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战和逢春面面相觑,两人这才细细端详,那日香云大婚,走在银游后面的老者其一,不就是这位吗……
“两位,我们殿上都曾有过几面之缘。”
司战点点头,“抱歉,这里太暗,刚才没注意到。”
实则是他如今落魄模样,拖着断尾,头发胡子如杂草,脸上布满污垢与血渍,匆匆一瞥确实难以认出了。
“本王带你们去找鉴心镜。你们带本王去天宫,本王要去天宫找天帝主持公道,请兵清除西海妖孽。”
“龙……龙王,这事和我没关系啊,我都不知道那是您!”龟丞相赶紧跪拜在地。
“还得请您先告诉我们,一海龙王是如何沦为阶下囚的?”
龙王的眼神暗沉,长叹一口气,“本王养了个好儿子!”
“那时他执意要取妖女香云,我奉天后之命将他禁锢西海,谁知他竟买通蟹将军,私自逃走,还去婚礼闹事被天兵遣送回来,丢尽西海的人!那时银游龙王将他囚于应龙渊,我还去为他求情!”他一拳砸在墙上,惊不觉得疼痛。
“谁曾想他早就和妖王勾结,妖王将他带出应龙渊,助他谋反,将本王软禁,竟然……竟然还砍了本王的龙尾!”说至此处,他情绪激动,青筋暴起,“将我扔在这水牢里!你们说,天下有这样狠毒的儿子吗!”
逢春大为震惊,她一直知道珑丘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只认为他就是小打小闹,顽劣不堪,没想到他居然和妖王串通一气,这样对待自己的生父……
“天下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幽幽的声音传来,珑丘挂着阴笑带着一众虾兵蟹将堵住了牢房唯一的出路。
“老头,你当初强取豪夺娶了我母亲,害得我母亲死的好惨。现在又阻挡我追求真爱,对我和香云棒打鸳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这么对我,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啊哈哈哈哈哈。”珑丘的眼中血丝密布,透着幽红的光,脸色发黑,经脉凸显,确实是走火入魔了。
逢春和司战对视一眼,更加确信了刚才的判断。
“你们不是想要鉴心镜吗,告诉你们,鉴心镜已经被我献给妖王大人,你们休想得到了哈哈哈哈哈。”
“珑丘,你应该明白妖王复辟对三界的危害,竟然助纣为虐。”
“呸,虚伪至极!不是你教我,这三界的猫阿狗啊,都没有种族之分,没有出生之别,你们不是说,妖也有好妖吗?妖王大人只是想重新建造一个完全公平的世界,让人人心愿达成,让我能和香云长相厮守,而不是被你们这些伪君子活生生拆散,这是大好事啊!”
“个人感情不该重于人间大道。”司战沉沉道。
“司战,你别在这儿大言不惭的教训我,有那么一天今逢春,”珑丘笑着用伸出的鞭子将逢春一指,“你这宝贝的魔界少主背离了你的什么正义大道,你能做到眼都不眨地杀了她?你可小心着吧,我看这位魔界少主可是比我还容易背弃大道啊,哈哈哈哈哈。”
“是吗,也许你说得对,但是很可惜你看不到了。”逢春无所谓地笑了笑,“怎么样,你让开,我们走出去,还是我动手,你爬出去。”
逢春自信对付一个不学无术的珑丘和他手下这些虾兵蟹将,司战的剑都不用拔,她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但这珑丘却不似从前那么慌张,脸上挂着邪邪的自信的笑,“今天你怕是走不出这西海了,哈哈哈。”他手一挥,手中的鞭子现出血光,再凭空挥一鞭,像是有什么特殊的信号。
“别让他挥第三鞭!”龙王大吼一声,逢春两人再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第三鞭狠狠挥下,他手中的鞭子根脱缰了一样嗖地一下飞走了,一股力量将他弹至海底,一时动弹不得,轰地一声,海底一番翻天覆地的震动,海波动荡,整个水牢从海底拔地而起,里面关的各类活物四处逃窜,鱼群毫无方向的乱撞,海底震动。
“怎么了?”逢春拉住司战的袖子,着急的看向龙王。
“孽畜,无知孽畜!这海底镇压着一只上古恶龙,是龙族的叛徒,被先祖镇压,他手中的龙筋鞭,便是那只龙的龙筋所做,他刚才唤醒了那只龙!!”
“西海完了!西海完了”龟丞相吓得施法想飞出海面去,怎么也上不去,“龙王,龙王,赶紧唤出石桥呀。”
珑丘跟封了死的嘲笑地看着他,“石桥?哪里有石桥,那石桥就是恶龙肉身,现下应该已经挣脱束缚,准备一展身手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