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娴摇头:“恐怕不行,我喜欢温良恭谨且体贴入微的男人,且我这人水性杨花的紧,漂亮的男人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所以裴寂根本就不在她喜欢的男人之中。
裴寂脸上的笑意在缓缓消失,最终变得肃杀而冷漠,犀利的眼神似恨不得将静娴吞吃入腹。
“殿下这就受不了了?”静娴撇撇嘴说:“似你这般小气的男人,本郡主更是不喜了,不像我家阿渊,温柔大度,善解人意,从不捻酸惹醋。”
“南楚太子,你这脾气不行啊,还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哪个女子会喜欢这种男人?”看书喇
不论是她的表情还是语气,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嫌弃和鄙夷。
那在南楚备受尊崇的高贵太子,到了静娴这里,就是个一文不值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糙汉子。
裴寂一张脸彻底黑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静娴,忍着怒意说:“苏娴,本太子现在不介意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但同你与我回到南楚,成为我的太子妃时,你的心里眼里就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随后又看向陆沉渊,问道:“西圣太子,被女人护在身后的感觉如何?”
陆沉渊不疾不徐地回:“托阿娴的福,感觉甚好,便是有些可惜,只怕南楚太子这辈子都无法感同身受了。”
“是啊,本太子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当然比不得你,只需一张脸便能得到所有。”
裴寂几乎要咬碎后槽牙,见过吃软饭的,没见过吃软饭还这么理所当然的。
“不过西圣太子不要忘了,苏娴本就该是我的妻子,若非当年她母亲跑到了西圣,还能有你什么事儿?说不定如今我与苏娴的孩子都能唤你一声叔叔了。”
裴寂在战场上是无敌的存在,可在女人面前,只晓得强取豪夺,然而现在他却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同另外一个男人激烈对峙,险些就要丢了自己那尊贵的颜面了。
兴许对于静娴,他只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罢了,认为她本就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陆沉渊依旧云淡风轻,从容不迫。
“上天的缘分,注定要让我遇见阿娴,便是逃也逃不掉的。”
裴寂嘴角一抽,忍住想要拔刀的冲动。
冷笑道:“好,好,好一个西圣太子,当真是伶牙俐齿!”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西圣太子一句,苏娴,我势在必得,就算是死,她的尸体也只能是属于我裴寂的!”
他脸上全是病态而疯狂的占有欲,凶兽一样的目光似恨不得将陆沉渊撕成粉碎。
“那就拭目以待吧。”
“狡兔死,走狗烹,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南楚太子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裴寂冷笑:“本太子向来自信,且从未失误过。”
“苏娴,我希望你能够做好当我太子妃的准备,皆是,我会十里红妆相迎,给你这天底下最盛大的婚礼!”
说罢,裴寂便嚣张地从二人面前离开。
仿佛静娴已然是他的掌中之物般。
“有压力吗?”
陆沉渊揉了揉眉心:“压力挺大的。”
“所以爱上我你怕了吗?”静娴眉眼染上了浓厚的笑意,双眸亮晶晶的,当真是绚烂夺目。
“怕啊,怎能不怕,怕你被人抢走,怕你心有所属,怕你弃我而去。”
静娴哑然失笑,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风趣了?
她问:“那你就不怕因我而失去你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储君之位,以及那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陆沉渊轻笑:“若是天下和你,我都要呢?”
“那得靠实力的。”
“会有的。”
不是会有,而是已经有了。
虽然裴寂的出现打乱了他早就筹谋好的计划,不过也不妨事,只是将一些事情提前了而已。
“走吧,回家去。”
静娴牵着陆沉渊的走,朝着宫外走去。
陆沉渊微怔,家?
回家?
“嗯,回家。”
有阿娴的地方,就是家。
二人还未回到太子府,沈昭昭就已经收到了静娴要和陆沉渊退婚的消息,瞬间忍不住心内欢喜。
好生将自己打扮了番,美滋滋地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太子府的马车,而是那一道重叠的身影。
他们自宫里一路走出来,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步行。
但静娴总归有不想走的时候,便赖在陆沉渊背上,似为了验证自己很有力量,并不是那孱弱不堪的病秧子。
陆沉渊便一路将她背了回来。
静娴懒洋洋地趴在他背上,听着他沉稳的气息和有力的心跳,便知道他的身体因为吸收了凤凰藤毒液和她精血的缘故,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糟糕了。
只是他的所有肝脏都已经被毒素浸透,千疮百孔,想要复原还很难。
“你的那位小娇娇好像已经等了许久呢。”
她有些犯困了,眼皮子耷拉着,初春的阳光总是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感觉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陆沉渊背着她,轻声道:“不过是国师硬塞进来的罢了,知道你玩心重,便没有赶出去,随你怎么折腾去吧。”
沈昭昭虽是跟在萧正邕身边的,却也没什么炼药天赋。
这些年全靠萧正邕给她撑场面在昆京才能有一席之地。
天赋这种东西,生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知我者,阿渊也!”
静娴也学着文人们那文绉绉的样子,笑眯了一双眼睛。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昭昭等了你好久,午膳已经备好了,是昭昭亲自做的,我们去用膳吧!”
她好似没看到陆沉渊背上的静娴一样,直接将她给忽略了。
静娴翻了个白眼,说:“萧正邕让沈姑娘过来,就是让你为奴为婢的?”
“不过沈姑娘是孤女出身,天性就爱讨好人,倒也正常。”静娴一脸了然的样子说着。
“昭昭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殿下,可昭昭自小爱慕殿下,只求为奴为婢伺候在殿下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沈昭昭咬唇,那扶风弱柳的模样我见犹怜。
尤其是还盯着那张和她像极了的脸,她这张脸,少说也有七八分相似。看书溂
然而却是形似神不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