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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天后真是头痛,前有妖族大有复盘之象,三界怪事频生,不少许久未有动静的妖兽突破禁制为乱四方,司战司忙的焦头烂额,司战星君东奔西走调查妖族异事。后有不省心的魔界少主放出豪言求亲司战星君,偏偏关键时刻两边都得依靠,都不好惹,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仙界内也有不少不让她省心的事,不知何处传出传闻,说是司战星君红鸾星动,这可算得上是万年大新闻,引得不小骚动,仙官们传得绘声绘色,好不安宁。而天后的养女香云公主刚从蓬莱修炼回来,听闻这个消息是大闹特闹,非要与今逢春争个高低抢那心跟石头一样硬的司战。

香云对司战早有意思,这她都知道,也是她为何将香云送去蓬莱修炼的原因,司战司司天下杀戮,主战事,只有心思极纯极正的人才能胜任。而扶和,可谓是几十万年难得的人才,甚至可以说比他的师傅先战神更适合这个职位。

他是天生神骨,偏又历经百世修炼成仙,这样的人才难以再有,情爱扰心,对他来说只会是阻碍。仙界安定,这这才是天后所求,于她来说远远重要于她这个女儿。

但天后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不管是香云还是什么逢春,司战似乎都毫无兴趣,毕竟他百世修道的意志坚定,天后也自叹不如。

司战星君确实没事人似的,心无旁骛地奋斗在战斗的第一线。近日妖族残部频繁动作,惹得四处都不安宁,司战司不是在灭妖就是在灭妖的路上。更棘手的是妖族异象,怕是和妖王有关,妖王在尸山一战中虽已经覆灭,但此等灵物本就生生不息,稍有迹象便能横空出世。

妖这个东西很可怕,其实是万物之灵幻化而成,但又没有道德伦常的束缚,恣意而为,随性而生,生命力极强,力量太大又没有束缚,常就容易心生邪念,四处作乱。妖王不仅自身力量强大,能吸附万物之灵供自身生长,修炼极快,更能操纵统领群妖,后果不堪设想。司战星君的师傅,前战神当年就是天祭自己得创世神力才得以处置了妖王。

这也是天后拿今逢春没办法的原因。

仙界虽和魔界修好多年,但仙界大多数仙人心中始终觉得魔族是不入流的暗夜鼠辈,之前也有几例仙魔相恋之事,大多是排在末位的小仙,在意之人不多,就算在意也不是祝福,而是流言蜚语。这几对大多都放弃升修,隐居魔族或人族去了。司战星君是仙族上位之臣,天之骄子,是断不可能与那魔族扯上关系的,但如今局势动荡,或又将迎来大敌,如果此时惹的那性格难以捉摸的魔族少主不愉快了,仙魔两族的联盟将会土崩瓦解,更有甚者,依那疯丫头的行事作风,万一她不管不顾与妖族联手,仙族怕是就面临大敌了。

远处的还顾及不上,殿前便来了烦心事。

“启禀天后,月老宫的人来报说今日早些时候月下星君被香云公主宫中的人叫走了,到了此时还未回去,求天后帮忙问问。”

这月下星君司三界姻缘,凡间都叫他月老。他老人家已经在仙木宫和香云公主大眼瞪小眼大半天了。

“香云公主,这司战星君红鸾星动的消息真不是在下放出去的,更不可能是从我宫中传出去的,”月老看看外面的日头,着急得不行,“本仙还有那么多姻缘之事要处理,姻缘乃大事,你可知把我关在这儿半天耽误了多少人的事啊!”

“老家伙,休想糊弄我!从你刚来我就说了,如若真不是你传的,那你得告诉我司战星君的姻缘是不是牵给了本公主,可你嘟嘟囔囔一早上,什么也不肯说!今天你不告诉我,休想走出我仙木宫!”

月老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我真是和你这小娃娃说不清楚了!我早说了,司战星君人家是近神之身,他的命盘、姻缘之事任谁看了都是得折修为的,我怎么敢去看,又怎么敢乱说!”

“那你还乱传司战星君红鸾星动?你明明知道魔界的今逢春刚向星君提亲,你这样乱说,旁人都会以为他俩是天生一对,你这样把本公主置于何地了!”

“我都说了千八百遍不是我宫中所说,你要是非要纠缠,那我也只能坐在这里耗着,旁人的姻缘我也是管不上了,大不了天后治我一个失职之罪。”

香云公主有些心虚,心眼一转又说道,“那你给我算算今逢春的姻缘,司战星君的你不敢算,这臭丫头的你总敢算吧。”

“我的公主大人,这查人姻缘是要费神力的,不是我们宫中每日没事翻看着玩的,我们也是有规矩的,不能随便透露别人的姻缘!”

“我看你这老头子是存心和我作对,气死我算了!”香云气得想拔鞭抽他,鞭子还未落下,只听一声,“大胆!”

香云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天后娘娘,您可算是来了,”月老猛地抱住天后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香云公主执意要问司战星君的姻缘,小仙恪尽职守,绝不能透露半分,香云公主竟然威胁小仙说……说让我走不出这仙木宫。您做做主,小仙真的做错了吗!”

天后的眼神凌厉,瞪得香云头皮发麻。

“母后,香云知错了。”她双眼一时也含上一片水雾,泪水要落不落,看着楚楚可怜。

“还不赶紧向月下星君道歉!”

“星君,小女知错了。”香云此时乖巧得不行,立即就认了错,“母后,香云也是为情所困,一时冲动。”

“你和司战星君并不相配,此事你休要再提了。”

“母后!女儿不配难道那魔族今逢春配吗!”香云气得掉下几颗眼泪。

天后不怒自威,“看来你去蓬莱没学到什么本事,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香云最怕天后生气,赶紧跪下哀求,天后缓和一些,态度却依然明确,“你和司战星君是不可能的,”见香云还是死命撅着嘴不信邪的样子,怕她惹出什么事来,又道,“你放心吧,今逢春也不可能。”

说完她便带着月老拂袖而去。

“母后!”香云看着天后的背影,再看月老得意洋洋的步伐,擦干眼泪,气的牙痒痒。

“公主,天后已经走了,赶紧起来吧!”

香云甩开仙娥的手,愤愤地站了起来,“你去传信给珑丘,把这个今逢春十万年间吃了几顿饭都给我翻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今逢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敢动我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