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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枳实剑眉星目,端的是一派浩然正气,胸有江山的大好模样。

此刻却也阴沉了脸色,道:“建怀这是不愿意了?不过一个女子罢了,为何见不得?”

“各种缘由,小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时辰已晚,小民恭送殿下。”

陆枳实盯着胡建怀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胸膛中已然有了几分怒意,然而面上还是装作笑意盎然的模样。

对他说:“无妨,今日见不着,往后总会有机会的。”

他知道陆枳实这话是在威胁和警告,叶静娴既然已经来了昆京,就总会有在人前露脸的那一天。

况且她那一身的炼药术,恐怕也是藏不住的。

小县城的药王阁早早就将静娴报上了昆京,该来的总会来,初建怀只希望这最终的后果不会太糟糕。

“兄长今日得罪了太子,往后只怕是不会给咱们好果子吃的,我师父一介女流,他又为何非见不可?”

褚建仁不理解的地方太多了,他不似褚建怀,一门心思都扑在生意上,心思细腻,比狐狸还要狡诈,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你当真以为你的师父只是一介乡女?”

褚建怀不免觉得头疼,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他的脑子还不见灵光些。

但凡是个有眼力见儿,都应该瞧得出来静娴不一般,她既从小生在乡下,那这一身炼药术从何而来?

“兄长是说,我师父她不是普通人?”褚建仁瞪大双眼,他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的,只觉得师父是天赋异禀,是天选之子!

“普通与否,现在还无从说起,只是往后你跟着她便要认真学东西,她不会骗你。”

更不会害他。

褚建仁深吸一口气,拍拍胸脯保证:“兄长放心,我定当存鸿鹄之志,绝不再给兄长丢脸了。”

这话褚建怀听听也就罢了,毕竟从前他只要一挨打,这话也就跑出来了。

到了昆京的第一晚,墨宝难受得睡不着,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夜里时又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敲响了静娴的房门。

孩子身着单衣,鼻子和眼睛都是红红的。

静娴打开门,将他抱进来。

“怎么了?”

“阿娘,我想爹爹。”孩子鼻音很浓,听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样。

她将小家伙抱进被窝里,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她怀里。

他吸了吸鼻子说:“外翁也死了,墨宝好害怕。”

如此小的孩子,总是辗转,又亲眼见证了亲人的死亡,内心害怕倒也正常。

“莫怕,明日除夕,听闻昆京很是热闹,会有花灯龙船和烟花,阿娘带你出去玩儿可好?”

总的是要安抚好孩子的,对于这些,小孩子也总是向往和好奇的。

听了这些,墨宝果然乖巧多了。

要说难眠,静娴也是一样,她总觉得重生这一遭,不是机缘巧合就是充满了各种阴谋算计。

原是有些难以安睡的,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阵阵清香钻进鼻腔里,不知怎的竟也睡得安稳了起来。

次日还未醒,便听见门外一阵细小的交谈声,随后脚步声远离,她并没有听得真切,只隐约听见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她起身时,身旁似乎残留有一些余温,但香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这一天到褚家老宅前来拜访的人有很多,有朝廷官员,也有富商。

也有人是奔着褚家这位新寻回来的姑娘来的,约莫是想要和褚家拉拢关系,更是有人迫不及待前说亲了,毫不介意静娴在居丧期,且带了个四五岁大的孩子。

扬言是要让她去做嫡夫人的,就连那孩子,也可一并入了族谱。

“褚家还真是厉害,刚到第二天,就收了这么多的礼。”就连静娴也不得不感叹褚建怀的厉害。

能周旋在这些人之间,从善如流,扮演着一个商人的模样。

“姑娘这是要带墨宝出门?”褚建怀未曾答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墨宝着了身黛青短袍,脚上踩着鹿皮八宝纹短靴,白嫩的小脸蛋儿越发像极了一个人,也越发让他心生不安。qqxδnew

“阿娘说今日除夕会很热闹,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便想着出去玩玩儿也好的。”

墨宝乖巧地说着。

这团圆饭的日子,就应该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他们是外人,怎能和他们一起守岁过了除夕?

“你们初来昆京,对这里不甚了解,建仁,走了,出去看花灯了。”

褚建怀大喊一声,脸上也难得带上了十分开怀的笑容。

墨宝两眼发亮:“一起?”

“一起!”

“今日是除夕……”

褚建怀却说:“没有谁规定了除夕一定要在家里过的,且这家中只有我们兄弟二人,正好可以陪你们出去熟悉昆京。”

他倒是早就想好了说辞。

褚建仁自是乐意出去玩儿的,他抱着墨宝,兴冲冲地出了老宅。

“大公子是怕有人会找上我吧。”

静娴知道太子昨儿来过的事情,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不用偷听,这宅子中但凡是有植物的地方,好些事情她都能知晓一二。

“姑娘既然知晓,那可否装作不知晓?”褚建怀笑起来当真如同老狐狸一般,眼里带着算计的精光,偏生又是个看上去儒雅的人。

便给人一种他脸上似戴了千百层面具的感觉。

静娴耸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街上灯火通明,褚建仁抱着小家伙,眯着眼睛问:“一会儿你该叫我什么?”

“二舅!”

墨宝奶声奶气的回答,他最近又长胖了不少,褚建怀还寻思着给他找个师父回来,教习他一些傍身的功夫。

但想了想,静娴那身功夫,自己在她手中怕是连三招都过不了的,故而这便是在杞人忧天了。

他们出门时,漆黑的夜空已经绽开了簇簇烟火,绚烂四射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古街光影重重,四处都充满了繁华的景象,褚建怀不知从何时买了鬼脸面具来,一个递给她,一个给了自己。

说:“姑娘容貌不俗,初来上京,难免招摇。”

她知道褚建怀是想要掩饰什么,故而没有拒绝,只是说:“有些人面具一旦戴得久了,就容易长在脸上,很难揭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