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原本打算趁这个机会推销一波傻柱的,但这会儿娄晓娥心里正乱着,根本没心情听她说这些。
她人老成精,知道这种时候说多了反而容易惹娄晓娥生厌,又陪着说了会儿其它的闲话,好显得她这次来并不是只搬弄刘平和秦淮茹的是非的,嘱咐完“这些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知道就行,别往外传啊”,就离开了。
娄晓娥却并没有因为聋老太太的离开而心情平静下来。
对她来说,刘平在她心里一直是阳光、朝气蓬勃的同学和亲近的弟弟的形象,秦淮茹一个嫁了人还生过孩子的已婚妇女,那么大岁数了,怎么有脸勾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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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配!
仅是想想,她就觉得愤怒和难受。
当然,和刘平相处久了,经常听他说话,她也知道不能仅凭一面之辞就妄下结论,尤其对象还是刘平早就提醒过的聋老太太。
她努力往这方面想,以便找出驳倒聋老太太的证据,证明并没有发生那样她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可惜,证据没找到,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前段时间晚上回来时,秦淮茹好几次拦下刘平和他说事情——说事情难道还非要把她支开吗?
她当时看在刘平的年龄上没有多想,难道是那时候让秦淮茹钻了空子?
然后就是她这段时间不在,又让秦淮茹少了顾忌?
想到这个可能,她再次感到难受得不行,早知道她该注意一些,尤其要留下看着一点的!
很快,她脑海里又浮现出贾家请客的那个周末,当时贾家只有秦淮茹一个人在家里,她叫刘平过去帮忙挪柜子。
当时她也没有多想,但却记得秦淮茹那时的神色非常的好,像春桃一样,可不像是挪柜子挪出来的,而且她好像也没看到她家里的柜子有挪动的痕迹。
难道说,当时她就……
紧接着,她又想起来她有些受凉,刘平来给她看病,最后给她盖被子的时候,是秦淮茹把刘平拉开给她盖的。
她当时同样没有多想,但此时回想起来,却发现秦淮茹弯腰时屁股就贴在刘平腹下,而且,她当时还动了!
想到这里,娄晓娥顿时感到心痛了一下,几乎呼吸不上来。
可怜她当时还满心感动,没想到秦淮茹竟然在她眼皮底下就敢做出那样的事!
她原本是想找出证明没有的证据,结果相反,找出的竟然是证明聋老太太并没有说谎。
这一刻,她恨不得跑到贾家,当着秦淮茹的面,把她做的事公之于众,让她身败名裂,被人唾弃!
但是,这件事牵扯到了刘平,她不能那样做。
而且,她并没有证据,秦淮茹在院里的名声又很好,说了,恐怕别人也不会相信……
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了一阵秦淮茹,但她骂人能力比贾张氏差远了,除了“不要脸”、“丢人”、“破鞋”之类的,也骂不出别的话。
骂完她也没有觉得解气,反而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而且,不是当着秦淮茹的面,她骂得再狠也伤不了秦淮茹一根毫毛,尤其解决不了实质的问题: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怎样不让刘平被勾引才是最重要的。
她首先想到的是告诉一大妈和易中海。
她俩要是知道了,不管是谁,只要出面警告秦淮茹,秦淮茹作为一个已经婚女,有婆婆有老公,应该就不敢再继续对刘平动心思了。
但是,告诉了她们,刘平也就不能置身事外了,这恐怕会影响到他在她们心里的形象吧?
她想帮他,却不想他丢人。
这个想法不行!
她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紧接着又想到,让一大妈和一大爷出面警告秦淮茹不合适,她可以吗?
秦淮茹做的事要被贾张氏和贾东旭知道了,她们俩肯定不会放过她,她肯定会害怕这一点的,那么,她出面警告和一大妈她们出面,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而且,秦淮茹现在工作也有了,已经得到了好处,让她收手她应该不会再坚持才是。
想到这里,她不由感到振奋起来。
不过,没高兴一会儿,她忽然又想到另外的问题:秦淮茹勾引刘平,如果不是,或者不单纯是为了得到好处,而是喜欢他怎么办?
这个念头她一开始感到荒诞,但想到那天周末的上午,她找到贾家,秦淮茹悄悄看向刘平的眼神,那是只想得到好处的模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出面警告,秦淮茹会答应放手吗?
她要不答应怎么办?
如果秦淮茹不害怕她的警告,不答应,她又该怎么办?
单纯的为了好处好办,真的喜欢的话,好像不答应的可能更大啊……
尤其还牵扯到刘平,如果换作别人,她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但话又说回来了,换成别人,她也懒得管。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却是一夜没能合眼,但也没有想到一条万全之策。
眼看着外面天色由暗转明,然后阳光从窗户缝里照进屋里,又躺了一会儿,她最终一咬牙,决定先见过秦淮茹再说。
做出了决定,她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但随后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却是想去见秦淮茹,好把见面的事定下来。
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鞋袜,推门走出屋子,一阵寒风吹过,她不由搓了搓手臂,然后向中院走去。
按她以往的经验,这个点差不多是秦淮茹刷锅碗的时间,但走到后院大门处,往中院看去,洗衣槽边上却并没有秦淮茹的身影,反而刘平正在那里洗漱。
她下意识的退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不敢去见他,并最终打了退堂鼓,决定还是一会儿去秦淮茹上班的地方找她算了。
……
因为最近两天治金部的领导要视察红星车间,加上知道刘平要送秦淮茹去制衣间,不用让他送,易中海出去上班的时间要比往常早。
而对阎埠贵来说,时间已经过了四天了,易中海又一直没有表现出别的意思,他也不再躲着了。
见到易中海推车向外面走去,他主动打招呼道:“老易,你今天上班可早啊。”
易中海上周五的时候还想着要找阎埠贵好好谈谈,但他这段时间实在忙,加上阎埠贵这几天也老实,还躲着他,他专门找他好像太正式了,并不值得,心思就澹了。
此时见阎埠贵带着些许讨好的意思主动打招呼,他原本想说些警告的话也说不出口,就指了指轧钢厂的方向,澹澹的应了一声:“嗯。这段时间厂里有些重要的事。”
阎埠贵松了一口气,忙道:“行,那你忙,我不耽误你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推车继续往院外走去。
阎埠贵回头看到三大妈在屋里向外看,就略有些自得的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看看,是不是我没说错?”
三大妈高兴的道:“还是当家的你看得准。”
刘平比易中海晚了七八分钟出的门。
等一大妈帮他整理好衣服,他走到洗衣槽把漱口水吐掉,然后冲对面喊道:“嫂子,你忙完了吗?”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推门走了出来。
等走出四合院,秦淮茹很自然的谈起了娄晓娥回来的事:“你知道的吧,昨天娄晓娥回来了。”
刘平点头道:“知道啊,她来了先去的我家。”
秦淮茹好奇的问道:“她上次离开后可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对了,她说没说这趟回来是干什么?”
刘平笑着指了指自己:“干什么?说不定是为我呢。”
秦淮茹马上轻啐了一口:“呸!你以为谁都和我一样,一不小心就让你钻了空子!”
刘平笑道:“你要没空子,我往哪里钻?”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很薄情,秦淮茹心里不由一沉,但紧接着就看到他贼兮兮的眼睛,这才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她都想拧住他的脸转上一圈,但现在时间虽然不算早了,但也还是上班时间,附近有不少人,这个想法注定施展不下去。
“你今天,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