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没有!”
叶灵筠企图为自己辩解,然而张先生却冷哼道:“你若没有,难不成是我这里的孩子们说谎诓骗我?”
“我们没有骗先生,就是她骂的墨宝,还要打墨宝!”
“先生,她好凶啊,可不可以赶她走!”
几个孩子都找先生告状,原先他们是不乐意和墨宝一起玩儿的,经过张先生一番引导教育后,便也就玩儿在一起了。
孩子们能有什么小心思,大多是看大人什么做,他们便怎么学罢了。
况且墨宝聪明,很快就能和这些孩子们融入一起了。
“叶姑娘,老朽希望你能向墨宝和孩子们道歉!”
叶灵筠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什么,要她对这个贱种道歉?
墨宝双手缠着先生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缩在先生怀里,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就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叶姑娘不愿意?那便恕老朽这里容不下姑娘这尊大佛了!”
张先生也不是好惹的,除了静娴,他尚且有几分尊敬和耐心外,旁人什么脸色,他就什么态度。
叶灵筠咬了咬牙,想着自己要是被张先生赶出去的话,那就真的颜面尽失了。
不得已,叶灵筠只得对着墨宝道歉:“对不起墨宝,是我刚刚说错了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墨宝眉眼上挑:“既是道歉,身子却这般板正,你爹没教过你该如何给别人道歉吗?”
孩子虽小,那语气可不小。
就连张先生也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却又好像很合理,毕竟那位自小也是这般傲慢的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叶灵筠双手紧握,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忍着心口的怒气,这才弯了自己那尊贵的腰。
“对不起,是我刚刚说错了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然而等叶灵筠抬起头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张先生和孩子们的身影,早就走了。
叶灵筠几乎气得快要晕厥过去,该死的小贱种,她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他!
张先生将墨宝放下来,那孩子站得端正,正用一双漆黑的双眼看着他,张先生正欲说话,墨宝却率先开口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先生不必安慰我,墨宝方才也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张先生愣住,惊讶地看着他。
望着那双漆黑的眸子,他竟然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明明还是个孩子,眼神却深邃得似能洞察人心。
他这就是在向张先生说明,自己方才不过是在戏弄叶灵筠罢了。
“不管有没有放在心上,往后见了她都离得远远的。”
那姑娘不是省油的灯,在她身上看不到对孩子们的丁点儿善意。
今日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叶家村了,谣言总是越传越离谱,到最后竟然将静娴编排成了是能吃人掏心的魔鬼。
徐氏还在为叶灵筠离家而黯然神伤,她的两个女儿一个进了怡春院,一个也成了别人家的人,伤感也是在所难免的。
“今日的事,老二媳妇你怎么看?”
何氏忽然过来,眼里跳动着精光。
“还能怎么看,有老二护着,谁敢动那小蹄子?”
徐氏还不是照样恨得牙痒痒,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却处处维护着外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妻子。
何氏笑呵呵地说:“老二护着又怎样,她现在是众矢之的,老二还能和全村人为敌不成?”
“大嫂有法子?”
徐氏这才反应了过来,立即问着。
何氏一脸神秘,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徐氏听后,却是一脸的震惊,她不可思议地看向何氏,失声道:“大嫂,你这法子未免太过于狠毒了些!”
“那你可要想好了,到底是想要老二继续护着她,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弄死那小蹄子!”
何氏眼神狠毒,褚家给叶静娴送了那么多钱财,只要叶静娴一死,那钱可就都是叶家的了。
她就不信到时候老二还能自己一个人捂着那些钱不成。
到时候她再去王婆子耳边吹吹风,那钱不就顺理成章地拿过来了么。
徐氏咬咬牙,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也就点头应允了。m.qqxsnew
到了晚上,由于白天死了人,晚上里正便让村子里的壮汉组成一个小队在村子里来回巡逻。
火把在乡间小路上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静娴万分惆怅地坐在院子里,一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
静娴一脸痴汉的对着盥洗室的方向,如痴如醉地看着。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木窗上,将男人精瘦健硕的身形也完美地映了上去。
陆沉渊带着墨宝在盥洗室里洗浴,男人精壮的上身线条流畅,透过门缝,静娴也只能瞧见他的后背。
氤氲雾气缠绕,晶莹的水珠顺着胸膛一路下滑,眉间揉了几分水汽。
他拿着棉帕轻轻擦洗着墨宝的身子,孩子身上肉乎乎的,抱起来也重了不少。
两人在木桶里坦诚相对,墨宝好奇地盯着面前的美人爹爹,又透过门缝瞧见外头不停抻着脖子往里头观望的静娴。
说:“爹爹,阿娘好像很馋的样子。”
孩子似乎不太理解为何阿娘一副痴汉的神情。
陆沉渊微微一愣,也顺着看了过去,遂叹息道:“你阿娘的确是有些馋了。”
“阿娘馋什么?”墨宝好奇地问。
陆沉渊只是笑笑,并未回答,反而说道:“墨宝是个大孩子了,往后洗浴不能让阿娘代你。”
“墨宝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先生讲过的!”
墨宝点头,他是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的,女孩子不论多大都可以在阿娘怀里撒娇,但男孩子不可以。
“那以后爹爹给我洗?”
陆沉渊眸光一闪:“好。”
静娴在外面等着百无聊赖,想看却又看不见,偶尔瞧见他的背影或者侧脸,那也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心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啃咬般,让她格外的心痒难耐。
“阿娘。”门被推开,陆沉渊抱着孩子出来,身上带着几分湿濡,一头乌黑的头发湿润地披散在身后,他将孩子放在院子的藤椅上,用干爽的棉帕擦拭着他的头发。
孩子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静娴托着下巴,看着他宽松的衣衫里不经意露出来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