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需要一点点运气。
陈胜到达陈地以后,张耳和陈馀就马不停蹄地去求见,陈胜倒也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号,毕竟能上了秦始皇的通缉名单,想必也是官方认可的反贼,于是欣然同意。
陈胜作为第一个提出反秦口号的人,心里也有些没谱,毕竟一开始打出来的口号是假借公子扶苏和项燕的名号,但是毕竟这都是死人了,现在也没法儿继续用。因此,陈胜也征求了一下意见,结果陈地有名望的人都建议他拥立楚国王室后裔,陈胜有些失望,又去问张耳和陈馀,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能够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人,自然是最反对血统论的,陈胜没有听他们的,自封为楚王。
张耳再次规劝陈胜放弃王号,结果被拒绝,只能建议再派兵去收复赵国的地盘,陈胜这次同意了,让他的老朋友武臣为将军,张耳、陈馀为左右校尉,给了三千兵力就打发走了,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武臣这伙人从白马津渡过黄河,派人到各县,不停地游说当地的各路头面人物,说秦国的乱政酷刑残害天下百姓,已经几十年了。一是北部边境有没完没了修筑万里长城,大量的苦役都死在边疆,南边又到处抓壮丁,国内国外动荡不安,百姓疲惫不堪。二是各种苛捐杂税层出不穷,用来供给军费开支,导致民不聊生,加上严重的苛法酷刑,致使天下的父父子子不得安宁。
又说现在陈胜振臂而起,在楚地称王,纵横两千里,没有不响应的,家家义愤填膺,人人斗志旺盛,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如今已经建立了大楚国,现在已经派吴广、周文率领百万大军向西攻击秦军。
最后鼓舞士气,说成就大业的时刻已经到了,所有的地方头面人物都认为这话说得很对。
于是武臣这伙人一路行军作战,还不停地收编队伍,很快就扩充到几万人的军队,武臣自己立号称武信君(这个名号重名率太高了),实力迅速膨胀。
武臣的军队攻克赵国十座城池,其余的都据城坚守,没有肯投降的,这下扩张遇到了瓶颈。于是,组成准备找一个典型开刀,他盯上了范阳(今河北省保定市定兴县),准备玩个杀鸡儆猴。
就在此时,一个神奇的人物上线了,那就是秦末汉初着名的辩士——蒯通(生卒年不详),本名蒯彻,幽州范阳(今河北省保定市定兴县固城镇)人。
蒯通赶紧跑去劝说范阳县令:“我私下听说您将要死了,所以前来表示哀悼慰问。虽然如此,但是还要恭贺您因为有了我蒯通而能获得复生。”
范阳县令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哀悼慰问?你没毛病吧?”
蒯通回答说:“秦国的法律非常严酷,您做了十年的范阳县令,杀死多少父老,造成多少孤儿寡母,砍断人家脚的,在人家脸上刺字的,数也数不清。然而慈祥的父辈孝顺的子女没有人敢把刀子插入您肚子里的原因,是害怕秦国的酷法罢了。如今天下大乱。秦国的法令不能施行了,然而,那些慈父孝子就会把利刃插进您肚子而成就他们的名声,这就是我来哀悼慰问您的原因啊。如今,各路诸侯都背叛了秦廷,武信君的人马即将到来,您却要死守范阳,年轻的人都争先要杀死您,投奔武信君。您应该迫不及待地派我去面见武信君,能否转危为安就看您现在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