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黎川怀疑她很可能是中毒了,他用银针取了一些阿雅的血液准备回去研究一下。
苏奕宁熬煮了一些补气祛湿的粥水来给她喝,当然还加了一些井水来保证她的生机,同时也是为了让乌马看见治疗效果。
“阿雅,你感觉怎么样?”乌马怼完大祭司之后急忙来陪伴她,身为城主自然是琐事缠身。
喝过粥水的阿雅明显感觉到自己有力气了,她撑着夫君的手自己坐了起来,这股全身都有力量的感觉太好了,原本黯淡的眼眸变得亮晶晶。
“我想陪你去走走。”时隔几年,她第一次感受到外面的阳光,十分的迫切。仟千仦哾
苏奕宁突然喊住他们,乌马眼神不善地看着她,只见她拿出来一个轻薄的布条走过来:“你夫人常年不见阳光,这样出去会伤害到她的眼睛,你用布条给她围上,一点点适应了在出去。”
有的人会特别喜欢盯着太阳一直看,看阿雅兴奋的模样很可能就会这样。
知道是为自己的夫人好,乌马接过布带之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系好,然后扶着她走到院子里。
此时是下午,阳光正好,院子里的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全都被清理干净,地面上铺着整洁的青石。
夫妻二人享受着难得的时光,双手紧握在一起。
苏奕宁见两人感情这么好,为什么冰儿会说城主对她有想法呢,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出入呢?
“城主,我有个疑惑想问您不知你可否解惑?”
看见夫人恢复好转他心情也好,对他们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你问吧。”
“就是关于大祭司身边冰左使的事情,听闻你多次想大祭司讨要过她。”一个是怕误会,在一个是怕其中有什么恩怨,所以还是问明白的好。
乌马思索了一会才想起来谁是冰儿,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那个长得不错的小丫头吧?她舞跳得好我一直想把她要过来给我夫人解闷的。”
“那个小丫头跟着你呢吧!哈哈哈哈,老子就说那丫头会反水,他还不信!”冰儿的反水把他乐够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们就给我夫人好好看病,我不会亏待你们,想要什么就说!”乌马不是小气的人,有了阿雅他的脾气也逐渐收敛起来。
夜幕降临,城主府内昏昏暗暗,书房中的灯仍旧亮着。
黎川脸色凝重道:“城主,您夫人不是得病,而是中毒。”
“中毒?不可能,老子天天与她同吃同住为什么老子没有事?这么多的大夫都没有看出中毒,怎么就你看出来了?”乌马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壮得好似头牛。
“呵,要谁都看出来你那门口的架子还需要摆放那么多头吗?”黎川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这毒会让女子一点点的虚弱,对男子的影响十分小,这毒本来就是后宅女人们常用的药品。”
“我家就是夫人一个女的,我也没有小妾,谁会这样害她?”乌马一头雾水,是谁非要害死他的儿子跟妻子呢?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这要问您自己才行了,你的夫人是当了谁的道呢,呵呵~”黎川也懒得解释,这毒叫做美人消,再美的女人用上她都会慢慢消失。
苏奕宁也紧接着说道:“昨日在院中拔掉的那些花草中我发现很多都是相互克制的,或者是相互作用就会产生毒素的,这些花都是谁送来的?”
这些花的产地可不是都来自一个地方,而是天南海北的位子,能把这些花草凑齐的人,也是个能人。
她在桌子上放了几朵花苞,让他来辨认,乌马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
从他的表情来看很明显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但他没有发怒很可能这个敌人他自己是无法战胜的。
“城主,十天之后我们会离开法外城。”这个消息不亚于一颗炸弹,把还在沉思的乌马炸得蒙头转向。
他不由地大吼:“什么!十天?不是,你们走了我媳妇怎么办?我的阿雅怎么办?谁给她治病?现在除了你们我谁都不信。”
因为过于激动,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胡子都一翘一翘的,粗眉下深邃的眼眸瞪得老大。
“啪!”得一拍桌子吼道:“不行,不行!你们不许走!”
“城主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南擎国都,所以不能停留太久,来城主呢也是因为黎川医者仁心看不得人受苦,所以才来看看的。”
这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说,瞬间就把黎川包装成一个救济世人的大圣贤,活菩萨。
“国都?你们去那干什么?”乌马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
苏奕宁与黎川互相对视一下,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实话的时候乌马又继续说话了:“你们不会是为了圣女而来吧?”
两人先是一愣,没想到他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心底却异常细致,他们只是说了一个时间就能猜到他们要干什么。
苏奕宁苦笑一下悲戚道:“城主您真是明察秋毫啊,我们的确是奔着圣女来的。”
一抬头看黎川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死人脸,气得她照着他的腰软肉就是一个死亡翻滚,瞬间冬夜寒星的眼眸涌上了泪水,俊俏的脸因为痛苦扭曲起来。
紧接着她添油加醋地讲述了黎川与圣女的爱情故事,以及他们这帮兄弟来帮忙的决心,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意愿。
这番话让乌马深深地被震撼到了,他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他与阿雅也是如此。
“城主大人,兄弟有难岂能不帮?那帮人强抢走我兄弟心爱之人,让他忍受分别之苦,作为兄弟得怎么能忍?所以我们就冒充商队来了,没想到遇见了大祭司!哎!”
苏奕宁懊恼的模样太真了,每一个动作都是发自内心的,话语充满了感染力,在法外城能立足的人哪个不是讲义气的,背信弃义的人根本活着走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