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钻是不可能的。
刘平作为制衣间的组长,让她跟他去西厢房拿物料,她能不去吗?
进了西厢房,刘平对她做什么,她还能阻止他、闹得让外人听到?
她不仅不会阻止,还得让他舒服满意,她可不想看着他带着不开心去上班。
而且,看着他开心的离开,她心里也会无比的满足。
街道办。
看到刘平走进办公室,袁慧马上叫住了他,道:“平安,你什么时候有空?老柳基本上好了,他想把你叫家里坐坐。”
刘平笑道:“已经好了吗?”
袁慧脸上露出了笑容,点头道:“嗯,结的痂都掉差不多了,而且他说除了勐不丁的疼一下,但不重,次数也不多,平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刘平也高兴的道:“行啊,恢复这么快,说明柳叔身体的底子好。”
袁慧高兴得脸上笑出了褶子,嘴上却说道:“好什么好?年岁到了,要是再像以前折腾可不行了!”
刘平点头道:“嗯,袁姨说得对,你是得让柳叔爱护下自己的身体。”
袁慧含笑看向他,道:“我说他也不听,你说的话比我好用——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去说说他去?”
刘平笑道:“袁姨,你才是你们家的大掌柜,我看柳叔可听你的话了,哪里用得着我插嘴?但要是担心柳叔的身体,其实完全不需要的,我上次开药就说了,先吃三副,如果不出意外,再吃上四副巩固疗效就可以停药了,那种偶尔的疼痛属于恢复过程的正常现象,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
袁慧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道:“我什么时候担心你给他看病了?非得让我明说啊,你柳叔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你就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刘平知道她们家条件不错,请他吃饭不会加重家里的负担,就笑道:“袁姨你早说啊,请我吃饭这种好事我肯定不会拒绝。您看这样好不好,最近都比较忙,等周末吧,正好再看看柳叔的恢复情况。”
袁慧面露笑容的道:“好,那咱们就说定了。”
刘平答应了一声,指了指王主任的办公室,道:“我找王主任有点事。”
袁慧摆手道:“去吧去吧。”
刘平敲门进了里面的房间,先给王主任茶缸里续上水,才说道:“王主任,刚才来之前我问秦淮茹她们了,说是今天就可以学着做她们的棉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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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做完棉袄,估计就能知道怎样使用缝纫机做衣服,然后接外面的活来做了。”
王主任点头道:“行,她们学得不慢,不过也不用急着接活做,做得不好了,不说群众不满意,浪费了也可惜。”
刘平道:“没事儿。做的时候先易后难,一开始先以会做衣服的秦淮茹和梁拉娣为主,让韩二秀她们跟着学,忙起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独立干活了。”
“对了,说起这个,王主任,您说我给她们开个扫盲班如何?让她们学会认尺寸、姓名,等活多了,做衣服也会更便捷。”
王主任满意的道:“行啊,看来让你当她们的组长是正确的,主观能动性一下就上来了。”
刘平摸了摸头,又不满的道:“王主任,我在您手底下干活,不一直都主动积极,也不只有这一次是这样的啊。”
王主任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道:“你的入d申请书组织已经批了,今年先当积极分子,等明年转正了再让你正式进入组织。”
刘平尽管知道这件事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意外,但真正通过还是让他感到开心。
王主任又嘱咐道:“以后更要团结群众,好好工作,知道了吗?”
刘平自是马上答应下来,然后又想起来一件事,道:“王主任,还有一件事,梁拉娣的,您批的那个棉袄的福利,要不要给她呢?”
王主任微微点了点头,别看只是一件棉袄,但实际上却是性质上的差别:梁拉娣是租借的缝纫机,并不是制衣间的员工,按道理是不享有这个福利的。
当然,这件事并不大,刘平完全能自己做主,但他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他认识到了这一点,这却是很重要的。
她想了想,道:“等中午她去教她们的时候,你去问问她,让她出五毛钱习一件,看她愿不愿意吧。”
刘平忙道:“您这个主意好,她肯定愿意的!”
不提现在棉花需要专门的票,五毛钱都不怎么够买棉花的钱,梁拉娣哪里会拒绝——虽然说这件棉袄只能她自己穿,但有了这件棉袄,她自己的就可以拆下来给家里孩子们穿了。
刚说完这件事,木匣里的电话又响了。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气道:“这个老杨!”
打完电话,刘平就又骑着自行车离开街道办了。
因为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回来,他干脆直接先回了制衣间一趟,把这件事交待给了秦淮茹,然后才去的轧钢厂。
秦淮茹记下这件事,刚回屋里不久,就又听到院外传来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刘平有什么落下了,就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有什么事不能一块儿说完吗?你说你……”
等开了院门,看到外面竟然站着的是娄晓娥,把她吓了一跳,心中庆幸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然后很快转变语气,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咦,娥子你怎么来了?”
“昨天晚上我下班回来晚,就没有去打扰你——你今天还回家吧?”
娄晓娥早上才睡着,但因为心里记挂着请客找秦淮茹谈话的事,睡了三个来小时就醒了,尽管仍然犯困,还是咬牙从床爬了起来。
可能是以前很少这样过,她平时睡觉时间又比较长,这会儿就感觉大脑有些木,所以,刚才隔着门听秦淮茹说话语气有点像是撒娇,但秦淮茹一说起昨天她回家的事,她的注意力就被引开了。
直到定下了中午请秦淮茹吃饭的事,往回走的时候,她才重新想起来:秦淮茹是冲着谁说的话?不会是刘平吧?
除了他还能是谁?
这让他心里很是憋气,紧接着她又想到,秦淮茹随后说起她回四合院的事,虽然听起来很正常,但未尝不是转移话题、欲盖弥彰!
她愈发觉得一会儿一定要和秦淮茹好好谈谈了。
不过,等到中午她亲自把秦淮茹接到家里,却发现要当面谈她和刘平的事,她根本说不出口,警告更是无从谈起了。
尤其秦淮茹很热情,来了之后很麻利的帮着收拾桌子、热菜,和她聊天,问她前段时间为什么离开四合院,问她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弄得她倒像是客人似的,原本想质问的心思都变澹了。
她只能把跟聋老太太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然后才有机会问秦淮茹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秦淮茹却是很坦然,把前前后后的事,尤其她现在的工作怎么来的都讲了一遍。
这件事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娄晓娥根本听不出哪里不对,甚至有些怀疑聋老太太是在泼脏水,自己则可能是想多了。
等到秦淮茹感慨道:“不怕你笑话,别看咱们年纪比平安大,但到底是有主心骨在外面做大事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感觉他才是大的那一个,什么事都愿意听他的。”
这句话却是让娄晓娥有了共鸣,她也是同样的感觉,然后就觉得上午秦淮茹开门前的说话语气好像也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