听人家说,何雨柱第一个处分是他们领导看他不顺眼,想打压他……”
许大茂不屑的笑了出来:“你们听谁说的?你们可能不了解傻柱,就是何雨柱,他这个人吧,性子愣,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叫傻柱。”
“他以前在我们院里天天跟人打架,都怕他,到了厂里,虽然不敢动手,但也从来不把领导看在眼里,他是因为总是顶撞领导、工作态度差才被厂领导处分的!”
“你们要是不信,随便找我们厂的人问问基本上就能清楚了。”
听他说完,不等学生头女孩开口,正主马尾辫女孩就问道:“他还有一个处分,说是因为看到邻居做坏事,怒而动手惹下的?”
许大茂暗暗咬牙,想着幸亏他来了,否则按她们的说法,还真容易让傻柱得逞!
当然,现在他来了,傻柱就别想了!
于是,他装作吃惊的模样,道:“这是谁告诉你们的?”
马尾辫女孩问道:“不是吗?”
许大茂摇头道:“我……唉,我本来不想说的,但也不能看着你们俩白白吃亏,这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
“但是,你们也不要跟别人说啊。”
两人一起点头道:“你说吧,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许大茂这才压低声音道:“这个傻柱一直喜欢我们院里的秦淮茹,但人家有男人,叫贾东旭,傻柱心里嫉恨他,所以找个机会就下了黑手——当时幸亏被人发现了,否则都得出人命!”
“也就是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他又花钱请人找了关系,不然都得蹲号子,甚至是吃花生米!”
马尾辫女孩顿时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他……”
许大茂肯定的道:“傻柱喜欢秦淮茹,这是他自己亲口说的,这件事我们院里的人也都知道,你如果不信,可以请别人来打听打听,我要是说谎,你们可以直接去厂里告我去!”
这下马尾辫女孩脸都气白了。
学生头女孩则一拉她的胳膊怒道:“他怎么能这样?我们找他去!”
许大茂一惊,忙道:“哎哎,你们去找他了,不是把我给卖了吗?你们走了,我可还要在院里住呢!”
马尾辫女孩摇了摇头,也没同意回去找傻柱。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忙道:“行了,我得走了,你们要是不信,回头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真假了——但记得不要说是我说的!”
说完他匆匆忙忙的就走开了,背后则听到两人说什么“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幸好遇到了知情的人”、“那个周媒婆也坏透了”之类的话。
他不由一笑,知道自己搅黄傻柱相亲的计划成功了。
“活该!”
“让你得罪我!”
他一边加快步伐走远,一边得意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