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谢珠槿的确没有看错人,容景不仅没有跑路,展现出来的能力,也一度让她感叹自己捡到宝了。
在谢珠槿出钱容景出力的情况下,玉芙糕点铺子很快便开始了营业,生意也飞快的火爆了起来。
又凭借着好看的造型和味道,成了许多世家公子小姐们聚会的必买品。
对此谢珠槿采取了限量模式,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管是人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
自从谢夫人送来的两个丫鬟,被谢夫人亲自处置了后,谢夫人便没有再尝试过安插眼线过来。
对此谢珠槿也不意外,反而乐的谢夫人安分一点。
至于丫鬟,谢珠槿表示有没有都行,她自己有手有脚,不是非要丫鬟来伺候。
但她身边还是添了个丫鬟,谢珠槿给她取名竹苓。
谢珠槿看她聪明,身份背景也很干净,便花钱把她买了下来。
竹苓也的确很聪明,不该多问的绝对不多问一句,手脚也很麻利,还会主动帮她掩盖,她经常溜出府的事情,她也很满意竹苓的知趣。
这一日,谢珠槿和竹苓刚用完早餐不久,便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来人正是谢夫人身边的林妈妈,林妈妈领着一群丫鬟婆子,带着一堆衣服首饰,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
谢珠本能的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了句,看来谢夫人又安分不住了。
“林妈妈来此有何事,还有这喜从何来?”
林妈妈拍了拍嘴,脸上堆满了笑。
“瞧我这脑子,二小姐你还不知道吧,你与慕丞相的婚期定下了,就在半个月后,慕丞相今天还派人来下了聘礼,我身后这些都是慕丞相命人送来的。
“慕丞相可是位难得的青年英俊,二小姐能嫁给他,可不是极好的福分吗?
“这婚事可是老爷和夫人,好不容易给二小姐争取来的。”
谢珠槿看了眼林妈妈,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冷笑道。
这个林妈妈不愧是谢夫人身边的老人,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不仅把她给贬低了一番,还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派人,青年英俊,福分,这话看似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也是事实。
但谢珠槿怎么说都是一个嫡女,嫁给慕之恒,却要费大力气才行。
还有,她可不信谢夫人会这么好心,给她安排了这么一门婚事。
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她谢珠槿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看到谢珠槿不说话,林妈妈又笑意盈盈的开口道。
“二小姐怎么不说话,莫不是高兴傻了,这也难怪虽然二小姐是被慕之恒抱了,皇上才赐婚的,但这份殊荣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恐怕不出明天,全京城的千金都要羡慕二小姐了。”
谢珠槿心中冷笑,怕不是笑话吧,林妈妈这个老狐狸倒真是心机深沉。
她特意指出是皇上赐婚,自己便不能表现出有一丁点的不满,不然就是对皇上的不敬。
想到这里,谢珠槿扬起笑容道。
“林妈妈说笑了,还劳烦林妈妈走一趟,可惜我这里简陋,不像欣怡姐姐还有几位妹妹那里,也没什么茶点,不然定要招呼林妈妈喝杯茶的。”
林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了下,这个谢珠槿倒是不好对付了。
身为嫡女,房中连茶点都没有,这不是明摆着给夫人上眼药,暗指她没有容人之量,苛待前夫人之女吗。
“竟还有此事,夫人早有吩咐,府中小姐用度皆与大小姐一样,二小姐这里的份例,定是那些个下人又不老实了,待我秉了夫人,定要好好惩戒那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谢珠槿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妈妈,语气悠悠道。
“原是如此,那群下人当真是屡教不改,让人心思厌恶,还望林妈妈秉明母亲,好好惩治一番。”
林妈妈听着谢珠槿刻意加重的语气,脸色有些难看的应了声。
“二小姐请放心,夫人一定会彻底清查这件事情的。”
谢珠槿轻笑了下,“还有我生母早逝,这嫁妆还要母亲费心了,我到底是个嫡女,又是嫁给慕丞相,若是太过于寒酸,日后慕丞相来迎亲时,难免丢了相府的脸面。”
林妈妈脸皮颤了颤,应道。“那是自然,我这就回去秉明夫人,二小姐请放心。”
“劳烦林妈妈了。”
“二小姐言重了,老奴告退。”
“林妈妈慢走。”谢珠槿语气中似带了些笑。
林妈妈的走后,谢珠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心中也生出了一股烦躁之感。
在这个皇权的时代,皇帝说的话就是天,任何人敢违背就是抗旨,这一点当真是把人压死了。
而且她连婚都没办法逃,不然就成了黑户了,做任何事情都会受限制。
想到这里谢珠槿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再心中狠狠的骂了句,这该死的王权时代。
同时,谢珠槿心中也很是奇怪,慕之恒一向和谢文昭不对付,又怎么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是谢文昭安排过去的探子,会泄露他慕府的秘密吗?
这个问题不止谢珠槿想不明白,就连言修也很是不解,不过言修相信自家主子,所以不会去质疑。
但即便是如此,言修对这个婚事也很不满,在言修心中他家主子是顶好的,也能配的上任何人,哪里轮得到谢珠槿不满。
言修心中不高兴,开口时的语气也难免受到影响。
“主子,聘礼已经送到谢府了,谢珠槿好像不太高兴。”
“我知道了,谢府可还有别的异常?”
听到言修这个闷声闷气的话,慕之恒连头都没有抬,继续在纸上写着字。
看到自家主子这么淡定的模样,言修只得忍下心中的情绪,认真道。
“谢文昭最倒是很老实,跟寒王之间的联系也几乎断了一样,但属下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慕之恒轻嗤笑了声,“他什么时候安分过,不过是我们上次断了他一臂膀,让他老实了下来而已,不过还是要盯紧了才是。”
言修恭敬的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