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闪了闪眸子。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可有找到两个孩子的父亲。”
提及这个事,孙老婆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哪能找的到啊,那苏晓那臭丫头,死鸭子嘴硬,硬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当初啊,我可事很疼她的,还拖着村里的媒婆,给她专门说了一桩上好的亲事,就是村里的那个王秀才,王奕修,可是还未等嫁过去,就出了这等丑事。”
王奕修?竹影心下狠狠一震。
以前只知道王奕修那人跟苏姑娘事同一个村子的,竟没能想到,两个人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那,老夫人,能不能详细与我说说当年的情况!”
有人倾听,孙老婆子自是愿意讲故事,诉说自己这么多年的艰辛与不易。
“当初啊,苏晓是我大儿子的独女,家里边对她可是很是宠爱,我做主给定了王家那门亲事,一切都是和和美美的,但是有一天,苏晓那臭丫头一夜都没有回来,到了半宿,才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那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乱了,后来啊,这名声也就坏了。”
竹影听的心惊,“那后来呢!”
“后来啊,名声虽然坏了,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证据,我们家有钱,王家也没有深究,可是有一天,苏晓那贱丫头忽然就有了身孕,这下子谁也瞒不住了,王家退亲不说,我们苏家还沦为了别人的笑柄,只是,任凭他爹怎么审问她,背后的男人是谁,她都死咬着牙,说不知道。”
不知道?竹影闪了闪眸子,照此看来,两个孩子的父亲肯定不会是王奕修,若是的话,王家攀了苏家这门亲事,是绝对不会不认的。
“那苏姑娘平日里可有跟什么男人往来密切?”
“男人,也就是奇怪,平日里那丫头可老实的很,根本没跟什么男人接触过,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正值上元节,她偷溜到县城里去看花灯去了,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媳妇儿,领着她姑娘一起去看的,到了晚上回来的只有她们两个,却独独没了苏晓的身影,我当时还问来着,两个人呢都说没看见,不知道。”
“那您的儿媳妇儿呢,现在可有在府上?”
线索一下子被牵扯到了县城,情况变的有些复杂。
上元节,灯市混乱,发生什么,根本预料不到,他必须得继续追问下去。
提及这两个人,孙婆子心里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谁知道她们两个贱蹄子去了哪里,前不久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什么也没留下不说,还将银两全都卷跑了,就留下我一个老婆子在家里,照顾里里外外,等她们回来,我非扒了她们的皮不可!”
没了什么有用的线索,竹影不欲在这里多待,主子说过,此事暗中行动,不可让苏姑娘知晓。
“那当时你可知她们去了哪出的灯市玩乐?”
“是街民巷子处的。”
得了这消息,竹影立即起身,又掏出了三大块银子给了孙老婆子,变匆匆的告别了。
身后,孙老婆子瞧着这年轻人的身影,心里很是疑惑。
“真是莫名其妙,这么急匆匆的就走了!不过啊,也好,这些银子可都是老婆子我的了!”
那边,竹影急匆匆的便往街民巷子里去。
这条巷子是除了春红柳巷之外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两边的商户开什么的都有。
还有酒楼,也少不了妓院,实在难开展的紧。
思量半晌,竹影先去了一家酒楼。
里面陈设五花八门,明明是第一次来,竹影却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村里的姑娘来县城里玩,应该会买些小玩意儿,然后吃吃喝喝,姑娘家的,是绝不会往妓院里去的。
点了一间上好的厢房,竹影将老板娘叫了过来。
“哎哟,客官,请问需要点儿什么吗?我这里啊,包您满意!”
面前的女人头戴大红花,一身粉艳,很是妖艳,俗气的让竹影不敢看。
“你,你们这里都有什么?”
老板娘名叫赛西施,可是这条街上有名的美人,很多人都是因为仰慕她的风姿,才来这里用饭的。
赛西施拉了拉掉下去的领口,眼里全是魅惑。
“哎哟,小公子,那就看你想要什么了,我这里啊,可是应有尽有呢!”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缓缓的附上了竹影的手掌,惊得他立刻抽了回来。
“你们这里不是酒楼吗?怎么还能满足人的各种需求,难不成,还做人肉生意?”
赛西施笑的妩媚,缓缓起身,“开店不容易,自然是客官需要什么,我这里就有什么,至于人肉生意嘛,只要客官想,我这里也是可以做的。”
竹影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他自幼跟着主子一起伴读长大,家教甚严,从未出入过这种风月场景,如今,真是。
“哼,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开个妓院,也省得做这些遮遮掩掩。”
“小公子一看就是个纯情的,是还没经过人事吧?”
香艳的袖子猛地从竹影脸上划过,带起一阵女人特有的芳香,惊得竹影猛地一闭眼睛。
“你!”
瞧着竹影这般激动,赛西施的眼里越发笑意凝聚。
“哎,小公子别着急嘛,看来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懂行的都知道,专门去妓院寻乐子,哪有在这一本正经的酒楼里寻欢乐刺激有乐子啊!小公子若不然试一试,保证你啊,快活似神仙!”
竹影气的眼眦欲裂,耳根已经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桌面上,拳头也是握的死紧。
“你闭嘴,我且问你,四年前,上元节那一日,你这里也做着人肉生意嘛?”
赛西施抽回了袖子,眼里带了几分冷清,“自然,我这馆子都开了十几年了,哪日都是正常营业。”
“那,你可有看见过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姑娘前来看花灯?”
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这馆子火爆,除了做人肉生意之外,还是买卖情报的好地方,这老板娘就是最厉害的一位,过目不忘。